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門後沒有預想中的機關陷阱,隻有一條鋪著辣條果藤蔓的甬道,藤蔓上掛著燈籠似的果子,紅得透亮,像無數盞小燈,把甬道照得暖融融的。空氣中飄著股焦糖與辛辣交織的香氣,吸一口,五臟六腑都像被熨帖過似的,舒服得讓人想眯起眼。
“這地方……怎麼跟咱老家的蜜餞鋪子似的?”王胖子捏起顆掉落的辣條果,擦了擦就往嘴裡塞,嚼了兩口眼睛一亮,“嘿!甜絲絲的帶點辣,比鎮上賣的‘老婆餅’還對味!”
蘇青鸞用箭尖挑開藤蔓,藤蔓竟像有靈性似的往兩邊退,露出後麵刻著的字:“同心者,見辣條果而不私吞,遇險境而不相棄,方得見真章。”
“看來這關是考心性的。”葉辰掂了掂手裡的令牌,令牌上的“辣”字正泛著紅光,“剛才暗門說要‘同心辣’破之,大概就是要我們三人一條心。”
王胖子拍著胸脯:“胖爺我彆的沒有,義氣最足!隻要有辣條吃,刀山火海都陪你們闖!”他說著又摘了顆辣條果,卻沒自己吃,而是塞給葉辰,“你嘗嘗,這果子核裡還有脆骨似的東西,越嚼越香。”
葉辰接過果子,剛要咬,卻見藤蔓深處竄出隻巴掌大的小獸,渾身長著辣椒似的紅毛,嘴裡叼著顆辣條果,怯生生地望著他們。
“這是‘辣條獸’!”蘇青鸞認出了它,“古籍上說它們是辣條果的守護者,性子極純良,隻親近心懷善意的人。”
小獸見他們沒有惡意,慢慢蹭到王胖子腳邊,把嘴裡的果子放下,用頭蹭他的褲腿。王胖子心都化了,小心翼翼地把它捧起來:“哎喲,這小玩意兒,比胖爺家的大黃狗還黏人。”
往前走了約莫一炷香的功夫,甬道突然開闊起來,出現一座圓形的石廳。石廳中央豎著三根石柱,柱上分彆刻著“信”“義”“勇”三個字,石柱前的石台上,各放著一個凹槽,形狀正好能放下他們手中的令牌。
“看來得分彆把令牌放在對應的石柱上。”葉辰看向石柱上的字,“‘信’對應蘇青鸞,你向來言出必行;‘義’該是王胖子,重情重義是你的本色;‘勇’……”
“那必須是你!”王胖子搶話,“葉辰你每次衝在最前麵,咱仨裡就你最敢拚!”
蘇青鸞走到刻著“信”字的石柱前,指尖撫過冰冷的石麵:“我蘇青鸞說過會陪你們找到秘方,就絕不會中途退縮。”她將令牌嵌入凹槽,石柱突然亮起白光,投射出她過往堅守承諾的畫麵——為了一句對村民的承諾,她曾獨自對抗過三隻妖獸,渾身是傷也沒後退半步。
王胖子走到“義”字柱前,撓了撓頭:“胖爺我沒啥大本事,但朋友有難,從來不會躲。”他把令牌按進凹槽,石柱亮起紅光,映出他背著受傷的兄弟殺出妖獸重圍的場景,那時他自己也受了重傷,卻硬是把兄弟護得毫發無損。
葉辰站在“勇”字柱前,指尖在令牌上摩挲片刻,突然轉身看向王胖子和蘇青鸞:“勇,不是匹夫之勇,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的擔當。”他將令牌放入凹槽,石柱亮起金光,投射出他麵對比自己強大十倍的妖獸時,依舊揮斧而上的身影——不是魯莽,而是為了保護身後的人。
三道光芒在石廳中央交彙,凝成一顆巨大的辣條果,懸浮在半空,果皮上浮現出無數細密的紋路,像是某種地圖。
“這是……辣條果的種植圖?”王胖子瞪大了眼,“難道秘方就是這個?”
蘇青鸞走近細看:“不對,這紋路裡藏著字。”她用箭尖指著其中一段,“你看,這是‘以同心火淬煉’。”
“同心火?”葉辰若有所思,“難道要我們三人合力生火?”
王胖子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咱仨手拉手,用意念生火!就像過年時玩的‘掌心雷’遊戲!”
他不由分說拉起葉辰和蘇青鸞的手,閉上眼睛念念有詞:“燃燒吧,我的小宇宙……不對,是同心火!”
蘇青鸞被他逗笑,卻也認真起來,指尖泛起靈力波動。葉辰也凝神聚氣,將自身靈力緩緩注入掌心。
三股靈力在掌心交彙,起初有些滯澀,王胖子的靈力太躁,蘇青鸞的太柔,葉辰的又過於剛猛,總也融不到一起。
“彆急,”葉辰沉聲道,“想著我們共同的目標——找到秘方,讓更多人吃到正宗的辣條。”
王胖子深吸一口氣:“對,胖爺我要讓這世間處處都有辣條香!”
蘇青鸞嘴角帶笑:“我想讓這辣條果的種子,能在每個貧瘠的角落生根發芽。”
葉辰點頭:“我想守護這份純粹的味道,不讓它被邪祟玷汙。”
三股靈力漸漸找到了平衡點,躁的變穩,柔的添剛,剛的增韌,終於在掌心凝成一團小小的火苗,橘紅色的火焰裡裹著金色的光,正是“同心火”。
他們將火苗引向懸浮的辣條果,果子接觸到火焰,突然裂開一道縫,從中飄出一卷泛黃的紙,緩緩落在葉辰手中——正是失傳已久的無界辣條秘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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