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畫麵開始浮現,村落被血色光芒籠罩,村民們一個個倒下,身軀被無形的力量牽引,彙聚到祭壇中央。幾個黑袍人站在祭壇周圍,口中念念有詞,他們的手中,握著一種散發著血色光芒的晶石。
畫麵中,一道巨大的血色漩渦在祭壇上空形成,將所有村民的身影,連同那些黑袍人,一並吞噬。
短暫的眩暈後,畫麵消失。高峰感到精神力消耗巨大,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他們被血色漩渦帶走了,不是簡單的轉移,更像是一種……空間傳送。”高峰喘息著說出這個駭人的推測。這超越了他對古代任何力量的認知。
“空間傳送?”李雲昭花容失色,這簡直是神仙手段。
高峰心知,這正是血月本源力量的一種體現。他查看係統,功勳值再次大幅提升,但距離係統下一次升級,仍有不小的距離。
他環顧四周,血跡和符號雖然觸目驚心,但並沒有留下太多直接的線索指向下一個地點。然而,他注意到,在祭壇的凹槽深處,除了燒焦的木炭,還有一道極細微的、不屬於村落泥土的痕跡。
他再次蹲下,用手指輕輕刮擦。那是一點點濕潤的、帶著淡淡腥味的紅色泥土,與他之前在青樓女子案中發現的泥土有些相似,但顏色更深,質地更加粘稠。
高峰將那點泥土收集起來,放入係統進行“證據分析”。係統反饋,這種泥土成分複雜,含有某種特殊的礦物質,以及一種古老的生物殘骸。
“這種泥土,不是京城郊外所有。”高峰喃喃自語,他想起了霧隱山。黑袍人曾提到“霧主”,而李雲昭的古籍裡,也提及了“迷霧之山”。
係統進一步分析,給出了一個驚人的提示:這種泥土,在京城西北方向的霧隱山深處,一處古老礦洞附近,有極高的概率存在。
“霧隱山。”高峰抬起頭,看向西北方向,那裡被一片淡淡的霧氣籠罩。
他明白,村民們被傳送的目的地,極有可能就是霧隱山。而“影”組織在京城外進行血祭,恐怕隻是為了獲取足夠的“祭品”,以啟動霧隱山深處的某個更龐大的儀式。
“魏公公那邊,審訊結果如何?”高峰問向李雲昭。
李雲昭搖了搖頭:“魏公公的手段,對那些狂熱信徒作用不大。不過,我爹已經派人去查京城最近的失蹤人口,以及那些與‘影’組織有關聯的家族動向。”
高峰心頭一沉。普通的審訊手段,對那些被血月力量侵蝕的狂熱信徒,確實效果甚微。他需要更直接的方法。
他取出麒麟玉佩,玉佩此刻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麒麟的眼睛似乎直直地盯著西北方向。這玉佩,果然是通往血月本源的鑰匙。
“李雲昭,你立刻回京城,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告知李大人和魏公公,讓他們立刻調動京城所有兵力,封鎖京城西北方向的所有出口,特彆是通往霧隱山的道路。”高峰吩咐道,語氣嚴肅。
“你要去霧隱山?”李雲昭一驚。
“我必須去。這些村民,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而且,血月本源的秘密,就在那裡。”高峰聲音沉重。他清楚此行凶險,但作為大理寺少卿,作為唯一能對抗血月力量的人,他責無旁貸。
“我與你同去!”李雲昭毫不猶豫。
“不,你留下。京城也需要你。而且,你對霧隱山有所了解,可以提供更多情報。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出了什麼意外,你必須將這裡發生的一切,告知陛下。”高峰拒絕了李雲昭的請求。他明白,此行不是兒戲,他不能讓李雲昭涉險。
李雲昭還想爭辯,但看到高峰堅決的神情,她最終選擇了妥協。她明白高峰的考量,也明白自己留在京城能發揮更大的作用。
“那你要萬分小心。”李雲昭輕聲說,她的眼中充滿了擔憂。
“我會的。”高峰點頭。他轉過身,對京兆尹府的張大人說,“張大人,這裡封鎖起來,任何人都不得靠近。所有痕跡,都必須保護好,等待大理寺後續勘驗。”
“是,是!下官遵命!”張大人連連點頭。
高峰不再多言,他將那團紅色泥土小心收好。他看了一眼身後的捕快和護衛,他們雖有恐懼,但看到高峰的果決,也受到了感染。
他將麒麟玉佩握在手中,那玉佩的溫熱感,似乎在指引著他。
“我先走一步。”高峰對李雲昭說,隨後他不再遲疑,施展輕功,身形如電,朝著京城西北方向的霧隱山,疾馳而去。他必須儘快趕到那裡,阻止“影”組織的血祭,救出那些無辜的村民。他心中湧動著一股強大的力量,那是“本源淨化”在渴望著異種能量的洗禮,也是身為法醫,對生命的尊重和責任。
就在他即將消失在視野中時,麒麟玉佩突然發出一道耀眼的紅光,光芒中,霧隱山深處那座纏繞著血色藤蔓的巨大石碑,瞬間清晰地浮現在他的腦海,石碑的頂端,赫然刻著一個古老的血色符號,那符號,與他在村落中看到的血跡符號,幾乎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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