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伸出手,指尖觸碰那座巨大石像底部顯露出的暗格。他感到一股微弱的氣流從暗格中湧出,帶著一股遠古的塵埃氣味。他小心翼翼地將暗格打開,裡麵沒有金銀財寶,也沒有什麼符咒秘籍,隻靜靜放置著一塊巴掌大小的石板。石板色澤灰暗,表麵布滿了不規則的紋路,觸感溫潤,並非普通的岩石。
他將石板取出,在火把微弱的光線下仔細查看。石板上沒有文字,隻有一些抽象的圖案和符號,它們糾纏在一起,構成一幅難以理解的畫卷。高峰將石板翻轉,背麵同樣如此。他皺眉,這東西似乎蘊含著某種信息,但憑他現在的知識,無法解讀。
“這是什麼?”李雲昭走到他身邊,她剛剛處理完那些癱軟在地的影組織成員,用繩索將他們一一捆綁起來。她的呼吸依然急促,但目光中充滿了求知。
高峰沒有回答,他將麒麟玉佩湊近石板。玉佩中的暗紅光點此刻顯得格外活躍,與石板上的紋路似乎產生了某種共鳴。玉佩的純白光芒也隨之閃爍,忽明忽暗。
係統提示:“檢測到‘古界殘片’,蘊含上古紀元信息。與宿主所持‘麒麟玉佩’同源。是否解析?”
古界殘片?高峰心頭一動,毫不猶豫地選擇“是”。
瞬間,石板上的圖案仿佛活了過來,它們開始流轉,在高峰的腦海中構築出一幅幅畫麵。那不是簡單的文字解讀,更像是一種直接的意識傳輸。
他“看”到了一個古老而輝煌的紀元,天地間靈氣充裕,有無數強大的生靈存在。然而,一種來自“虛無”的黑暗力量悄然入侵,它們沒有實體,卻能侵蝕萬物,將生機轉化為死亡。這些黑暗力量被稱為“虛空吞噬者”,它們以世界本源為食,所到之處,萬物凋零。
畫麵一轉,一群身披奇特服飾的古老守護者出現,他們手持與麒麟玉佩相似的器物,與虛空吞噬者展開了漫長的戰爭。麒麟玉佩並非僅僅是探測或淨化之物,它更是一種“源器”,能夠吸收、轉化甚至封印這些異界力量的核心。
“血月之核”並非虛空吞噬者的本體,它隻是其中一個“眼”,一個用於偵查和侵蝕的先鋒。像這樣的“眼”,散落在不同的位麵,一旦某個“眼”成功汲取足夠的世界本源,便會開啟通道,引來更強大的虛空吞噬者降臨。京城的地脈,正是被這個“眼”選中的目標。
石像,則是古老守護者們布下的封印陣法核心之一。它與麒麟玉佩相互呼應,共同鎮壓著地底的異動。在漫長的歲月中,封印逐漸削弱,才給了影組織可乘之機。
最後一個畫麵定格,一道模糊的虛影出現在高峰腦海中,那虛影龐大無邊,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虛影中,無數血色眼珠緩緩轉動,其中一個眼珠,正是京城地底的“血月之核”。虛影仿佛有所察覺,一道無形的意誌跨越了時空,冰冷地掃過高峰的意識。
高峰悶哼一聲,意識從石板的解析中抽離。他感到一陣陣的眩暈,額頭上布滿冷汗。那最後一眼,讓他感到由衷的寒意,那並非尋常的生靈,而是真正的虛無,極致的惡意。
“高峰,你怎麼了?”李雲昭見他臉色蒼白,連忙上前扶住他。
高峰搖了搖頭,將石板遞給李雲昭,石板此刻已恢複了原來的灰暗。他沒有直接解釋,而是看向不遠處被捆綁的影組織高大男子。男子此刻癱軟在地,眼神空洞,狂熱不再,隻剩下絕望與迷茫。
“你說的‘吾主’,它隻是一個‘眼’。”高峰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疲憊,卻又蘊含著某種不容置辯的威嚴。
高大男子身體猛地一震,空洞的瞳孔中瞬間充滿了驚恐。他掙紮著抬起頭,不可置信地盯著高峰,似乎在確認他是否真的知曉了什麼。
“不可能!吾主是至高無上的存在,是黑暗的化身!”男子嘶吼,但聲音中卻透著明顯的心虛。
高峰沒有理會他的掙紮,他將注意力重新放到麒麟玉佩上。玉佩中的暗紅光點,此刻顯得更加凝實,它與純白的光芒交織,形成一種奇異的平衡。高峰感到玉佩的力量似乎更上一層樓,與他自身血脈的聯係也更加緊密。他甚至能感覺到,通過玉佩,他能模糊地感知到京城地脈中一些細微的異動。
“看來,這麒麟玉佩,還藏著不少秘密。”高峰低語,他抬起頭,看向頭頂那巨大的石像。石像在失去了血月之核的能量供給後,符文黯淡,但依然巍峨,它沉默地矗立在那裡,像是一個古老的守望者。
“我們得把他們帶回去審問。”李雲昭指了指那些影組織成員,她雖然對高峰剛才的異樣感到好奇,但身為大理寺少卿之女,此刻更關心如何處理這些邪教徒。
高峰點點頭,他將石板小心翼翼地收好,這東西的信息量太大,需要時間消化。他知道,京城的危機雖然暫時解除,但那虛空吞噬者隻是一個“眼”,真正的威脅,遠未降臨。
“這些家夥,知道的恐怕不多。”高峰看著高大男子,男子依然處於震驚和絕望中,剛才石板傳遞的信息,顯然也衝擊了他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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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知道多少,總歸是線索。”李雲昭說著,她從腰間取出信號彈,對著洞頂發射。一道刺目的光芒衝天而起,預示著他們任務完成,請求支援。
不多時,大理寺的捕快和禁衛軍循著信號趕來。看到地底深淵的景象,以及被捆綁的影組織成員,所有人都震驚不已。李大人也親自帶隊趕到,當他看到高峰和李雲昭平安無事,以及那已然枯萎的深淵裂縫時,臉上露出了劫後餘生的慶幸。
“高峰,雲昭,你們……你們做到了!”李大人聲音有些顫抖,他知道這次的危機有多麼凶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