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醫生,這...”周主任麵露難色,“這不是你的專業領域。”
“沒有時間猶豫了,多等一分鐘,他就多一分死亡的風險。”宋墨涵已經快步走到準備好的手術台前,重新消毒戴手套,“我需要一個助手。”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位受傷的外科醫生,他勉強舉起受傷的手臂,搖了搖頭。
“我來。”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顧錦城不知何時走到了手術台旁,他已經快速進行了手臂消毒,戴上了無菌手套,“告訴我該怎麼做。”
宋墨涵驚訝地看著他。
“在特種部隊,戰場急救是必修課,基礎解剖和輔助,我懂。”顧錦城看著她,眼神沉穩而信任,“我相信你。”
簡單的三個字,像一股暖流注入宋墨涵心中。她點了點頭:“好。”
無影燈下,宋墨涵主刀,顧錦城作為助手,配合默契得驚人。他總能精準地遞上她需要的器械,穩穩地拉鉤暴露視野,用紗布擦拭滲出的血液。他的動作或許不如專業護士嫻熟,卻帶著軍人特有的利落和穩定。
手術進行到最關鍵的時刻,需要用手鈍性分離粘連組織,感知心臟的搏動。宋墨涵全神貫注,額上的汗水滑落,幾乎要模糊視線。
就在這時,一塊乾淨紗布輕輕拭去了她眼角的汗珠。是顧錦城,他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那眼睛裡沒有戰場上的殺伐之氣,隻有全然的信任和支持。
宋墨涵心神一定,手指敏銳地探入,準確找到了被積血壓迫的心臟部位...操作,解除壓迫,心臟恢複了有力的搏動。
“成功了!”旁邊的監測護士驚喜地低呼。
宋墨涵長長舒了一口氣,這才感到一陣脫力。她抬起頭,正好對上顧錦城的目光。隔著口罩,他們看不到彼此的表情,卻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劫後餘生般的慶幸和一種無法言喻的親密。在生死線上共同拚搏的經曆,比任何言語都更能拉近靈魂的距離。
手術結束後,已是深夜。邊境的夜空格外澄澈,月光如練,灑在寂靜下來的營地上。宋墨涵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出帳篷,看到顧錦城獨自一人坐在一塊巨石上,眺望著遠方的山巒輪廓。他脫下了戰術背心,隻穿著作戰服,月光勾勒出他硬朗的側影,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孤寂。
她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
“今天...謝謝你。”宋墨涵輕聲道,聲音因長時間的專注手術而沙啞。
顧錦城轉過頭,看著她被月光柔化的臉龐,伸手將她有些冰涼的手握在掌心:“該說謝謝的是我。讓我看到了...我的女人有多棒。”
他的稱呼讓宋墨涵臉頰微熱,卻沒有抽回手。
“我以前總覺得,把你護在身後,不讓你受到任何風雨,就是愛你。”顧錦城的聲音在夜風中顯得有些低沉,“今天我才明白,真正的你,是能夠和我並肩站立,甚至走在更前方的人。我守護你的夢想和職責,才是對你最大的尊重和愛。”
宋墨涵眼眶一熱,將頭輕輕靠在他堅實的肩膀上。不需要更多言語,過去的隔閡、青春的遺憾,在這邊境的月光下,在這生死考驗後的寧靜裡,徹底消融。
“等這次任務結束,回去我們就打結婚報告。”顧錦城不是詢問,而是陳述,語氣堅定。
“好。”宋墨涵的回答同樣簡單而肯定。
這時,秦沐風走了過來,臉色有些凝重:“顧隊,宋醫生。我們審問了今天俘虜的一個武裝分子,他交代了一些事情。”他頓了頓,“他們這次襲擊的目標之一,確實包括野戰醫院。而且,他提到雇傭他們的人,似乎對宋醫生你...格外‘感興趣’。”
宋墨涵心中一凜,感到顧錦城握著她的手緊了緊。
秦沐風繼續道:“另外,我們在那個俘虜身上,發現了一個很小的、類似生物樣本管的東西,已經緊急送回去檢驗了。”
“樣本管?”宋墨涵警覺起來,“什麼樣的?”
“玻璃材質,密封很好,裡麵有少量無色液體。”秦沐風描述道,“已經按照生物危險品protos處理了。”
顧錦城和宋墨涵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凝重。“禿鷲”的觸角,果然已經伸到了這裡。他們的戰鬥,才剛剛開始。但這一次,他們彼此信任,攜手同行。
月光籠罩著相偎的兩人,在硝煙暫息的邊境線上,勾勒出一幅關於愛情、職責與信仰的靜謐畫麵。然而在這靜謐之下,暗流正在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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