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硬漢的軟肋和無聲的守護_戰地醫生和特戰隊軍人相互救贖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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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硬漢的軟肋和無聲的守護(1 / 1)

陳啟明帶來的信息,如同在已近沸點的油鍋裡潑入冷水,瞬間在死寂的艙室內炸開。抽象的“祭品”警告被具象化為一個沉睡的、名為“祂”的恐怖意誌,恐慌如同具有實質的粘稠液體,扼住了每個人的呼吸。連威爾遜這樣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老兵,扣在扳機上的食指關節也因過度用力而微微發白,手背上青筋虯結。

“喚醒者……養料……”顧錦城低聲咀嚼著這兩個詞,眼神銳利如手術刀,試圖剖開陳啟明癲狂言語下的核心真相。但他沒有立刻逼問,而是先向宋墨涵遞去一個簡短的眼神——那是無數次任務中形成的默契:先確保信息源的生命穩定。

宋墨涵立刻會意,拎起醫療包快步上前,蹲在仍在劇烈顫抖的陳啟明身邊。“彆怕,我們是救援人員,你現在安全了。”她的聲音帶著醫生特有的、能穿透恐懼的安撫力量,柔和卻不容置疑,與顧錦城冷硬的質詢形成鮮明對比。她一邊說,一邊迅速檢查陳啟明的瞳孔反射、頸動脈搏動和皮膚狀況,特彆是那些沾染了詭異暗綠色粘液的地方。動作專業、迅速,帶著一種與當前絕境格格不入的秩序感。她示意趙青遞過來一瓶寶貴的飲用水和一支高能營養劑。

陳啟明如同沙漠中瀕死的旅人,貪婪卻小心地啜飲著清水,喉嚨裡發出滿足與痛苦交織的嗚咽。初步檢查結果令人稍感意外——除了極度的虛弱、脫水以及一些掙紮造成的擦傷和淤青,他體內並未檢測到明顯的、類似林靜那樣的深度孢子侵蝕跡象。他的精神雖然被巨大的恐懼撕裂,但核心意識奇異地保持著一定的清醒,這或許是他能躲過一劫、並成功發出信號的關鍵。

“他暫時沒有發現被深度感染的生理特征,”宋墨涵抬頭向顧錦城彙報,語氣謹慎,目光掃過陳啟明裸露皮膚上幾處不明顯的、類似陳舊性濕疹的細微痕跡,“但神經係統受到強烈衝擊,這些…細微的皮膚異常也需要持續觀察。不能排除潛伏期或變異感染的可能。”

顧錦城微微頷首,目光重新鎖定了陳啟明,但語氣相較之前略微緩和,帶著一種引導式的沉穩:“陳研究員,我們需要知道更多細節。‘祂’究竟是什麼?芬奇博士的‘創世紀’計劃具體內容是什麼?還有,這座研究所裡,是否還有其他像你一樣的幸存者?任何細節都可能幫助我們活下去。”

陳啟明靠在冰冷刺骨的金屬牆壁上,營養劑似乎給他注入了一絲微弱的活力,但眼神深處的恐懼如同烙印,無法磨滅。他斷斷續續地開始敘述,聲音嘶啞:“‘祂’……我們內部……私下稱之為‘母體’,或者‘深淵意誌’……它不是我們理解的任何碳基或矽基生命形式……芬奇博士的理論是,它是某種……超越維度的古老集體意識,沉睡在地殼深處,甚至更深的地方……這些活性孢子,還有那些能自我修複生長的異種金屬,是它的……延伸,是它的神經末梢和感知觸角……”

“博士他……他徹底瘋了!”陳啟明的身體不受控製地再次顫抖起來,仿佛回憶本身就是一種酷刑,“他相信主動喚醒‘母體’,並與之融合,是人類摒棄脆弱肉身的進化終極方向……‘創世紀’根本不是創造新生命,是獻祭舊人類,迎接新神!用無數意識和生命能量,作為喚醒‘祂’的……祭品和養料!”

