“砰!”
拳頭與骨杖相撞,發出金鐵交鳴之聲。骨杖劇烈顫抖,其上纏繞的黑紅色光芒瞬間黯淡,仿佛受到了巨大衝擊。玄冥子悶哼一聲,隻覺一股至陽至剛的力量順著骨杖傳入體內,讓他全身一震,氣血翻湧。他那戴著骨戒的手,指骨發出不堪重負的吱呀聲,幾乎要碎裂。
高峰趁勢欺近,左手猛然探出,抓住骨杖。玄冥子大驚,他從未想過有人能如此近距離地觸碰他的核心法器。他試圖抽回骨杖,但高峰的左手如同鐵箍般牢牢鉗製。
“心理側寫”再次提供關鍵信息:骨杖不僅是法器,更是玄冥子力量的來源與精神寄托,他將其看得比生命更重,一旦被奪走,他的精神將遭受重創。
高峰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他左手死死抓住骨杖,右手再次凝聚九陽真氣,對著骨杖猛然灌注。純粹的陽剛之氣,如同烈火烹油,瞬間湧入骨杖內部。骨杖上的黑紅色光芒劇烈閃爍,發出哀鳴,似乎在被這股陽氣淨化。
“不!你敢!”玄冥子發出驚恐的咆哮,他感受到骨杖內部的邪惡力量正在被迅速瓦解,他的力量正在流失。他拚命掙紮,試圖擺脫高峰的鉗製。
“沒什麼不敢!”高峰聲音冷冽,九陽真氣持續輸出。骨杖上的黑紅色光芒越來越弱,最終完全消散,骨杖本身也發出一聲清脆的斷裂聲,從中間裂開一道縫隙,其上的骨戒也隨之崩碎。
骨杖破碎的瞬間,玄冥子身體劇烈顫抖,口中噴出一大口鮮血,臉色慘白如紙。他與骨杖的聯係被切斷,力量反噬,他那近乎癲狂的眼神中,終於流露出一絲恐懼。祭壇上的石龍也停止了流淌黑色的淚水,它的身體不再扭曲,但依然散發著虛弱的氣息。
失去了玄冥子的控製,那些血傀和血魔衛的動作變得更加遲緩和混亂,它們發出無意義的嘶吼,攻擊也變得毫無章法。李雲昭抓住機會,鎮魔劍連揮,將幾隻血魔衛斬殺,禁衛軍也趁機反擊,壓力驟減。
玄冥子搖搖晃晃地後退幾步,他那戴著骨冠的頭顱微微垂下,似乎失去了所有力量。他看著高峰,眼神中充滿了不甘與怨毒。
“你……你毀了我的……天命……”他聲音虛弱,卻帶著一種深入骨髓的恨意。
高峰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他知道,像玄冥子這樣的人物,即便失去力量,也可能在絕境中爆發出意想不到的手段。他衝上前去,準備徹底製服玄冥子。
然而,就在高峰即將靠近玄冥子的一刻,異變突生。
玄冥子唇邊突然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那是一種解脫,又是一種絕望的瘋狂。他猛地抬起頭,那張慘白的臉上,雙眼卻爆發出刺目的猩紅色光芒。他猛地將手伸入懷中,掏出了一枚通體漆黑、刻滿血色符文的玉石。
“就算我失敗……龍脈也絕不會回到你手中!”
他將那枚玉石猛然捏碎。玉石破碎的瞬間,一股比之前任何邪氣都要濃鬱、都要純粹的黑暗能量,如同火山爆發般從他體內噴湧而出,瞬間將他整個身軀吞噬。
“轟——!”
一股強大的衝擊波以玄冥子為中心,猛然向四麵八方擴散。這不是普通的能量爆炸,而是蘊含著某種古老詛咒和血魔教最高秘術的自爆。衝擊波所過之處,黑色岩石牆壁寸寸崩裂,祭壇上的石龍發出一聲痛苦的哀鳴,它身上的裂縫迅速擴大,黑色的光芒再次湧動,比之前更加劇烈。
高峰臉色驟變。他感受到這股能量中蘊含的毀滅與腐蝕之力,遠超他的預料。這玄冥子,竟然選擇了以同歸於儘的方式,徹底引爆了某種力量,寧願毀掉一切,也不讓龍脈被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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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不及多想,九陽真氣瞬間凝結成一道金色屏障,將自己和附近的李雲昭護住。衝擊波猛烈撞擊屏障,金色光芒劇烈閃爍,發出不堪重負的嗡鳴。禁衛軍和血傀被這股力量掀飛,許多血傀在衝擊波中直接化為灰燼,而禁衛軍也遭受重創,慘叫連連。
當衝擊波平息,金光散去,高峰抬眼看去,玄冥子原本站立的地方,隻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深坑中彌漫著濃鬱的黑煙,什麼也不剩。
然而,更糟糕的是,祭壇上的石龍,在玄冥子自爆之後,身上的裂縫已密布全身,黑色的淚水如同泉湧,不再是粘稠的毒液,更像是純粹的黑暗能量,沿著裂縫向外滲透。石龍的痛苦哀嚎,此刻變得更加清晰,如同直擊靈魂的悲鳴。
“龍脈……它被徹底汙染了!”李雲昭臉色煞白,她看到石龍體內湧出的黑色能量,正在迅速侵蝕周圍的黑色岩石,整個石室都開始被這種黑暗力量腐蝕。
高峰的“證據分析”和“痕跡學精通”同時發出警報。石龍體內的能量正在以一種不可逆轉的方式向外擴散,這比之前緩慢的抽取更加致命。龍脈的具象,在玄冥子的絕望一擊下,似乎走向了徹底的毀滅。
他低頭,看向玄冥子自爆後留下的深坑,那裡除了黑煙,還有一枚被炸裂的骨戒殘片。高峰拾起那枚殘片,“證據分析”迅速給出反饋。這殘片內部,竟然還殘留著一絲微弱的意識,以及一段模糊的記憶碎片,似乎指向……另一個隱秘的祭壇,以及一個更加古老、更加邪惡的“魂器”。
京城的危機,遠未解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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