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並非他在我們身邊周旋,而是我們心甘情願留在他身邊。”
“我們誰也不可能成為他唯一的女人,這一點……他心裡清楚,我們也明白。”
她說著,不由得眼裡溢著笑意:
“但他從不會虧待任何人,論論是我,還是其他姐妹,都從他那裡得到了這輩子或許彆處難尋的尊重,甚至成就……”
她話說得很直白。
蕭巧巧自然聽懂了她的深意。
隻是沒料到陳玉娥會活得如此通透。
甚至心甘情願隻是當楊旭的女人,相互汲取,僅此而已。
她一時驚詫地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些什麼。
若這事擱自己身上。
若是遠在燕京的爸媽知道了,怕是會生氣她自甘墮落,臭罵一頓。
可轉念一想。
她的身份終究與這些生活在底層的農村女人不同。
注定無法像她們那樣活得隨性灑脫。
即便有。
也不過是片刻的瀟灑罷了。
陳寶來將兩人的話聽入耳裡,卻置若罔聞,一口一口嘬著煙。
正這時。
陳二毛從磚廠跑出來。
他來到陳玉娥麵前,臉上還是帶著一絲歉意:
“陳村長,兩個村的磚都裝好了,你要不去點點數?”
陳玉娥沒有主動提及裡麵發生的事,溫笑著搖頭:
“不用了,我信你。”
她沒法做到楊旭那般決絕,還是原諒了陳二毛。
陳二毛見她還願意相信自己,臉上的歉意更濃烈。
他紅著眼眶,鄭重地彎腰致歉:
“對不起!村長,之前是我們糊塗,以後……再也不會了!”
陳玉娥接受了他的道歉,笑了笑,又說:
“陳二毛,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
“啥事?”
“你這段時間不在村裡,前兩天你爸突發心肌梗塞倒在地裡,你媽差點哭暈過去。”
她看著陳二毛的眼眶漸漸被淚水打濕,語氣平靜:
“我讓人連忙將你爸送去留守醫館,送到時你爸已沒了脈搏,是楊旭將他從閻王手上搶了回來。”
“他知道兩老與你的關係,隻是見他們一把年紀,沒有收一分診費,隻是象征性收了藥錢。”
“你要是真想重新改過,回家幫你爸媽把地種好,我們合作社會讓你們日子慢慢好起來。”
她說完,陳二毛一直在眼眶裡打轉的淚水,終究是忍不住流淌了下來。
但他忍著沒哭出聲,隻是扯過袖子胡亂抹了一把淚水,重重點頭:
“好,我都聽村長的!送完磚,我就帶著從村裡出來的兄弟們,一起回家幫家裡把種好!”
說完,他又朝陳玉娥鞠了一躬,轉身返回磚廠。
正好此時,楊旭揣著兜,走了出來。
陳二毛上前就是一個標準的九十度鞠躬,真誠而響亮地道謝:
“楊爺!謝謝您!”
楊旭嚇了一跳,“……”
我去!
這小子被我嚇傻了?
不等他反應過來發生什麼事了。
陳二毛直起身,咧著牙衝他嘿嘿一笑,繼續朝磚廠走去。
“兄弟們!走,送磚!你們幾個負責送水嶺村,剩下的跟我一起送咱村的……”
隻見兩輛運磚車,呼啦啦就駛出磚廠,塵土飛揚。
楊旭撓了撓後腦勺,“這小子是哪根筋搭錯了?”
想了一會兒。
他也懶得深究,失笑搖頭,繼續抬腳朝陳玉娥三人走去。
“大旭,你該不會真廢了劉強那玩意吧?”
陳玉娥兩步迎了上去,自然地挽上他的手臂,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