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個蒼老而急切的聲音傳來:“住手!你們在乾什麼?”
眾人轉頭,看到一個佝僂的身影拄著拐杖急匆匆趕來。那是一位年過花甲的老人,衣衫樸素,滿臉焦急,正是秦龍如今唯一的老仆——福伯。
“福伯,您怎麼來了?”秦龍心中一緊,生怕老人受到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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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沒有回答,而是快步走到秦龍身前,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他,然後對秦虎躬身行禮:“虎少爺,龍少爺已經受傷了,請您高抬貴手,放過他吧。”
秦虎不耐煩地揮手:“老東西,滾開!這裡沒你說話的份!”
福伯沒有退讓,反而更加恭敬地說:“虎少爺,龍少爺畢竟是家主血脈,您這樣對待同族,傳出去對秦家名聲不好。”
“拿秦家名聲壓我?”秦虎眼神一厲,突然出手,一掌將福伯推倒在地,“老不死的,給你臉不要臉!”
“福伯!”秦龍急忙上前攙扶,看到老人額頭磕破了皮,滲出血跡,心中的怒火再也抑製不住。
他猛地轉身,眼中幾乎噴出火來:“秦虎!你找死!”
儘管龍血枯竭,但秦龍畢竟曾是天之驕子,此刻盛怒之下,身上竟隱隱散發出一絲若有若無的威壓,讓秦虎等人不由自主地後退半步。
但下一刻,秦虎就惱羞成怒:“怎麼,想動手?來啊!讓我看看你這個廢物還有什麼本事!”
眼看衝突一觸即發,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住手!秦家宗祠前,豈容你們放肆!”
眾人轉頭,看到執法長老秦洪不知何時出現在宗祠門口,麵色冷峻。他身後還跟著兩位執法堂的弟子,神情嚴肅。
秦虎立刻換上一副恭敬的表情:“長老,是秦龍先挑釁我的,福伯這個老仆還想幫他動手,我隻是自衛而已。”
顛倒黑白,信口雌黃!
秦龍氣得渾身發抖,卻見秦洪根本不問青紅皂白,直接冷冷看向他和福伯:“宗祠重地,喧嘩鬨事,成何體統!”
“長老,是秦虎先...”秦龍試圖解釋。
“夠了!”秦洪打斷他,“我親眼所見,你還想狡辯?”
秦龍的心沉到穀底,他終於明白,執法長老根本不會給他公正的對待。
秦洪目光掃過全場,最後定格在秦龍身上:“秦龍,你今日先是演武場上丟儘家族顏麵,現在又在宗祠前鬨事,看來是對我的處罰心懷不滿?”
秦龍咬緊牙關,沒有回答。他知道,無論說什麼都是徒勞。
“既然如此,我改主意了。”秦洪冷冷道,“不僅下個月的資源扣除,從今日起,你搬到後山小院去住,沒有我的允許,不得隨意進入前府。”
這話一出,連秦虎等人都愣住了。後山小院是秦家最偏僻破敗的地方,常年陰冷潮濕,幾乎無人居住。這等於將秦龍徹底邊緣化,逐出秦家核心圈。
福伯急忙跪地求情:“長老開恩啊!後山小院年久失修,龍少爺身上還有傷,住不得啊!”
秦洪看都不看福伯一眼,隻是盯著秦龍:“怎麼,你不服?”
秦龍深吸一口氣,扶起福伯,然後平靜地看向秦洪:“長老裁決,秦龍...遵命。”
他沒有憤怒,沒有爭辯,因為知道一切都是徒勞。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燃起了前所未有的火焰。
秦洪似乎對他的順從感到滿意,微微點頭:“還算識相。現在就去收拾東西,日落前搬過去。”
說完,他轉身走進宗祠,不再多看秦龍一眼。秦虎等人得意地瞥了秦龍一眼,也跟著離去。
雨越下越大,秦龍扶著福伯站在原地,任憑雨水衝刷。宗祠前的石龍雕像在雨幕中若隱若現,仿佛在無聲地注視著這出鬨劇。
“龍少爺,是老奴連累了你...”福伯老淚縱橫,聲音哽咽。
秦龍輕輕搖頭,目光堅定:“福伯,與您無關。今日之辱,他日必當百倍奉還。”
他抬頭望向陰沉的天空,任由雨水打在臉上。龍困淺灘,但龍魂不滅。終有一日,他會讓所有輕視他、侮辱他的人都付出代價。
“我們走吧,福伯。”秦龍輕聲說道,攙扶著老人,一步步向後山方向走去。
每一步都沉重無比,但每一步也都更加堅定。命運的齒輪,從這一刻開始悄然轉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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