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太子蕭睿的那一刻,高峰心中五味雜陳。
這位年輕的太子殿下,正是影組織要針對的目標之一。按照陳誌遠剛才透露的計劃,一旦皇帝在生辰慶典上暴斃,年幼的太子就會成為他們操控的傀儡。
但現在,這個即將被人算計的太子,卻出現在這裡。
“高峰!”蕭睿策馬衝到近前,翻身下馬。“你們沒事吧?”
高峰愣了一下。太子竟然直接叫出了他的名字,而且語氣中滿含關切。
“太子殿下,您怎麼會在這裡?”李雲昭驚訝地問。
蕭睿掃了一眼三人狼狽的樣子,臉色變得嚴肅起來。
“父皇讓我出宮辦事,路過這裡時聽到動靜。”他指了指遠處還在燃燒的望月樓。“那邊發生了什麼?”
蘇瑤和高峰對視一眼。現在該不該把影組織的計劃告訴太子?
萬一太子身邊也有影組織的人怎麼辦?
“殿下,現在不是說話的地方。”高峰謹慎地說道。“東廠的人還在到處搜捕我們。”
蕭睿皺起眉頭。
“東廠?他們為什麼要抓你們?”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陳誌遠帶著大隊人馬追了過來,火把照得夜空通紅。
“太子殿下!”陳誌遠遠遠地就開始行禮。“微臣正在追捕要犯,請殿下讓開道路。”
蕭睿回頭看了看高峰三人,再看看陳誌遠那張陰險的臉,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陳千戶,這三位是本宮的朋友。”蕭睿淡淡地說道。“他們犯了什麼罪?”
陳誌遠眼中閃過一絲陰霾。
“回殿下,他們涉嫌謀殺魏公公,證據確鑿。”
“魏公公?”蕭睿冷笑一聲。“那個禍國殃民的閹黨?死了也是活該。”
陳誌遠臉色一變。
“殿下,魏公公雖然有些過錯,但畢竟是朝廷命官。私自殺害朝廷命官,這可是大罪。”
“過錯?”蕭睿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陳千戶,你是在為魏公公開脫嗎?”
陳誌遠連忙擺手。
“微臣不敢。隻是按律辦事而已。”
蕭睿走到高峰麵前,聲音壓得很低。
“魏公公真的死了?”
高峰點點頭。
蕭睿臉上露出了一絲解脫的笑容。
“好!死得好!”他轉身麵對陳誌遠。“陳千戶,魏公公的死,本宮要親自過問。這三個人,本宮要帶走。”
陳誌遠急了。
“殿下,這恐怕不合規矩。東廠辦案,向來不受乾擾。”
“不受乾擾?”蕭睿冷哼一聲。“陳千戶,你是在教本宮做事嗎?”
周圍的禁軍齊刷刷地拔出兵器,寒光閃閃。
陳誌遠臉色煞白。他再怎麼囂張,也不敢和太子正麵衝突。
“微臣不敢。隻是……”
“沒有隻是。”蕭睿揮揮手。“退下吧。”
陳誌遠咬咬牙,隻能帶著人灰溜溜地離開。
但臨走前,他惡狠狠地瞪了高峰一眼。
等東廠的人走遠後,蕭睿才鬆了口氣。
“高峰,你們到底惹上什麼麻煩了?”
高峰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
“殿下,有件事我必須告訴您。影組織要在您父皇的生辰慶典上動手。”
蕭睿臉色大變。
“什麼?”
高峰快速地把剛才從陳誌遠那裡聽到的計劃說了一遍。心理暗示殺人,特殊藥物,還有那首致命的曲子。
蕭睿聽得臉色越來越難看。
“你是說,有人要在生辰慶典上害死父皇?”
“沒錯。而且手段極其隱蔽,到時候所有人都會以為皇上是病死的。”
蕭睿在原地踱了幾步,臉上的表情變化莫測。
“高峰,你有什麼證據嗎?”
高峰搖搖頭。
“陳誌遠是親口承認的,但他不會在彆人麵前承認。”
蕭睿沉默了很久。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父皇現在就很危險。”他抬起頭。“那些藥物,可能已經在父皇體內積累了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