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眾人驚愕。
探脈幾秒,不問不聞,便胸有成竹說自己能醫治?
並且還是聖手閻羅也無從下手的怪病?
擱這玩過家家呢?
屋內氣氛頓時凝固。
柳梅雖也詫異楊旭下診斷的速度快得驚人。
但心裡卻是十分相信他的實力。
蔣雪驚訝的同時,心裡也燃起一絲絲希翼,怔怔望著病床邊高大帥氣的男人,被子下的雙手緊緊揪在一起。
希望他脫口而出的那四個字,並非戲謔之言。
“楊先生,今兒請你前來,是敬重你的醫術。”
蔣管家見老爺臉色陰沉,上前兩步來到楊旭跟前,語帶一絲嚴肅:
“並且這裡省城並非鄉野,還請認真以待。”
“省城咋了?鄉野又咋了?”
楊旭側頭看向蔣管家,嘴角輕揚,連聲反問:
“難道省城的人生就該吃黃金,鄉野的人就隻配吃草根?你們祖上數五代,哪個不是從農村走出來的?擱這擺什麼高貴架子?”
“是人,就都平等。”
他拇指一翻,點了點自己胸口,“我楊旭治病,不分高貴低賤,隻看我想不想治!”
他的話,讓氣氛再次凝固下來。
雖說語氣狂妄了些,但理兒站得穩。
無人能挑出他一處錯,回懟質問。
蔣管家看了眼蔣明誠,見對方神色稍緩。
他才主動向楊旭道歉,語氣低了幾分:
“抱歉楊先生,剛是我言語不當,還請不要放在心上。”
楊旭又睨了他一眼,沒有搭腔他的歉意。
如果道歉有用。
那它就成了所有錯誤的萬能擋箭牌。
做錯事的人一句“對不起”就能了事,這成本未免也太低了。
所以他不接受,但也不為難。
而他沉默的態度。
反讓蔣明誠、古長風和蔣管家心裡同時認為。
這少年反倒端出一副十足的架子,姿態比他們還高。
柳梅這時忍不住站出來,看向蔣明誠:
“蔣總,我們來是真心想治好蔣小姐。若你們對楊旭的醫術一直保持懷疑的態度,我們大可現在走人。”
“若不然,還請耐心等他給蔣小姐治療。”
“到時,你們便會知曉……人不可貌相。”
她雖是鎮上有些名氣的藥材商,自是無法跟省城蔣家站在一個台階上。
但她的濟生堂,不需鼻息蔣家。
柳梅不卑不亢的魄力,楊旭看得十分得勁。
他朝她痞氣地眨了下眼,表示“哥愛死你了”。
柳梅也不顧外人在場,也拋了個媚眼回應。
其他四人無語,“……”
心說他們還在場呢,能不能收斂點?
就算要調情,也找個沒人的地方吧。
蔣明誠清了下嗓子,掩飾剛剛的尷尬。
他沒有回應柳梅的話。
而是看向楊旭,語氣也稍緩了幾分:
“楊先生,那你說說,我女兒到底得了什麼怪病?”
卻依舊有試探之意。
不等楊旭張嘴,古長風緊接著也開口,倒是善意的提醒:
“聽說你是衝著龍鱗根、玉髓芝、百年蜂王漿三味藥材而來,那該清楚這三味藥材的功效,推斷出蔣小姐的基本病症定不是難事。”
從進屋到現在,這小子連跟蔣雪一個字的簡單交流都沒有。
光憑借號脈,不可能斷出具體症狀。
況且蔣小姐的病,並非現在表麵表現出的寒症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