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洞外的瘴氣散得比想象中快，陽光像被打碎的金箔，透過枝椏篩在地上，映得王胖子的大光頭鋥亮。他正蹲在地上跟飛焰獸較勁——準確來說，是跟三隻飛焰獸搶最後一根辣條。
“小畜生！這是胖爺我珍藏的爆辣款！”王胖子捏著辣條包裝袋，臉憋得通紅，“給你們嘗一口就不錯了，還想全搶？信不信我把你們毛燎了做圍脖！”
三隻巴掌大的飛焰獸炸著毛，四隻翅膀撲騰得像小風扇，尾巴尖的藍火竄得老高，其中一隻還敢跳起來啄王胖子的手背，疼得他嗷嗷叫。這幾隻小家夥是剛才跟出來的，大概是被葉辰的笛聲收服了，賴著不肯走，尤其對王胖子兜裡的零食表現出異乎尋常的熱情。
“行了，給它們吧。”葉辰從背包裡摸出半袋牛肉乾，這是母親準備的，用秘製醬料鹵過，香得能勾出饞蟲，“爆辣對它們腸胃不好，這個才適合。”
王胖子不情不願地鬆開手，看著飛焰獸們叼著辣條歡天喜地地蹦到葉辰肩上，氣得直翻白眼：“重色輕友的小東西！早知道剛才在獸巢裡不喂你們吃桂花糕了！”
話音剛落，頭頂突然傳來一陣撲棱聲。抬頭一看，好家夥——幾十隻飛焰獸正從樹冠裡鑽出來，個個跟巴掌大，有的叼著野果，有的拖著不知名的羽毛，還有的居然扛著比自己還大的甲蟲，黑壓壓一片往葉辰這邊飛，像是來朝拜似的。
“我操！召喚獸還帶群發的？”王胖子嚇得往秦風身後躲，“葉辰你快吹笛子讓它們走！這要是拉泡屎，胖爺我發型都得毀了！”
秦風倒是鎮定，搭著弓箭觀察片刻：“它們沒有敵意，像是來示好的。”
果然，飛焰獸們落在周圍的樹枝上，把嘴裡的“貢品”往葉辰麵前送。野果、羽毛、亮晶晶的甲蟲殼……甚至有隻聰明的叼來塊晶瑩剔透的水晶石，一看就不是凡品。
葉辰撿起水晶石，入手冰涼，裡麵仿佛有流光轉動。“這是‘凝魂晶’，”母親走過來，指尖輕輕撫過晶石表麵，“能穩固靈力，對修煉有好處。飛焰獸隻給認可的人送這個，看來它們是真認你當首領了。”
“首領？”王胖子眼睛一亮，突然湊到葉辰耳邊，“那是不是能指揮它們打架？胖爺我看過《獅子王》，你就是木法沙，它們就是你的鬣狗軍團！”
“你才鬣狗！”葉辰沒好氣地拍開他的腦袋，卻突然靈機一動。剛才在獸巢，母親說葉家血脈能和魔獸溝通，這飛焰獸數量不少，速度又快，說不定真能派上用場。
他試著拿起凝魂晶，用靈力催動了一絲。晶石突然發出柔和的白光，周圍的飛焰獸們頓時安靜下來，齊刷刷地看向他，尾巴尖的火焰都變得溫順了許多。
“試試讓它們去探路？”秦風提議，“前麵的迷霧森林雖然瘴氣散了，但地形複雜，有它們幫忙能省不少事。”
葉辰點頭，對著最近的那隻飛焰獸指了指前方的岔路口，又做了個“去看看”的手勢。小家夥歪著腦袋想了想，突然叼起他掉在地上的一根頭發，蹭地一下竄了出去，速度快得隻剩道藍影。
“還帶留記號的？”王胖子嘖嘖稱奇，“這智商，比你家隔壁二哈高多了。”
沒一會兒，飛焰獸回來了，嘴裡叼著片帶毒刺的葉子，衝著左邊的岔路瘋狂搖頭，尾巴尖的火焰還滋滋往外冒火星。
“左邊有毒瘴？”母親立刻反應過來，“這種‘刺魂草’的葉子隻有在瘴氣殘留的地方才會長，看來左邊不能走。”
葉辰又指了指右邊的路，這次派出了五隻飛焰獸。等它們回來時，個個嘴裡都叼著清甜的野果，顯然那邊是安全的。
