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配上一條長褲,把該遮的地方都遮得嚴嚴實實。
白天大夥都不在家,就隻有李春花在家裡做飯。
就李春花在家,從中也有不乏在家中帶孩子煮飯的婦女來串門,其中不乏許雪梅。
有幾個伸長脖子,四處張望,不由得問著,
“春花啊,俺聽說你家三兒媳不上工,咋這會家裡也不見人?”
李春花笑不達眼底,忙著編竹籃,笑著說道:“菟菟還在屋裡頭睡著呢。”
這下幾個村婦不樂意了,在一旁陰陽怪氣的。
“也不曉得你聽說沒得,昨個你家老三領著你剛過門的兒媳婦,給娘家人送了好幾匹布呢,說是每人都得做一套衣裳!春花誒,你可得留個心眼子,說給你們做衣裳,倒也說得過去,這才過門多久,就拿錢倒貼給娘家人!”
“這話說的對頭,你還是得防著點,你就是性格太好了,要是換做是俺,俺非得把好吃懶做的兒媳調教的勤快。”
“好幾匹布哦,昨天送到娘家的禮加起來,估摸著也有好幾百了,你們家有多少個幾百給人家敗?”
……
女人們喋喋不休的說著。
沈菟房間窗戶是打開,願你的話全都一字不落的傳進她的耳裡。
這些人類怎麼這麼愛嚼舌根?
剛想出去找她們撮合撮合,就聽自家婆婆維護著她。
李春花聽到這些話,心裡有些不舒服,但又不想傷了和氣。
偏生也看不慣那些人對自個的兒媳指指點點,當即便說著。
“這事昨天老三回來就跟俺說了,孩子們都大了,俺也管不著,也沒啥子用錢的地方。”
“再說了,三兒媳也是個有孝心,先惦記著咱,俺們家男人們都做了新衣裳,女的也做了兩套,老三和菟菟都是有孝心的。”
“更何況,老三是吃鐵飯碗的,每個月的工資也會充公一部分,剩下的就是他小兩口自個安排,咋安排俺都管不著。”
“你們幾位來俺家嘮嗑,喝著俺三兒媳買的紅糖泡的水,還說壞話,可彆怪俺翻臉。”
李春花一連串的話砸下來,頓時讓幾個村婦臉色難看。
是咋都沒想到,李春花居然這麼護著那個病秧子。
拿一個病秧子當塊寶,就那體弱,怕是個早死的。
可前天被黃繡打了一頓的許雪梅,心裡那叫一個不服氣,這會臉上還有些淤青。
一提到沈菟,話說得更狠。
“可不得,你家老三都被那個病秧子下了迷魂藥,俺聽說那病秧子在杏花村的風評可不好,借著那張狐媚子…”
咚——
話還沒說完,李春花端著碗輕敲著石桌,打斷了許雪梅的話,臉色沉了下來。
“雪梅,你怕是還沒被親家母給打怕,俺家親家母可是個護犢子的,要是曉得你嘴還把不住門,傳到親家母耳中,下午就光顧你家了。”
“你瞅你那頭發都被薅禿了一塊,臉上還腫著呢!俺親家母和俺三兒媳,他幾個哥哥可不是吃素的喲。”
“俺忘了告訴你,俺家大兒媳也是個護犢子的,和老三媳婦兒感情好著呢,下工估摸著也得去你家鬨一鬨。”
“還有俺家老三,那就更彆提了,是個護犢子的,之前的事你都曉得的…”
不提還好,一提許雪梅臉色臭的不能再臭了。
頭皮現在還痛得很呢,臉上火辣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