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母親的名字,忽然發現它在褪色。
不是消失,是被替換。
新的名字正在浮現,墨跡未乾——雲星月。
他們要把我寫進名冊,頂替她的位置。
我立刻伸手,用血在碑麵再畫一道逆命符。這一次,不是為了改寫影像,而是為了凍結錄入。
石碑震了一下,名字停在半途。
南宮熾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壓來:“你逃不掉。係統需要祭品,而你是唯一能激活閉環的存在。”
“閉環?”我盯著他,“你說‘閉環’,可你連她最後那滴淚去哪兒都不知道。”
謝無涯突然開口:“星月,彆碰碑麵。它在吸收你的血——每一次接觸,都在加深綁定。”
我收回手,低頭看掌心的傷口。血還在流,但滴在地上的痕跡,正沿著銀杏葉紋路往石碑方向爬。
阿絮貼上來:“它在抽你。”
我冷笑:“那就反抽它。”
我閉眼,開始調動體內殘存的怨氣值。不是注入係統,而是順著楔子與石碑的連接,逆向灌入。阿絮立刻明白我的意思,將所有怨氣集中在我左眼,增強信號穿透力。
石碑劇烈震動,名冊上的名字開始錯亂。南宮熾的影像扭曲得幾乎不成人形。
“你不能……改寫……命途……”
“我能。”我說,“因為我不按你們的程序走。”
就在這時,謝無涯的血圖突然晃了一下。
他低頭看胸口的劍,聲音微弱:“它在拉我……係統在回收持有者。”
我立刻衝過去,卻被阿絮一把攔住:“你一碰他,就會被一起拖進去!”
謝無涯抬手,指向石碑最下方一行幾乎看不見的小字:“看那裡……真正的名單……不是1999年。”
我順著他的手指看去。
在所有名字的底部,有一行極小的刻痕,像是後來加上的:
承契者:謝氏血脈,輪回編號07
母親的名字不在上麵。
謝無涯的名字,也不在。
但有一個編號,和劍身銘文上的完全一致。
我猛然抬頭:“你們早就知道?”
謝無涯沒回答,血圖開始崩解。南宮熾的影像在紅光中重組,聲音帶著詭異的平靜:“現在,你明白了嗎?你們都不是最初的祭品——你們是補位者。”
太極圖徹底碎裂,血滴落地。
謝無涯單膝跪地,手仍撐著劍柄,沒讓劍倒下。
我站在原地,看著石碑上那行小字,忽然笑了。
“補位者?”我說,“那你們有沒有想過——補位的人,也能替換規則?”
我抬起手,把楔子對準石碑,準備注入最後一股怨氣值。
謝無涯突然抬頭,聲音沙啞:“星月……彆用太多……你會被反噬。”
我看著他,指尖已經觸到碑麵。
“反噬就反噬。”我說,“反正我早就不是原來的我了。”
楔子尖端剛碰到石碑,整麵碑體突然發出一聲尖銳的鳴響。名字全部消失,隻留下一行新浮現的字:
獻祭者:雲星月,確認中……
我正要動手,左眼突然一陣劇痛。
不是幻覺,是記憶的倒灌。
我看見自己坐在教室,轉著筆,阿絮在桌底接住掉落的水筆。我看見謝無涯在擂台上替我擋下鎖鏈,胸口插著楔子。我看見陸綰綰反折手指,指甲縫裡滲出銀色粉末。
這些畫麵,不是幻象。
是真實。
我猛地睜眼,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按在碑麵上。
血正順著紋路往裡滲。
謝無涯掙紮著站起來,劍尖點地,一步步朝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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