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開始爭吵,互相指責是對方帶來了不乾淨的東西。他們的窒息遊戲卻越發頻繁激烈,仿佛某種癮症般無法自拔。
一個月後的深夜,張莉被客廳的動靜驚醒。她推醒身邊的林強,“你聽,好像有人在客廳。”
林強側耳傾聽,確實有細微的摩擦聲。他壯著膽子下床,抄起棒球棍,悄悄打開臥室門。
張莉跟在後麵,緊張地抓著他的衣角。
客廳裡空無一人,但陽台的窗簾卻在無風自動。林強走近一看,頓時倒吸一口冷氣——陽台的晾衣繩上,空空地吊著一條真絲領帶,正是他們用來玩窒息遊戲的那條。領帶係成一個環狀,隨風輕輕轉動,仿佛剛剛有人用過。
“明天我就把這破東西扔了。”林強扯下領帶,扔在沙發上,手臂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又過了幾天,林強下班回家時,帶來一個小包裹。“朋友從泰國帶來的,說是能驅邪。”他拿出兩個護身符,一人一個戴在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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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他們果然睡了個好覺,沒有怪事發生。
周五晚上,林強興致很高,喝了點酒,非要玩窒息遊戲。張莉最近心裡發毛,沒什麼興致,但拗不過丈夫的堅持。
“今晚用那條真絲領帶吧,”林強醉醺醺地說,“我就不信邪了。”
“彆用那條,換條新的吧。”張莉不安地說。
“怕什麼,我有護身符呢。”林強晃了晃胸前的牌子,拿出那條真絲領帶。
遊戲開始時還算正常,但很快張莉就感覺到不對勁。林強的力道比平時大得多,領帶緊緊勒進她的脖子,她開始呼吸困難。
“鬆...鬆手...”她艱難地拍打著林強的手臂,但丈夫似乎陷入了某種狂熱狀態,眼睛瞪得老大,嘴角還帶著詭異的微笑。
就在張莉以為自己要昏過去時,林強突然鬆開了手,大口喘著氣,“該你了。”
他們交換位置,張莉拿起領帶,繞在林強脖子上。這時她注意到,林強背後的衣櫃門微微開著,黑暗中似乎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們。
她眨眨眼,再看去時,衣櫃門已經關上了。
“快點啊。”林強催促道。
張莉開始用力,林強閉上眼睛享受。突然,他的眼睛猛地睜開,裡麵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恐懼。他拚命掙紮,手指抓著領帶,喉嚨裡發出咯咯的聲音。
“怎麼了?太緊了嗎?”張莉急忙鬆開一些,但林強仍然掙紮不休,眼睛瞪得老大,看向她身後。
張莉回頭看去,什麼也沒有。再轉回頭時,她驚恐地發現,領帶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緊,即使她已經鬆手,領帶仍然在不斷收縮。
“不!不!”她尖叫著,試圖解開領帶,但領帶結得像鐵一樣硬,根本打不開。
林強的臉由紅變紫,眼睛凸出,舌頭伸了出來。他瘋狂地踢打著,最後猛地一蹬腿,不再動彈。
“救命啊!救命!”張莉奔出家門,瘋狂敲打鄰居的門。
等鄰居幫忙解開領帶時,林強已經沒了呼吸。警察來了後,初步認定為性遊戲意外致死。那條真絲領帶作為證物被帶走。
張莉搬出了那座城市,回到老家。兩年後,她再婚了,新郎是個溫和的教師,房事上從不過激。
有時午夜夢回,她還會看見那個長脖子的黑影,站在角落靜靜地看著她。她不敢告訴任何人,隻是悄悄地去寺廟求了更多護身符。
都市裡又多了一個怪談:據說有個吊死鬼,專門找愛玩窒息遊戲的人。它不會直接害人,隻是在一旁觀看,直到某天忍不住加入遊戲——在另一頭拉起領帶。
老居民們傳言,那是個幾十年前在此地上吊的男人,孤獨太久,想找些玩伴。見到玩窒息遊戲的夫妻,就以為是在邀請他。
所以老城區的人們常說:有些遊戲,玩多了,假的就成了真的。有些東西,你越是模仿它,它就越是覺得你在呼喚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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