“成了！”王胖子一拍大腿，突然從兜裡掏出把辣條，“葉辰，我有個主意！”他拆開一包，小心翼翼地遞給最胖的那隻飛焰獸，“你看啊，咱們給它們搞點‘軍餉’，辣條管夠，讓它們當咱們的‘偵察兵’，發現魔獸就放信號——尾巴冒藍火是安全，冒紅火是有危險，怎麼樣？”
那隻飛焰獸叼過辣條，哢嚓哢嚓嚼得香，尾巴尖的藍火都透著股滿足的勁兒。吃完還蹭了蹭王胖子的手心，算是答應了。
“你這‘辣條外交’倒是挺管用。”葉辰忍不住笑，“不過得控製量，吃多了上火，到時候噴火把林子點了，咱們還得去救火。”
“懂懂懂，胖爺我心裡有數。”王胖子得意地給飛焰獸們分辣條，嘴裡還念念有詞，“都記好了啊，發現長得凶的、沒見過的，就給胖爺我放紅火，回來重重有賞！”
飛焰獸們似懂非懂，卻個個吃得歡，翅膀上沾著辣條碎屑，活像群剛偷吃完糖的小孩。
出發時，幾十隻飛焰獸在前方開路，有的低空盤旋，有的鑽進樹叢，時不時有幾隻折返回來，用不同顏色的火焰傳遞消息。王胖子走在隊伍中間，嘴裡哼著跑調的《征服》，手裡還攥著半包辣條當“指揮棒”，活脫脫一個山寨版獸群首領。
“說真的，”秦風看著前方穿梭的藍影，突然開口，“這些小家夥比斥候好用多了，速度快，還不容易被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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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也不看是誰想出的主意。”王胖子立刻邀功，“等回去了，胖爺我就開個‘飛焰獸養殖基地’，專門訓練它們送信、探路、抓小偷……”
話沒說完，前方突然竄回一隻飛焰獸，尾巴尖的火焰紅得發亮，還焦急地衝著眾人轉圈，嘴裡發出尖銳的叫聲。
“有情況！”葉辰立刻握緊腰間的喚獸笛，“秦風，弓箭準備！王胖子，把你的‘軍餉’收起來，彆等會兒成了魔獸的零食！”
王胖子手忙腳亂地把辣條塞回兜裡，摸出工兵鏟：“操！說曹操曹操到？正好讓胖爺試試這些小家夥的情報準不準！”
飛焰獸們突然集體升空，在前方不遠處盤旋，形成一個紅色的火圈——那是王胖子定的“危險集結信號”。透過樹縫望去，隱約能看到一片晃動的黑影，還夾雜著粗重的喘息聲，像是某種大型魔獸在活動。
“看來‘辣條軍團’的第一戰要來了。”葉辰深吸一口氣，指尖在喚獸笛上輕輕劃過，感受著體內靈力與飛焰獸們的連接，“準備好了嗎？”
王胖子舉著工兵鏟，咧嘴一笑：“胖爺我早就饑渴難耐了！今天就讓這些小畜生看看，誰才是食物鏈頂端的男人！”
陽光穿過飛焰獸翅膀上的火苗，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葉辰看著前方越來越近的黑影，突然覺得，有這群嘰嘰喳喳的小家夥幫忙，這趟降妖除魔的路，好像也沒那麼孤單了。至少，不用擔心走迷路，還能隨時收獲一嘴辣條味兒的“軍情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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