“第三觀測站……是最接近能量源,也就是‘門’的區域……我們……我們最先察覺到地磁異常、背景輻射能級的異常飆升以及孢子活性的指數級增長……但博士封鎖了所有外泄通道,切斷通訊,把我們……把所有駐守人員都當成了……第一批祭品!”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絕望和後怕,“大部分人……都在能量衝擊和精神侵蝕下失去了自我,變成了外麵那些遊蕩的、被孢子驅動的行屍走肉……我,我運氣好,當時正在維護隔離艙的過濾係統,察覺不對,強行躲進了觀測站的緊急隔離艙裡,靠著裡麵預留的有限維生係統和……和我自己搗鼓出來的、功率微弱的備用信號發射器……才,才僥幸活到現在……”

他的敘述破碎而混亂,卻像一塊塊殘酷的拚圖,拚湊出一個比想象中更加瘋狂和黑暗的真相。李振剛聽得臉色慘白,嘴唇哆嗦著,終於忍不住插嘴問道,聲音帶著一絲卑微的祈求:“陳研究員,那你……你認識李振宇嗎?他也是研究所的高級研究員,在能源控製部門!”

陳啟明茫然地搖了搖頭,眼神渙散:“研究所……太大了,分很多部門和層級……能源控製……好像是在b區?我不認識李振宇……但,但如果他當時在核心區或者靠近‘門’的能量節點附近工作……”後麵的話他沒說,但那無聲的沉默比任何言語都更具毀滅性。

希望如同被針紮破的氣球,瞬間乾癟。李振剛眼神裡的光徹底熄滅,他默默地退回到那堆複雜的通訊設備前,更加固執、甚至帶著點自虐般地調試起來,仿佛那不斷閃爍的屏幕和微弱的電流聲,是連接他與可能已不在人世的哥哥唯一的、脆弱的紐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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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一直強撐著的陳啟明突然爆發出一陣劇烈的咳嗽,臉色泛起病態的潮紅,呼吸也變得急促而淺薄。宋墨涵立刻上前,手背貼上他的額頭,觸手一片滾燙。“他免疫係統因為極度虛弱和持續的精神高壓崩潰了,引發了急性感染!”她迅速判斷,並拿出強效抗生素和退燒劑,準備進行注射。

然而,就在宋墨涵專注地拿起注射器,排空空氣的瞬間,一直如同磐石般沉默警戒的顧錦城,突然發出一聲壓抑的悶哼。他高大的身軀微不可察地晃動了一下,左手下意識地緊緊捂住了自己右肩之前受傷的位置。那裡,即使在艙室昏暗搖曳的光線下,也能清晰看到深色作戰服上洇濕了一小片更為深暗的顏色,顯然是傷口在連續的高強度運動和緊繃狀態下,再次崩裂了。

“頭兒!”離他最近的威爾遜敏銳地捕捉到這一細節,低沉地驚呼一聲,立刻移動半步,用身體微妙地擋住了其他隊員可能投來的視線,維護著隊長不容有失的權威形象。

宋墨涵的心猛地一揪,幾乎要丟下陳啟明衝過去。但醫生的職業素養讓她強行釘在原地,以最快速度、穩準地將藥劑注入陳啟明體內,並迅速招呼周瑤過來接手照看。“按住他,注意體溫變化!”她急促吩咐道,隨即立刻提起醫療包,快步走到顧錦城身邊。

“彆動,讓我看看。”她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與平時的溫和理性截然不同,透著一股強壓下的焦灼。

顧錦城皺了皺眉,習慣性地想揮手拒絕,表示無礙。但對上宋墨涵那雙清澈眼眸——此刻那裡麵寫滿了不容置喙的專業堅持,以及更深處難以掩飾的擔憂甚至是一絲怒意時,他到了嘴邊的話被堵了回去。他沉默地、幾不可察地歎了口氣,放鬆了繃緊的肌肉,任由宋墨涵小心翼翼地用剪刀剪開他肩頭被血和汗水浸透的作戰服布料。

傷口暴露出來,情況比預想的更糟。之前的縫合線因為持續的高強度運動和肌肉的極度緊繃而部分崩開,皮肉翻卷,周圍的組織呈現出不健康的紅腫發熱,炎症反應明顯。更令人心悸的是,在傷口邊緣的瘀紫中,隱隱透著一絲極淡的、卻與周圍健康膚色格格不入的灰敗色澤,仿佛被什麼無形的毒素侵蝕。

宋墨涵的指尖帶著涼意,輕輕按壓傷口周圍,檢查腫脹和感染情況。顧錦城肩部的肌肉瞬間繃緊如鐵,額角滲出細密的冷汗,順著他剛毅的線條滑落。但他硬是咬緊牙關,下頜線繃得緊緊的,沒讓任何痛楚的聲音溢出喉嚨。

