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煙應聲轉身,再度朝前院走去。
一旁的邀月蹙眉道:“那女人,人沒回來,反倒送起東西來了?”
楚雲舟摩挲著下巴,也覺得東方不敗此舉有些耐人尋味。
片刻之後,曲非煙帶著一人走入院中。
來者是日月神教的一位長老,桑三娘,曾隨東方不敗一同離開。
踏入庭院,桑三娘的目光立刻落在院中那株山茶樹下的兩人身上。
樹下的楚雲舟,身披一襲白虎裘衣,潔白如雪,透著溫潤與尊貴。即便桑三娘早已不是第一次見到他那俊朗的笑容,再次相見,心中仍忍不住泛起波瀾。
“這般人物,難怪教主也流連忘返。這般風姿,誰能不動心?”
感歎之餘,桑三娘的目光移向楚雲舟身側。
隻是這一眼,她瞳孔驟然一縮。
“邀月?她怎麼會在這兒?”
桑三娘自從東方不敗踏入楚雲舟的院子後,便一直留在渝水城。此後也一直在暗中待命。但她不過是先天境初期的修為,與東方不敗、邀月相比,差距宛如天地。
每當邀月與東方不敗交手,往城外去時,桑三娘連察覺都做不到。
除了最初在城郊見過邀月一麵,之後便再未見過她的身影。
而東方不敗對邀月本就不喜,自然也不會特意將邀月還留在渝水城的消息告知她這樣一位下屬。
所以,她一直以為邀月早已離開。
此刻,見到邀月竟端坐於楚雲舟身旁,桑三娘幾乎被自己的口水嗆住。
她終於明白,臨行前東方不敗為何會特意叮囑一句:“不得擅闖院中。”
若她真闖了進去,怕是下一刻就會被邀月一掌送下去與錢再孫那些人做伴了。
驚疑未定,她迅速低下頭,不敢再像先前那樣直視兩人。
片刻後,由曲非煙引路,桑三娘走到兩人麵前,恭敬行禮:“日月神教長老桑三娘,拜見楚公子,拜見邀月宮主。”
楚雲舟輕輕點頭,開口道:“桑長老辛苦了,請坐。”
桑三娘連忙躬身:“公子麵前,豈有小人之座。”
楚雲舟沒再多言,隻是問道:“東方近來如何?”
“回公子,教主一切安好。此次小人前來,是奉教主之命,將此物親手交予公子。”
說著,她雙手捧起一個紅布包裹,恭敬地遞上。
站在一旁的曲非煙看向楚雲舟。
等他點頭後,才上前接過那包裹。
彆看她平日裡咋咋呼呼,但遇著外人,倒也懂得進退有度。
這,也是楚雲舟從不責怪她的原因。
隻要懂得分寸,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楚雲舟微微頷首,開口道:“有勞桑長老走這一趟。”
桑三娘回答:“教主交代的事,我自然照辦,這是應該的。”
此時,邀月忽然開口:“都已經這麼久了,東方那女人,事情還沒辦完?”
聽到邀月的問話,桑三娘心頭一緊,連忙回話:“最近教中有一些事務需要教主親自處理,具體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對於桑三娘這番含糊其辭的回答,邀月眉頭微皺。
似乎察覺到邀月眼神的冷意,桑三娘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不知是因為邀月的身份,還是她此刻散發出的冰冷氣場,讓桑三娘頓時生出一種麵對東方不敗的感覺,背後冷汗直冒。
深吸一口氣後,桑三娘說道:“東西已經送到,我就不打擾了。”
楚雲舟點頭:“那我就不送了。非煙,送桑長老出門。”
曲非煙將手中紅布包裹放在桌上,走到桑三娘麵前:“桑長老,請。”
向楚雲舟與邀月拱手作彆後,桑三娘便跟在曲非煙身後,朝門外走去。
直到身後大門合上,門栓落下的聲響傳來,桑三娘才鬆了一口氣。
“天哪,移花宮的邀月居然也在,嚇死我了!”
心中嘀咕著,她不自覺地拍了拍胸口,努力平複受驚的心跳。
過了好一陣,才慢慢緩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