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不知情的楊旭,回了屋又被朱翠花纏著夜夜笙歌。
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
朱翠花才意猶未儘,不舍得起身穿衣。
“翠芬嫂,昨兒忘了問你,你那潑辣婆婆有上門來找你麻煩嗎?”
楊旭靠在床頭,慵懶抽煙。
劉牛山被廢,就他那出了名的彪悍婆娘不來鬨才怪。
“她哪有臉鬨?”
朱翠花正穿著楊旭新買的玫紅色連衣裙,不屑撇嘴:
“我那婆婆門兒清,老早就瞧出那老東西對我不懷好意。”
“哼!她要是敢來鬨,我就敢將這醜事給抖出來,倒要看看他倆這張老臉在村裡往哪擱。”
她拉上衣裙拉鏈,迫不及待的拎著裙擺轉了個圈,下刻笑容粲然:
“小旭,嫂子美嗎?”
“美,嫂子渾身上下哪哪都美。”
“油嘴滑舌,討厭~”
朱翠花嗔怪的剜了他一眼,心裡卻樂開了花。
但也知道兩人身份也不好多待了。
免得被村裡人瞧見了。
那唾沫可得淹死人。
“那嫂子就先回去了,你待會兒過來吃早飯嗎?”
“不了,待會兒我還要去趟上溝子山。”
楊旭吐出煙圈,擺手。
昨天因竹簍不夠用,隻挖了二十斤天麻,還有一小片沒挖呢。
況且他也答應了王秀,每天要去她那吃飯。
“那行吧,那你獨自上山可得注意安全呐。”
朱翠芬雖有些失落,但還是關心囑咐了句。
她知道楊旭如今有本事了。
一條濕毛巾就能廢了那老東西,還能從山裡處毫發無損回來。
再加上醫術了得,那深山裡的毒蟲猛獸自是奈何不了他。
“我曉得。”
楊旭彈了下煙灰,咧著牙笑了笑。
朱翠芬在他唇上落了個吻,才戀戀不舍的從後院離開。
楊旭沒有睡回籠覺,抽完煙就下床洗漱。
他背著竹簍來到王秀家時。
王秀已經蒸好肉包子,就著昨晚未喝完的雞湯,兩大一小圍著桌子美滋滋吃完了早飯。
“嫂子,你咋不穿我給你買的新裙子?”
楊旭擦乾淨嘴,這才發現王秀還穿著平日裡洗得發白的舊裙子,皺了皺眉。
“你還說,昨晚放下裙子和錢就跑了。”
王秀嬌嗔的瞪了他一眼,“那裙子我可以收,但那錢太多了,嫂子可不能收,那是你的辛苦錢......”
她將收拾一半的碗筷擱桌上,沾了油漬的雙手在腰間圍裙上擦了擦,才從褲口袋裡掏出那五千元遞給楊旭。
“嫂子你這是鬨啥呢?”
楊旭見狀往後一躲,拎起牆角的竹簍背上,“這錢也不多,再說這兩年來我也吃不了少你的東西,就算是以往的夥食費了。”
“可那也用不著這麼多……”
王秀見他不要,上前又往他手裡塞,“平時嫂子也沒啥好東西給你吃,都是些粗糧。這些錢,你存著……以後娶媳婦用。”
楊旭不知道為啥,聽了王秀這麼說心裡很不是滋味。
娶媳婦?
他現在還沒這心思,滿心隻想讓自己慢慢強大。
保護想保護的人,將那些害他的人狠狠踩在腳下。
“嫂子,你甭跟我見外了。”
他一個側身閃出屋外,就是不收回那些錢。
雙手抓著簍背帶,神情認真望著無措的王秀:
“這錢你該收的,還有這以後我楊旭的錢,嫂子你儘管放心用。”
說著,又看了眼坐在矮凳上玩小兔子玩偶的醜丫,“還有醜丫已經到上幼兒園的年紀了,總不能讓她當文盲,一輩子下地乾活吧。”
“這錢,我楊旭也出了。”
說到這,他拍著胸脯,揚起爽朗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