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錦城的眉頭緊鎖:“你是說,安全屋已經暴露了?”
“不隻是暴露。”陳劍壓低了聲音,“我認為,我們內部出現了問題。那次襲擊太過精準,像是早有預謀。而且我後來發現,那些武裝分子使用的裝備,有我們軍方的標記。”
這一消息如同重磅炸彈,讓洞穴內的空氣瞬間凝固。內奸?這意味著他們不僅無法向總部求援,甚至可能每一步都在敵人的監視之下。
“你有什麼證據?”顧錦城沉聲問。
陳劍從懷中掏出一個用防水布包裹的物件,打開後是一部破損的軍用平板電腦:“這是我從一名死亡的武裝分子身上找到的,裡麵有安全物的詳細結構圖和布防信息,還有......我們小隊的行動路線圖。”
顧錦城接過平板,越看臉色越凝重。上麵的信息確實表明,對方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
“而且,”陳劍繼續說道,“我懷疑那個科研小隊也不簡單。在遭遇襲擊前,我偶聽聽到他們談論什麼‘樣本’和‘清除’,不像是普通的地質考察。”
就在兩人交談時,宋墨涵那邊傳來了一聲輕微的驚呼。顧錦城立刻轉身,看到她正盯著灰梟剛剛拆開的腹部傷口,臉色蒼白。
“怎麼了?”顧錦城快步走到她身邊。
宋墨涵指著傷口邊緣那些不同尋常的黑色斑點:“這不是普通的感染。我在醫學院時見過類似的病例,這是一種罕見的真菌感染,通常隻在特定的實驗室環境中出現。”
她抬頭看向顧錦城,眼中滿是驚恐:“灰梟的傷口裡,有實驗性生物製劑的痕跡。”
洞穴內一片死寂,隻有雨水從洞口滴落的聲音嗒嗒作響。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些詭異的黑色斑點上,一種不祥的預感在空氣中彌漫。
顧錦城與陳劍交換了一個眼神,兩人同時意識到——z7區域隱藏的秘密,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黑暗和危險。
宋墨涵的手微微顫抖,但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用抗真菌藥物清洗傷口。作為醫生,救死扶傷是她的天職;但作為一個突然被卷入巨大陰謀的普通人,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
就在這時,一隻溫暖的大手輕輕覆上她的肩膀。她抬頭,對上顧錦城堅定的目光。
“彆怕,”他的聲音低沉而平穩,“有我在。”
簡單的三個字,卻像一道光穿透了籠罩在宋墨涵心頭的陰霾。她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繼續專注於手中的工作。
顧錦城轉向陳劍,眼神銳利如鷹:“那個科研小隊的原定考察坐標,你還記得嗎?”
陳劍點了點頭,走到洞穴一角,在地上粗略畫出了一張區域地圖:“就在這裡,離安全屋不遠,有一處廢棄多年的軍事科研基地,據說冷戰時期是用來研究氣象武器的。”
顧錦城凝視著那張簡圖,大腦飛速運轉。真菌感染、實驗性生物製劑、神秘的科研小隊、內部泄密、設下埋伏的安全屋......所有這些線索似乎都指向那個廢棄的科研基地。
“我們得去那裡看看。”他最終說道。
“什麼?”李帆幾乎跳了起來,“隊長,那是自投羅網!”
“正因為危險,才更要去。”顧錦城的聲音不容置疑,“如果那裡真的有什麼見不得光的東西,就是解開所有謎團的關鍵。而且,”他看了一眼正在輸液的灰梟,“也許能找到治療這種感染的方法。”
宋墨涵欲言又止。從醫學角度,她非常清楚灰梟的狀況撐不了多久;但從情感上,她不願顧錦城再去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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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一起去。”陳劍主動請纓,“我對那一帶比較熟悉。”
顧錦城搖了搖頭:“不,你留在這裡保護傷員和宋醫生。”他看向山貓,“你和我去。”
山貓默默點頭,開始檢查自己的裝備。
顧錦城走到宋墨涵身邊,蹲下來與她平視:“我會在天黑前回來。如果......”他頓了頓,“如果明天早上我們還沒回來,你就跟著陳劍,想辦法離開這裡,向北走,越過邊境線。”
宋墨涵的眼中瞬間湧上淚水,她猛地搖頭:“不,你會回來的。”
顧錦城深深地望著她,突然伸手從頸上取下一條軍牌項鏈,放進她的手中:“替我保管。”
那是軍人隨身攜帶的身份標識,通常隻有在犧牲後才會被取下。宋墨涵的心猛地一沉,明白了他此舉的含義。
“顧錦城,你答應過我,要帶所有人回家的。”她緊緊攥住那條還帶著他體溫的項鏈,聲音哽咽。
顧錦城沒有回答,隻是抬手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水,然後站起身,毫不猶豫地向洞口走去。
在離開前的那一刻,他回頭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複雜而深沉,有承諾,有不舍,還有一種她從未見過的、近乎溫柔的堅定。
“等我回來。”他說。
然後,他與山貓的身影就消失在了洞外的雨幕中。
宋墨涵久久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手中的軍牌已被她攥得溫熱。洞外的雨聲越來越大,仿佛整個山林都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而顫抖。
陳劍走到她身邊,輕聲說:“他是個出色的戰士,會回來的。”
宋墨涵沒有回應,隻是默默低下頭,繼續照顧傷員。但在她心中,一種前所未有的決心正在生根發芽——無論前方有什麼樣的危險,無論要麵對怎樣的黑暗,她都要與那個男人並肩作戰,直到最後。
因為她終於明白,有些感情,一旦在心中生根,就比生命更加堅韌;有些承諾,一旦許下,就值得用一切去守護。
她的愛情,誕生於和平時期的溫柔悸動,在戰火與鮮血的淬煉中,已然堅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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