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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裡?”厲戰鋒立刻問。
“他在一家私人精神病院,狀態極差,幾乎無法與人交流。”顧錦城沉聲道,“但醫生說他一直重複著一個詞——‘墨魚’。”
宋墨涵猛地一震,臉色瞬間蒼白。
“怎麼了?”顧錦城立刻察覺到她的異常。
“那是我大學時的綽號。”宋墨涵聲音顫抖,“隻有我們醫學院的人才知道。因為我總喜歡穿一件黑白相間的外套,他們說像墨魚。”
病房內一片寂靜。這個發現無疑證實了宋墨涵與這起錯綜複雜的案件有著更深的聯係。
厲戰鋒走向門口:“我需要立即向部裡彙報這一進展。蘇晴,你陪宋醫生做進一步的心理評估。顧隊,請加強醫院安保,對方可能已經知道宋醫生識破了他們的線索。”
厲戰鋒離開後,蘇晴對宋墨涵溫和地說:“我們繼續吧?剛才說到你大學時期的那段經曆,它似乎讓你一直難以釋懷。”
宋墨涵低頭沉默片刻,再抬頭時眼中含著淚水:“那不僅是因為辜負了陳教授的重托。那天我之所以遲到,還因為另一件事——我與錦城的第一次分手。”
顧錦城身體明顯僵住了。這段往事是他們關係中從未真正觸碰的傷疤。
蘇晴敏銳地察覺到氣氛的變化,柔聲引導:“願意談談嗎?有時候,過去的遺憾若得不到解決,會一直影響我們的現在。”
宋墨涵望向顧錦城,眼中充滿複雜的情緒:“那天,我原本計劃放棄那場考試,去送u盤。但錦城勸我不要因不明不白的事情影響前途,他說他會替我去見麵地點,讓我安心考試。”
顧錦城接話道,聲音低沉:“但我那天因為籃球聯賽的集訓,也去晚了。當我趕到時,已經沒人了。後來墨涵把一切歸咎於我,我們大吵一架,分手了。”
蘇晴若有所思:“也就是說,你們兩人都沒見到那個周峰。”
宋墨涵忽然睜大眼睛,仿佛第一次意識到這個細節:“是的...我們都沒見到他。”
“也許這不是巧合。”蘇晴輕聲道,“也許有人故意支開了你們兩人。”
顧錦城和宋墨涵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如果蘇晴的推測正確,那麼大學時期的那件事遠比他們想象的複雜。
“我需要回學校一趟。”宋墨涵突然決定,“那裡也許還有線索。陳教授當年除了給我u盤外,還給了我一本書,我一直放在醫學院的儲物櫃裡,畢業後就沒再動過。”
“太危險了。”顧錦城立即反對。
“但可能是關鍵!”宋墨涵堅持,“如果這一切真的源於那時,我們必須弄清楚真相。”
正當兩人爭執不下時,厲戰鋒回來了,身後跟著秦沐風。
“安排好了。”厲戰鋒對宋墨涵說,“部裡批準了你回學校的請求,但必須在嚴密的保護下進行。我們也正想調查陳教授的背景,他很可能是一位隱姓埋名的前國防科研專家。”
宋墨涵驚訝不已:“你們同意我去?”
“敵人已經找上門來,被動防守不如主動出擊。”厲戰鋒目光銳利,“但必須嚴格按照我們的計劃進行。”
顧錦城還想反對,但看到厲戰鋒不容置疑的表情,隻好把話咽了回去。
計劃定在第二天上午。當晚,顧錦城留在宋墨涵的病房守夜。月光如水,灑滿房間。
“對不起。”黑暗中,宋墨涵忽然輕聲說。
“為什麼道歉?”顧錦城靠近她,握住她的手。
“為當年把所有責任推給你。”她的聲音哽咽,“那時我太年輕,太害怕,把失去陳教授信任的恐慌全都發泄在你身上。”
顧錦城輕輕撫摸她的頭發:“我也有錯,沒有重視你告訴我的事情,總覺得那是你胡思亂想。”
兩人沉默片刻,共享著這來之不易的理解與和解。
“錦城,無論明天發生什麼,我們都一起麵對,好嗎?”宋墨涵輕聲說,“不再有誤會,不再有隱瞞。”
顧錦城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溫柔的一吻:“我保證。這一次,我不會再讓任何事物分開我們。”
月光下,兩人的手緊緊相握,仿佛彌補了多年前那個充滿遺憾的雨天,那個讓他們分離的誤會與年輕的自尊。
而在醫院對麵的建築裡,秦沐風正透過望遠鏡監視著四周。他的目光突然定格在街角一個模糊的身影上——那人站在陰影中,正抬頭望著宋墨涵病房的窗口。
秦沐風立即拿起對講機:“各小組注意,發現可疑目標。保護行動,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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