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礙於尷尬,他就差點拉開瞧個究竟。
如果隻是長個幾公分,肉眼也瞧不出來。
待會兒,回去拿尺子量量……
古長風白眼要翻出天際,“……”
這家夥是不是差點忘了,自個差點就要去見閻王了。
現在還有心情關心這個?
重要嗎?
楊旭消耗真氣過度,坐在一旁算乾淨的一堆枯葉上,緩緩恢複體力。
醜黑則警惕地蹲在他身旁,留意周圍一切可能存在的危險,以防有人偷襲。
但聽了李鵬飛這無腦的話,楊旭無語地抹了把臉。
但還是耐心科普道:
“彆做白日夢了,那地方沒有像手臂或腿那樣的長骨,不可能碎裂後進行二次發育。”
這塑骨之法,能重塑萬物。
是他一次修煉中,無意翻閱魔典多了幾眼,沒想到今兒派上用場了。
但此術法有一個很關鍵點。
萬物本就存在,方可有塑的機會。
所以,胡月那不存在的子宮。
讓他咋塑?
“好吧。”
李鵬飛失望地耷下腦袋,瞅了幾眼褲襠,輕歎了口氣。
“行了,有啥好抱失落的,夠用就行。”
楊旭笑看了他一眼,“趕緊去附近的鉤子溪把身上到的血跡洗乾淨,要是這樣一身回去,肯定嚇唬大夥兒。”
“好。”
李鵬飛點頭。
他剛轉身,又扭頭看向楊旭,順著一條拖拽出的血跡指了指那密林:
“大旭,咱們這事兒……好歹那畜牲是個監督局副局長,要是有心人知道了,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雖說袁威活該。
但他可不想因此害了楊旭。
他雖隻是一個普通鄉下漢子,也深知拳頭再硬,在權力跟前也有使不出力的時候。
他又急忙補充,說得輕鬆:
“要是有人拿這事大做文章,你儘管說是我做的,我不怕。”
“不就是蹲笆籬?不愁吃不愁住,就當養老了唄。”
這話說完。
古長風和楊旭隻覺得李鵬飛多慮了。
但他替楊旭著想,有擔當的心意。
楊旭心領了。
他將右腳上那隻鞋底血跡乾涸的鞋子脫下來,遞給鵬飛示意順便幫自己也洗乾淨,輕笑著說:
“放心吧,那小子不是蠢貨。既然一開始就想要你的命,自然不會讓人發現是他抓走了你。”
“今兒這事隻有咱三人知道,至於嫂子她們,就沒必要讓他們擔心了。”
話音未落。
一旁的醜黑不滿地低“汪”了一聲,表示“我也知道。”
古長風和李鵬飛看向醜黑,“……”
這狗還真是通人性,這也較真上了?
楊旭好笑地摸了摸醜黑的腦袋,“你不是人,是狗。”
“汪~”
醜黑又不滿地彆過腦袋,竟有些委屈地叫喚了聲。
心說不是人咋了?
我可比有些人聰明,頂用多了!
“嗬嗬。”
三人見狀笑了笑。
“那……回去後,我該咋解釋突然失蹤的事?”
收了笑,李鵬飛左手拎著那隻解決袁威的血鞋,右手抱著腮幫子,問:
“總不能說我半路掉溝裡,現在才爬起來吧?可彆忘了,那些女人直覺準的很,要是一個字說的不對,準能立刻嗅出不對勁來。”
手機在袁威綁走他時,不知扔哪去了。
況且他人老實,壓根不擅長說謊。
“呃,就說……你昨晚快活去了,手機玩丟了。”
楊旭也撓了下腮,隻穿著襪子的右腳搭在盤起的左腿上,“這樣,她們聽了也不會多問,隻會賞你一個嫌棄的大白眼。”
還是男人最了解男人。
古長風讚同點頭,“對頭,就這樣說。”
“不行!”
李鵬飛卻不樂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