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啟科技的設計工作室裡，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落在全息投影儀上。
投影儀投出的“海洋清道夫”3d模型懸在半空，藍光勾勒出船身輪廓，每一個部件都清晰可見。
秦翡、陳硯舟和幾個工程師圍站著，目光都落在模型上。
李工手裡捏著激光筆，光束點在船身表麵，照亮了上麵的微脊紋路：“秦小姐，您看這初步模型，參考了中科院海洋所的海豚皮仿生技術——我們簽了合作協議，拿到了海豚皮膚的微結構數據。”
“船身的微脊間距0.5毫米，角度30度，能減少30的水阻。”李工切換屏幕，海豚遊動的高速視頻彈出來，鏡頭裡的海豚劃過海水，幾乎沒掀起漩渦，尾鰭擺動的頻率很穩定。
“您看，海豚遊的時候水流全貼在皮膚上，我們的模型就仿這個原理。”
秦翡湊近全息投影，指尖虛虛劃過船身的微脊紋路，觸感雖然是虛擬的，但她還是仔細感受著角度。
她突然停住，指著其中一道微脊：“微脊角度再調2度，改成32度——我之前在青川河治水時，觀察過鯉魚的鱗片，這個角度水流阻力最小。”
“還能避免塑料碎片卡在脊縫裡，當時拍的視頻毛豆裡存著，你可以對比著看。”她回頭指了指角落裡的毛豆，屏幕正亮著鯉魚鱗片的微距照片，鱗片的紋路清晰可見。
毛豆立刻彈出青川河鯉魚鱗片的對比數據，水流模擬動畫裡，32度角的鱗片旁水流更順滑，幾乎沒有漩渦：“鯉魚鱗片微脊32度，水流阻力比30度低2.7；塑料碎片卡滯率降低90。”
李工立刻示意助手調整，助手在鍵盤上敲了幾下，全息模型的船身微脊角度緩緩變化，每一道微脊都跟著調整。
旁邊的屏幕跳出新的阻力數據，紅色的箭頭指向下降的曲線：“調整後水阻減少32.7，塑料卡滯率90，完全符合要求！”
“對，就是這個角度。”秦翡滿意地點頭，她後退一步，打量著調整後的船身，線條比之前更流暢了。
她的目光轉向船底的納米纖維收集層，指尖點在模型的網眼上：“還有，收集層的網眼原來設計1毫米，改成2毫米。”
“為什麼改？”李工的助手皺著眉，推了推眼鏡，調出收集效率的模擬數據，屏幕上的柱狀圖對比著1毫米和2毫米網眼的收集量。
“1毫米能收更小的塑料片，效率比2毫米高10呢。”
“1毫米的網眼會攔浮遊生物，磷蝦、橈足類這些都是帶魚、鮁魚的口糧。”秦翡拿起桌上的納米纖維樣品，對著燈光照了照，細小的孔隙清晰可見，像一張細密的網。
“攔了它們，食物鏈就斷了，反而害了海洋生態。”
“2毫米的網眼，能攔1.5毫米以上的塑料，浮遊生物也能鑽過去，不耽誤它們生存。”她接著說，指尖劃過樣品的表麵。
“林總那邊的材料吸附性強，1毫米的塑料顆粒也能粘住，不會漏。我已經跟他說好了，2毫米孔徑的樣品明天一起送過來。”
陳硯舟立刻拿出手機給林總發消息，屏幕亮起，他快速輸入幾句話，很快收到回複，還附了樣品測試視頻：“林總說，2毫米孔徑的膜能做，吸附率還更高——1毫米塑料顆粒吸附率98，比1毫米膜高1，明天送樣品時帶測試報告。”
毛豆突然滑到投影儀旁，屏幕彈出海豚和船模的速度對比圖，還有續航模擬曲線：“海豚遊動速度40kh，仿生船身預計速度15kh，續航100k；加備用推進器，續航能到150k。”
“毛豆還挺懂行，連續航都算出來了。”陳硯舟笑著拍了拍毛豆的機身，轉頭問李工，手裡還拿著剛收到的消息。
“按這速度，一艘船一天能覆蓋100平方公裡海域，清理效率夠了。推進器選好了嗎？必須靜音的。”
“選好了，永磁同步靜音推進器，噪音低於40分貝，驚不到海洋生物。”李工調出推進器參數，屏幕上的技術指標密密麻麻，他指著其中一行。
“能耗還低，能省20電，還做了防腐蝕處理，泡海水裡五年沒問題。”
李工又指向船頂的太陽能板，激光筆的光束移到船頂：“秦小姐，我們想在船頂加折疊式太陽能板，晴天展開，陰天收起，能多20續航，折疊後也不影響船身流線型，水阻不變。您覺得怎麼樣？”
“這個主意好。”秦翡點頭，她走到模型側麵，看著船頂的太陽能板位置。
“還有，壓縮艙裡加個傳感器，收集層滿了自動報警，還得帶定位，方便回收船找；壓縮艙密封做好點，彆讓海水進去，影響壓縮效果。”
“沒問題，這些細節都加上。”李工在平板上飛快記錄，筆尖劃過屏幕，留下一行行標注。
“今天下午出修改圖紙，下周一做蒙皮樣品，先試水阻和聲波測試，同步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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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頭看向秦翡，指了指全息模型的白色船身，光束在白色的船壁上停留：“對了，船身顏色選什麼？白色太顯眼，會不會驚到海洋生物？”
秦翡盯著模型的白色船身，搖了搖頭，她想象著船在海裡的樣子：“改成淺灰色，和海水顏色接近，不容易被發現，也能減少對生物的驚擾。再塗層防反光塗層，彆讓陽光反射晃到魚的眼睛。”
“收到！”助手立刻調整模型顏色，白色的船身緩緩變成淺灰色，和背景裡的海水幾乎融為一體，幾乎看不出來。
他突然想起什麼，停下手裡的動作：“秦小姐，淺灰色在深海裡，回收船會不會找不到？要不要加熒光標識？”
“加低亮度熒光標識，隻在晚上亮，亮度彆太高，彆驚到生物。”秦翡補充道，她指了指船尾的位置。
“貼在船尾，回收船用紅外探測，一找一個準，既不影響海洋生物，又方便回收。”
“還有，船身邊緣做圓角處理，彆太尖銳，就算魚不小心撞到，也不會受傷。”她的指尖劃過模型的邊緣，示意助手調整。
陳硯舟繞著全息模型走了一圈，仔細打量著每一個細節，他拍了拍手，語氣格外篤定：“這樣一來，設計就完善了！剩下的就是樣機製作和測試，我保證一個月內搞定！”
“明天材料樣品到了，先做收集層浸泡測試，確認耐海水腐蝕性能，彆出岔子。”他看向李工，拍了拍他的肩膀。
“辛苦你們了。”
秦翡的目光落在模型的聲波發射器上，指尖輕輕碰了碰投影裡的船身，聲音軟了些，帶著一絲期待：“希望它能早點下海，把那些塑料垃圾清乾淨，讓大海變回原來的顏色。”
她轉頭看向李工，眼神認真：“蒙皮樣品做好後，第一時間通知我，我要親自去看測試，彆漏掉任何細節。”
“沒問題！”李工拍著胸脯保證，眼裡滿是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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