“傷口嚴重感染,而且……”宋墨涵的聲音低沉下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這在她身上極為罕見,“……可能有微量的孢子汙染物隨著上次的襲擊或之後的行動侵入了傷口深層。必須立刻重新清創,剔除可能壞死的組織,縫合,並使用強效抗生素和抗真菌藥物雙管齊下。否則一旦感染深入肌體,引發膿毒症或係統性器官衰竭……”

她的話沒有說完,但在場所有人都明白那意味著什麼。在這個缺醫少藥、自身難保的絕境裡,作為團隊核心和精神支柱的隊長一旦倒下,等待他們的將是徹底的崩潰和毀滅。

“我沒事。先確保陳啟明穩定,然後優先考慮撤離方案。”顧錦城試圖用未受傷的左手推開她的手,聲音沙啞而固執,試圖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從自己身上引開。

“閉嘴!”宋墨涵第一次用如此嚴厲的語氣對他說話,眼圈卻控製不住地微微泛紅,“顧錦城!你不是鐵打的!你是我們的隊長,是決策者,但你首先是個傷員!一個倒下的指揮官比一個強大的敵人更致命!如果你因為這種不必要的硬撐而垮掉,我們所有人都會因為你的‘負責’而死在這裡!”

她的話像一把沉重的戰錘,狠狠敲在每個人的心上,也精準地砸碎了顧錦城習慣性自我犧牲的堅硬外殼。他看著宋墨涵,看著她強忍著情緒、專注於他傷口的側臉,看著她眼底那抹因為他的不顧惜身體而湧起的真實怒意和……難以言喻的心疼。

那一刻,顧錦城常年冰封的心湖,仿佛被投入了一塊燒紅的烙鐵,發出“嗤”的聲響,堅冰融化,露出了底下從未示於人前的柔軟。他習慣了衝鋒在前,習慣了承擔所有壓力,習慣了將自身的傷痛與疲憊置之度外。可此刻,這個看似柔弱的醫生,卻用她的專業、她的堅持和她的憤怒,強行在他自以為堅不可摧的壁壘上,撬開了一道縫隙,讓一絲名為“被關心”、“被需要”不僅僅是作為工具)的暖意,猝不及防地透了進來。

“……好。”他最終妥協了,聲音低啞,帶著一種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近乎馴服的溫和。

宋墨涵不再多言,立刻投入工作。她讓顧錦城靠坐在一個相對穩固的金屬箱旁,自己則半跪在他身前,重新打開醫療包。清創、消毒、注射所剩無幾的局部麻藥、小心翼翼地剔除那些顏色異常的組織、一針一線地再次縫合……每一個步驟都在光線不足、空氣汙濁、且隨時可能麵臨襲擊的惡劣條件下進行,但她做得一絲不苟,動作穩定得仿佛身處設備齊全的無菌手術室。她的額角滲出細汗,順著臉頰柔和的線條滑落,她卻無暇擦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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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城始終沉默地看著她。看著她專注時微蹙的秀眉,看著她因為用力而微微咬住的下唇,看著她額角、鼻尖沁出的細小汗珠。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指尖偶爾因疲憊或緊張帶來的細微顫抖,但那雙握住手術器械的手,在關鍵操作時卻穩如磐石。一種奇異而靜謐的氛圍在兩人之間彌漫開來。周圍是未知的威脅、沉重的謎團和同伴們壓抑的呼吸與警戒的腳步聲,但在這一小方被醫療包微弱燈光照亮的天地裡,隻有他和她,以及她為他處理傷口的極致專注。他強大的力量、果決的指揮能力在此刻似乎都無用武之地,他隻能完全信賴並交付於她的醫術和她這雙纖細卻承載著生命重量的手。而她,則用自己最擅長的方式,沉默而堅定地守護著這個習慣性守護所有人的男人。

當宋墨涵最後打上一個牢固的繃帶結,輕輕舒了一口氣,抬手用手背擦去額角的汗水時,一直沉默如山的顧錦城,突然用未受傷的左手,極其快速、幾乎令人無法察覺地,握了一下她剛剛放下器械、還帶著些許涼意和消毒水氣味的手。

