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雷描述了夢境,警官的眉頭越皺越緊:"李先生,我建議你去看心理醫生。命案現場和你描述的...很相似。"
"什麼意思?"李雷感到一陣寒意。
"沒什麼。"警官突然站起身,"如果你沒有其他事..."
離開警局,李雷在路邊咖啡店坐了很久。警官的反應太奇怪了,好像他的夢不僅僅是夢...
晚上回家,電梯又在15樓停下。這次,李雷鼓起勇氣走了出去。1502門口拉著警戒線,門把手上還留著指紋粉的痕跡。走廊裡靜得可怕,隻有他的腳步聲在回蕩。
突然,他感覺背後一陣發涼,像是有人貼了上來。耳邊響起微弱的呼吸聲,還有女人低語:"他在看著你..."
李雷猛地轉身——走廊空蕩蕩的,隻有1502的門微微晃動,像是剛被關上。
回到家,李雷把所有門窗都鎖好,甚至用椅子抵住了大門。煤球整晚都躲在沙發底下,拒絕出來吃飯。
夜深了,李雷強迫自己躺在床上,卻不敢閉眼。他打開手機,搜索小區命案的新聞,隻找到一條簡訊:"某小區發生命案,一名女性身亡,疑似自殺,案件正在調查中。"
"不是自殺..."一個聲音在他耳邊輕語。
李雷嚇得差點扔了手機。房間裡隻有他一個人,但那聲音如此清晰,就像有人貼著他耳朵說話。
"誰?"他顫抖著問。
沒有回答。但煤球突然從沙發底下衝出來,對著陽台方向發出威脅的嘶叫,背上的毛全部豎起。
李雷看向陽台——窗簾無風自動,隱約勾勒出一個人的形狀。
"滾出去!"李雷抓起台燈砸過去。窗簾被扯開,陽台上空無一物。但當他轉身時,梳妝鏡裡卻映出一個站在他身後的白裙女人。
"啊!"李雷一拳打碎了鏡子。玻璃碎片劃破了他的手,鮮血滴在地板上。
就在這時,手機突然響了。未知號碼。
"喂?"李雷顫抖著接通。
電話那頭隻有沉重的呼吸聲,持續了十幾秒,然後是一個男人嘶啞的聲音:"我看到你了..."
電話掛斷。李雷回撥過去,提示是空號。
這一晚,李雷沒敢再睡。他坐在客廳沙發上,開著所有燈,煤球緊緊貼在他身邊。天亮時,他已經做出了決定——搬家,立刻,馬上。
周日一整天,李雷都在聯係搬家公司和新公寓。他找了城市另一端的一個小區,當天就簽了合同。回到家,他開始瘋狂打包,隻想儘快離開這個鬼地方。
晚上,他筋疲力儘地倒在沙發上小憩。夢裡,那個女人又來了,但這次她沒有爬向他,而是站在遠處,指著大門。
"快走..."她說,"他來了..."
門鈴聲驚醒了李雷。他看向貓眼——外麵站著那個警告他的老太太。
"你...你怎麼知道我住這兒?"李雷開門後問。
老太太的眼睛比上次更加渾濁:"她選了你...作為見證人。"
"誰?什麼意思?"
"死去的女人。"老太太說,"她需要有人知道真相...凶手還在小區裡..."
李雷感到一陣惡寒:"凶手是誰?"
老太太突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丈夫...不是出差...他一直在...看著..."
就在這時,門鈴又響了。李雷透過貓眼看到兩個警察站在外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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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雷先生?"一個警察說,"我們有些問題想問你。"
老太太不知何時已經不見了。李雷猶豫了一下,還是開了門。
"關於劉太太的案子,"警察說,"我們發現了一些新線索。你最近是否注意到1502有什麼異常?"
李雷搖頭:"我不認識他們。"
"奇怪,"另一個警察皺眉,"劉太太的日記裡提到過你,說你是"唯一可能相信她的人"。"
李雷感到一陣眩暈:"什麼?我從來沒見過她!"
"李先生,你看起來很緊張。"警察審視著他,"能告訴我們為什麼突然要搬家嗎?"
"我...隻是找到了更好的房子。"李雷說。
警察交換了一個眼神:"我們可能需要你協助調查。這幾天請不要離開城市。"
警察離開後,李雷癱坐在沙發上。煤球跳到他腿上,不安地抓撓著他的褲子。
"我們今晚就走,"李雷對貓說,"不管警察說什麼。"
他迅速收拾好必需品,叫了輛出租車。淩晨兩點,他抱著煤球的航空箱,最後一次環顧這個住了三年的公寓。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臥室門口站著一個模糊的白影。
"再見..."他輕聲說,不知道是對房子說,還是對那個可能存在的幽靈。
新公寓在城市東邊,距離原來的小區有一個小時車程。搬進來的第一晚,李雷終於睡了個好覺,沒有噩夢,沒有詭異的聲音。
不過,這幾天他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終於,一周後,他走進警察局,把自己的遭遇、所夢到的、聽到的向警察和盤托出,這是他唯一能做的。
走出警察局的那一刻,他如釋重負,從來沒有這麼輕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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