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既然你選擇了大乾,我自然會給王家一場潑天的富貴。"李成安輕笑,"而大乾的這場變革從來都不是一個人能解決的,你不懂這些,將來怎麼製衡那幫世家?如何搶占先機?
大乾的底子還是太差了些,若你們世家不出手,這場變革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完成,我想借你們的手罷了,你們會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而我,隻是要大乾的強盛。
而且書籍這種東西,本就是拿來給大家看的,至於能從書籍裡學到什麼東西,如何運用,全看各自的本事,有的人,就算你告訴他如何發財,他也做不到。
新政一旦鋪開,大乾有了起色以後,這些書籍我都會毫無保留的放出去,在我看來,封鎖書籍知識是一種很愚蠢的做法,那隻會讓這個時代的人停滯不前,隻有天下的能人多了,這個時代才會前進,不管是皇權還是世家,才會有更多的利益。"
王硯川一時間被李成安這些話語和思想深深震撼,一種莫名的挫敗感油然而生,麵對比自己還小的李成安,他的格局和想法,和自己從來都不在一個頻率上,他考慮的還是現在,而李成安心中的謀劃,已經在幾十年,甚至百年以後。
“你小子,確實比我強,這一點,我不如你!”
“你能這麼說,我很高興,但是你這話是不對的,大乾的變革和未來,從來就不是一個李成安和王硯川能解決的,它需要很多李成安和王硯川,他們會扛著大乾這艘巨船前行,王兄不妨好好等著,看看十年以後,甚至幾十年後,這大乾會有怎樣的風景?”
朝陽完全躍出地平線,為兩人鍍上一層金邊。在這個平凡的清晨,一場足以改變王朝命運的談判,就這樣在郊外荒廢的商行後院悄然達成,以王家為首的世家答應下場,並且為新政讓路。
不僅如此,李成安還用潑天的富貴讓幾個大的世家站在了皇權一方,借他們的手加速這場變革,其餘一些不入流世家的小打小鬨,根本不足為患,若是反抗,就讓他們埋葬在這曆史的洪流之中。
至此,在封建王朝改革中,最麻煩的阻力世家就此破除,一場現代思想和封建王朝相互碰撞,一場史無前例的改革,就此鋪開。
至於說皇權,李成安從來沒有想過動皇權,因為他自己就吃著皇權的紅利,不會去乾那種脫了褲子放屁的事情,而且製度不管如何更改,最重要的還是當權的那個人,至少目前來說,自己那叔父是個很好的皇帝,以後的事情,讓後人自己去操心吧,他才懶得管這些屁事。
兩人相視一笑,遠處,商隊的駝鈴聲漸漸遠去,帶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駛向更遠的地方,王硯川望著遠處巍峨的皇城輪廓,此時的他,很想看看無數年之後的大乾,究竟會變成什麼樣。
半月後的清晨,京都朱雀大街上擠滿了黑壓壓的人群。禮部官吏正在張貼蓋著玉璽的黃榜,絹帛上的墨跡在晨光中閃閃發亮。
"凡大乾籍百姓,無十惡不赦之罪者,其子嗣皆可參加科舉..."
"各州府設官學,蒙童滿七歲皆可入學..."
"增設算術、水利、工造等實務科目......"
圍觀的百姓起初隻是竊竊私語,待看清內容後,聲浪如潮水般翻湧起來。一個穿著補丁短褐的老漢突然跪地痛哭:"蒼天有眼啊!我家狗娃也能讀書了!"
他身旁的綢緞商賈卻臉色鐵青,手中的檀木算盤"啪"地摔在地上:"賤民也能科舉?這...這成何體統!"
騷動很快蔓延全城。國子監外,有不少世家學子聚集抗議。他們高舉"尊卑有序"的橫幅,將手中的書籍撕碎拋向空中。碎紙如雪片紛飛間,不知誰喊了聲"範大人來了!"
人群自動分開條路。範靜山緩步走來,在漫天紙屑中拾起半頁殘篇,上麵恰好是"有教無類"四個字。
"諸位。"他聲音不大卻字字千鈞,"當年聖人講學,可曾問過學生出身?"
抗議聲頓時小了一半。
與此同時,皇城宣政殿內也炸開了鍋,少部分二流世家官員的手直發抖:"陛下!讓賤民入學已是破例,如今竟準其科舉,這..."
"張愛卿。"龍椅上的乾皇慢條斯理地打斷,"你祖父當年不過是隴西馬販,按這道理,你是不是也沒資格站在這裡?"
殿中霎時死寂。幾位二流世家出身的大臣臉色煞白——陛下這是把遮羞布徹底撕了,他們隻是二流世家,往前推個幾代人,幾乎都沒什麼特彆好的出身。
新政詔令自京都發出,短短數日,便如狂風般席卷大乾各州。然而,並非所有人都願意接受這場變革。
青州,十幾個世家子弟抬著棺材堵在州府衙門前,高呼"禮崩樂壞",更有甚者當眾焚燒朝廷新發的《實務科考綱目》,紙灰漫天飛舞,引得路人紛紛側目。
刺史趙懷遠站在衙門口,冷眼看著這群人鬨騰,轉頭對身旁的師爺道:"記下名字,回頭安排人把他們這些年的罪證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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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他們家可是有不少的命案。”
“那就殺,他們不死,本官這刺史就到頭了,既然他們喜歡鬨,用他們的命來鬨吧。”
揚州,一群富商子弟圍堵官學大門,不許寒門學子入內。他們手持棍棒,叫囂著"賤民不配讀書",甚至毆打了幾名前來報名的農家少年。
然而,他們很快發現,官學外的街道上,不知何時已站滿了圍觀的百姓。起初隻是沉默,直到有人高喊一聲——
"打他們!"
刹那間,石塊、爛菜葉如雨點般砸向那群世家子弟。憤怒的百姓衝上前去,將他們逼退至牆角。官差們站在一旁,冷眼旁觀,絲毫沒有阻攔的意思,這是上麵的意思,他們辦差的,可不敢違逆。
荊州,某世家家主當眾撕毀朝廷新政榜文,並放言:"賤民若能科舉,我世家顏麵何存?"
結果,第二日清晨,他的府邸大門被人潑滿糞水,牆上用炭灰塗著幾個歪歪扭扭的大字——
"世家算什麼東西?"
世家的囂張跋扈,終於徹底激怒了百姓。
在幽州,某世家子弟當街辱罵寒門學子是"賤種",結果被一群商販圍住痛毆,最後鼻青臉腫地爬回家,再也不敢出門。
在蜀州,新政推行最為順利,也可以說並沒有推行,吳王坐鎮蜀地多年,早已將世家勢力壓製得抬不起頭,百姓子嗣入學在很多年前就已經開始,這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但是他們都明白,自己的能有今天,靠的是誰。
短短半月,各地的反抗聲浪逐漸消退,隻要是百姓出事,官府必定出動,世家有事,朝廷是雙耳不聞,世家們終於意識到——這一次,朝廷是鐵了心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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