他的手掌寬大、粗糙、溫熱,布滿常年握槍和訓練形成的厚繭。那短暫的一握,力道很輕,甚至帶著一絲笨拙,卻像一道微弱的電流,瞬間穿透了宋墨涵的肌膚,直抵心臟,引起一陣劇烈的悸動。她猛地一顫,愕然抬頭,毫無防備地撞進他深邃的眼眸裡。

那裡沒有了平日的冷厲、審視和計算,隻有一片深沉如夜的、複雜難辨的情緒,有關心,有感謝,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歉疚,或許還有更多她此刻無法解讀、也不敢深究的東西……他什麼也沒有說,但這一握,勝過千言萬語。

宋墨涵的臉頰“唰”地一下染上紅暈,心跳如失控的鼓點,在胸腔裡狂響。她慌忙低下頭,掩飾著自己驟然加速的呼吸和滾燙的臉頰,快速收拾著散落的醫療用具,聲音細若蚊呐,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傷……傷口絕對不能再崩裂了,注意休息,減少右臂發力。”

“嗯。”顧錦城低低應了一聲,目光卻依舊停留在她泛紅的耳根和微微顫抖的睫毛上,久久沒有移開。

這短暫而無聲的交流,如同在無儘黑暗的裂隙中驟然亮起的一星火花,雖然轉瞬即逝,卻足以在彼此心底某個從未對外人開放的角落,烙下清晰的印記。在生存與死亡的無情擠壓下,在冰冷的金屬與詭異的孢子包圍中,某種超越戰友之情、更加純粹而熾熱的情感,正在破開堅硬的外殼,悄然生根發芽。

然而,現實的殘酷容不得絲毫沉溺。陳啟明在藥物作用下陷入了不安的昏睡,而李振剛那邊,終於傳來了突破性的進展。

“隊長!解析出來了!”李振剛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有些變調,他指著屏幕上複雜的波形圖和解碼數據,“那個周期性信號,確實是研究所內部最高權限的緊急導航信標!它指向一個代號為‘方舟’的深層避難所!根據陳啟明之前提供的零散信息庫訪問記錄,以及我現在對信號源特征和能量模式的對比分析,‘方舟’很可能配備了完全獨立的維生係統和循環機製,並且……可能還存在未被完全激活的最終防禦協議!那似乎是芬奇博士為自己和核心團隊預留的‘諾亞方舟’,但根據陳啟明的說法和信號源的孤立狀態判斷……博士本人,很可能沒能成功抵達那裡!”

“方舟”避難所!一個可能尚未被“母體”意誌完全侵蝕、保存著最後生機與希望的淨土!

希望,如同風中殘燭,雖然微弱,卻再次倔強地燃燒起來,驅散了一部分籠罩在眾人心頭的絕望陰霾。

顧錦城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肩頭傳來的陣陣抽痛和心中那絲剛剛萌芽、卻不容忽視的異樣情愫,眼神在瞬間重新變得銳利、冷靜,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決斷力。他站起身,動作依舊沉穩,目光逐一掃過臉上帶著疲憊、卻因新希望而眼神重新灼熱起來的隊員們。

“調整行動計劃,”他沉聲下令,聲音帶著穩定軍心的力量,“首要目標,變更前往‘方舟’避難所。威爾遜、趙青,你們前出偵查通往信號源方向的主要管道和通道,確認路徑通暢性、結構穩定性,以及潛在威脅分布。許工、周工,儘快整合我們現有的環境掃描數據、研究所結構圖哪怕是殘缺的),以及李振剛解析出的‘方舟’可能結構信息,建立初步路徑模型和風險評估。李振剛,持續鎖定信號,監控其穩定性,並規劃出最優以及備用路徑。宋醫生,確保林靜和陳啟明的生命體征穩定,準備好應對緊急轉移過程中的醫療需求。”

他的命令清晰、果斷,將個人情感再次牢牢壓製在肩負的沉重責任之下。現在,不是沉溺於細微情感波動的時候,他必須帶領這支傷痕累累、身心俱疲的隊伍,抓住這黑暗深淵中唯一可見的生機線索,向著未知的、可能隱藏著更多秘密與危險的“方舟”,踏出求生的一步。

新的征程,伴隨著更深的謎團和未知的考驗,即將開始。而顧錦城與宋墨涵之間,那始於責任與守護、在生死邊緣被悄然點燃的星火,也必將在接下來的殘酷試煉中,燃燒得愈發熾烈與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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