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價是什麼?”
“你會忘記最近三天的記憶。”
我冷笑:“我現在哪還有閒心記這些?”
他沉默一瞬:“還有一條……使用後,詭語係統會短暫脫敏,你將無法聽到鬼語。”
我捏緊藥瓶。沒有鬼語,阿絮就等於廢了。
可我不用看,也能聽。
“打吧。”我說。
他抽出注射器,撩起我袖口。針尖刺入皮膚的瞬間,阿絮的灰霧劇烈震蕩,像是被電流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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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它聲音變啞,“彆睡太久。”
我閉眼。
藥劑推進血管的涼意一路爬上頸椎。
意識開始下沉。
最後一刻,我聽見陸綰綰在哭,聲音很輕,像是怕吵醒什麼。
陳墨說:“把她帶去保健室,鎖門,彆讓任何人進去。”
然後是腳步聲遠去。
我漂在黑裡,分不清是昏迷還是清醒。
直到某個瞬間,右眼前的灰霧重新亮起。
畫麵變了。
不再是解剖室。
是一間教室。
十年前的教室。
屏幕裡的“我”還在看著鏡頭,那隻銀色的眼瞳緩緩轉動,對準現實中的我。
她張嘴,沒出聲。
但我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你還剩七十一小時五十八分。”
我猛地睜眼。
保健室的白熾燈刺得殘存的右眼生疼。
臉上蓋著阿絮的灰霧眼罩,耳邊是儀器低頻的滴答聲。
我抬手摸向耳墜,怨靈核心仍在發熱。
阿絮的聲音從極遠處傳來:
“他們都在騙你……包括我。”
我沒動。
藥劑已經開始生效,記憶像沙漏裡的細沙,無聲流失。
但我記得一件事。
謝無涯寫的符,和陳墨臉上的標記,和模型腹腔的紋路,和楔子血光中浮現的編號,都指向同一個儀式。
而我是最後一個能看見它們的人。
左眼失明,右眼流膿,係統倒計時步步緊逼。
我抬起手,指尖在空氣中緩慢劃出一道逆三角。
“阿絮。”
“在。”
“去查謝無涯今晚會不會去解剖室。”
灰霧顫了顫。
“他已經在那裡了。”
我閉上眼。
藥劑的遺忘感正一點點啃噬腦海。
但我還清醒。
至少現在還清醒。
滴答。
滴答。
儀器聲忽然慢了一拍。
我右眼前灰霧映出的畫麵裡,謝無涯放下朱砂筆,轉頭看向門口。
他嘴唇動了動。
像是在叫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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