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人的命不是命?隻是你們用來竊取配方的廉價工具嗎?你還有人性嗎?!”
柳梅連珠炮似的質問,聽得在場幾人臉色猛地一沉。
尤其是秦德海。
這起案子他本想深入調查,試圖抓著這背後之人的把柄,好讓楊旭用來反擊、
可上頭卻嚴肅告訴他。
此案不需他插手,公安那邊已經有人著手處理……
楊旭雖覺得那些人做法可恥,毫無人道。
可以他如今單薄的實力,壓根無法替那犧牲者做些什麼。
他本非大慈大悲之人。
隻是,有人因他而丟了性命。
“柳老板!你、你少在這裡血口噴人!”
胡月慌了神,因內心恐懼顫抖的手指著柳梅的鼻子,低吼道:
“是那死者明知自個不能喝酒,偏要喝才……”
“嗬!”
一道含著極為譏誚的冷嗬,打斷了她的辯解。
胡月一怔。
隨即對上聲音的主人那如寒潭深不見底的銳眼,嚇得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身子也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你……”
“我的五穀酒,喝過的人都不信會喝死人,孕婦喝了也無礙。”
楊旭定定瞧著對方臉上的驚慌,“你們編出這種荒唐事,是真覺得我們傻,還是你們自己蠢?”
“我……”
胡月哽噎地臉都白了。
她也隻依照計劃行事,其他的事根本不知情。
即使知情。
她下意識覺得與自己無關……
楊旭沒讓瞧她,忽然轉看向身旁的秦德海:
“秦所長,有人為偷配方惡意舉報他人。那作為受害人,我是不是也能反過來舉報她?”
公事公辦的場合,為避嫌,他此刻沒叫姐夫。
“合理合法!”
秦德海立刻會意,神情一正,嚴肅道:
“若情況屬實,對於這種涉嫌誣告的行為,我們完全有理由請他回來配合調查,好好喝杯茶!”
兩人一唱一和。
如一道驚雷‘轟!’地劈在胡月腦袋上,臉上徹底失去血色。
要是真被舉報,坐實了竊取的罪名,可不是喝茶這麼簡單了。
不行!
她不能出事!
她的德月樓,更絕不能就此關門!
席卷而來的恐懼恨不得將胡月淹沒,甚至呼吸困難。
她當即失控怒喝,麵容扭曲:
“楊旭!你敢!”
“你好歹是個爺們,咋跟你娘們似的心胸狹隘?我已經跟你道歉了,你還要咋樣?”
仿佛她才是受儘天大委屈的那個。
秦德海三人聽笑了。
聽聽,可真有意思。
賊害了人,反過來控製受害者心胸寬敞?
楊旭搖頭低笑,“嗬嗬……”
這一聲聲笑,讓胡月站在那兒,心裡莫名陣陣發怵,雙唇顫抖的竟發不出一絲聲音。
楊旭笑夠後。
才緩緩抬頭,目光陰鷙地盯著惱羞成怒的女人:
“行!不想進去喝茶,你必須得回答我一個問題。”
“什、什麼問題?!”
胡月激動地情緒平緩了下來,驚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