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
楊旭自然要給蔣雪一個麵子。
他先看向王秀,“嫂子,你讓大壯去倉庫去整理出陳村長要的殺蟲劑搬上車。”
“好的。”
等王秀走後,楊旭直接倚靠在麵包車車頭上。
他掏出煙‘哢噠’點上火,吐出煙圈,才看向胡月:
“說吧,這次帶來什麼誠意?”
“上次是我考慮不周,讓楊先生見笑了。”
胡月笑容得體,豎起四根手指頭:
“隻要合作達成,五穀酒還是你的,我們德月樓不換包裝也不改名。”
“價格嘛,就在你的出貨價上加四成,我們隻賺這些。”
五穀酒批發價是30一斤,胡月的德月樓賣45一斤,也算合理。
楊旭見狀也沒有為難。
他彈了彈煙灰,點頭應了。
“行,待會兒你去酒廠臨時搭建的辦公室,找那裡的負責人陳玲玲,找她談具體事宜就行。”
說完,準備去倉庫幫大壯一起搬殺蟲劑。
可剛站直身子。
胡月出聲叫住了他。
他不解,“還有事?”
“我、我……”
胡月礙於蔣雪在場,臉色有些犯難的支吾了片刻,才緊張又期待的開口:
“早就聽說你醫術高明,我身上這怪病……想請你看看,還有沒有治好的希望?”
她的病情難以啟齒,並未告訴蔣雪。
蔣雪也識趣地沒有多問。
“你的病……”
楊旭早就料到她會提出治病的請求。
可這下輪到他犯難了。
他皺眉吸了口煙,緩緩吐出煙霧,才咂嘴說:
“胡老板,你的病……在你上次來時,我就瞧出端倪來了。”
頓了頓,看了眼一旁似乎不知情的蔣雪。
他還是給古月留了麵子,繼續說:
“抱歉哈,即使我看了,也治不好。”
胡月立刻情緒激動,“可你的醫術不是號稱……”
“胡老板,你的病已經控製住了,不影響正常生活,何必非要執著於那些辦不到的事呢?”
楊旭抬手打斷,好言相勸:
“我醫術再好,也沒辦法讓你成為一個完整的女人。”
他夾著煙蒂的手,指了指天空:
“這無法逆轉天命,希望你能明白。”
難道要他給她變出一個子宮,再把睾丸切了?
這已遠超醫學範疇。
並且這比上天摘月亮還難。
即使他擁有修為,也隻是個會修行的普通人,不是神仙。
唉!
天命不可違,人力有時窮。
說白了。
是人心中的貪念讓人執著,學不會放下。
蔣雪雖不清楚胡姐到底得了什麼怪病。
但十分認同楊旭剛說那一番理兒。
與此同時。
心裡也有點小詫異。
居然這世上,還有楊旭治不好的病……
“……”
胡月的臉色卻瞬間沉了下來。
她雙手緊緊揪著衣擺,看向楊旭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幽怨。
憑什麼蔣雪的怪病他能治好?
輪到她了卻連望聞問切都省去,就一口斷定治不好?
既然被人們追捧成神醫,豈會有治不好的病?
分明是推托之辭!
她心裡越想著越憤懣,扭曲的念頭一點點吞噬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