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九嵕虎嘯】兵俑睜眼:驪山陵要活人殉葬?_大秦風骨:王翦傳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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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九嵕虎嘯】兵俑睜眼:驪山陵要活人殉葬?(1 / 1)

【1】

驪山北麓的秋夜,宛如一幅被苦澀與神秘重重浸染的恢弘畫卷。那鹹澀的苦艾味,絲絲縷縷,仿佛是歲月滄桑的低吟,悄然彌漫在每一寸空氣中,讓人的心頭不禁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王翦身披的玄鐵甲胄,在清冷的月光下泛著幽幽的青芒,這光芒宛如來自遠古的神秘微光,透著無儘的冷峻與威嚴。

要知道,三千刑徒的號子聲,早在一個時辰前便消逝在這凝重的夜色中,歸於一片令人心悸的沉寂。這沉寂,仿佛是時間的凝固,又好似曆史的停頓。此刻,唯有那無情的山風,卷著沙礫,一下又一下地敲打著夯土牆。那單調而又令人不安的聲響,猶如古老的鐘擺,在這寂靜的夜中訴說著往昔的故事。

他靜靜地駐足在尚未封頂的墓室穹頂之下,指尖緩緩撫過牆縫裡滲出的朱砂。這朱砂,乃是三天前那批來自燕地的珍貴貢品。在當時,燕地的朱砂以其色澤鮮豔、質地純淨而聞名遐邇。原本應當被用來書寫祈福的銘文,以祈求上蒼的庇佑和安寧。然而,在這陰森的地宮陰風中,卻凝成了如血淚般觸目驚心的痕跡。從曆史的角度來看,古代對於朱砂的運用往往與神秘的宗教儀式和莊重的祭祀活動緊密相連,而此刻它卻以這般模樣呈現,仿佛在無聲地訴說著某種未知的恐懼與悲哀。

“將軍!”副將蒙拓那充滿驚恐的驚呼,從神道的儘頭驟然傳來,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這聲驚呼,好似一道驚雷,在這靜謐的氛圍中顯得尤為突兀和驚悚。王翦毫不猶豫地按劍疾行,堅韌的牛皮軍靴無情地碾過滿地的碎陶片,在夯實的土地上拖出兩道長長的痕跡。那碎陶片,或許曾是某個精美的器皿的一部分,見證過曾經的輝煌。

十二具等身陶俑,肅穆地分列在神道兩側,宛如忠誠的衛士。這些陶俑的製作工藝精湛,從文化的角度來看,反映了當時高超的陶藝水平。那些未施彩繪的麵容,在搖曳不定的火把光芒中,似笑非笑,顯得格外詭異。空洞的眼眶,仿佛正對著地宮深處那尚未安放的玄棺,仿佛在訴說著無儘的秘密和詛咒。這詛咒,或許源自古老的傳說,又或許是人們內心深處對於未知的恐懼。

“卯時三刻發現的。”監工伏跪在地上,額頭緊緊地緊貼著夯土,聲音顫抖著說道。“值夜的匠人聽見陶俑肚子裡有響動,以為……以為是活人殉葬的冤魂……”在古代的社會觀念中,對於靈魂和超自然現象的敬畏深入人心,這種恐懼在此時的場景中被無限放大。

王翦突然蹲下身來,玄色的披風輕輕掃過第三尊陶俑的基座。尚未乾透的泥胎上,留著半枚清晰可見的掌印,指節處的紋路細致而清晰,分明是習劍之人常年握劍才會留下的獨特繭痕。從武學的角度來講,這樣的繭痕是長期刻苦訓練的證明。他猛地扯開監工的衣領,果然,在其鎖骨的位置,發現了三點梅花狀的燙傷。那是楚地巫祝給死士烙下的鎖魂印,象征著死亡與詛咒。在楚地的傳統文化中,巫祝的力量被人們深信不疑,這樣的印記更是增添了一層神秘而恐怖的色彩。

“蒙拓,取銅錘來。”王翦的聲音低沉而堅定。這堅定的聲音,仿佛是黑暗中的一束亮光,給人帶來一絲希望和勇氣。

青銅重錘破風的刹那,那沉重的錘頭攜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呼嘯著劃過空氣。就在這一瞬間,陶俑陣列突然劇烈震顫起來,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從沉睡中驟然喚醒。每一尊陶俑都好似被賦予了生命,顫抖的幅度愈發劇烈,令人膽戰心驚。王翦的瞳孔驟然收縮,在那電光火石之間,他那敏銳的目光瞥見最末那尊陶俑的指尖竟然滲出了暗紅的液體——那分明是新鮮的人血!那觸目驚心的一幕,讓他的神經瞬間緊繃到了極點。

他旋身將監工狠狠地踹向撲來的黑影,這一動作敏捷而果斷,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監工的身體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重重地砸向那黑影,而王翦同時,反手揮錘砸向左側陶俑的腰腹。伴隨著泥胎爆裂的巨大聲響,如同山崩地裂一般,碎屑四濺。一支淬毒的弩箭貼著他的耳畔疾速掠過,那淩厲的風聲令人毛骨悚然,弩箭精準地釘入身後的鬆木梁柱,瞬間騰起一縷縷刺鼻的青煙,彌漫在這狹小的空間裡,嗆得人呼吸困難。

“結圓陣!”蒙拓那嘹亮的號令聲響起,這聲音仿佛具有穿透一切的力量。三百刑徒在他的指揮下迅速收縮,緊密地圍成圓陣。他們的動作整齊劃一,訓練有素。盾牌相互撞擊的聲音,如驚雷般滾過地宮,每一次撞擊都震耳欲聾,震撼著每一個人的心靈。那聲音仿佛是戰鼓的轟鳴,激蕩著人們的鬥誌。

陶俑的外殼如同蟬蛻一般,片片剝落,露出內裡身著黑衣勁裝的死士。這些死士的麵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決絕和凶狠。王翦奮力地格開兩柄來自燕地的彎刀,那彎刀鋒利無比,閃爍著寒芒。在接觸的瞬間,他心中不禁一凜。他突然發現,這些死士的攻勢頗為古怪:他們並不強攻要害部位,反而刻意將戰圈向墓室的東南角牽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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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火油!”蒙拓那聲嘶力竭的嘶吼,猶如一道劃破蒼穹的驚雷,從一片混亂不堪的混戰中驟然傳來。這聲嘶吼,帶著無儘的驚恐與焦急,瞬間穿透了嘈雜的喊殺聲和兵器相交的鏗鏘聲。

王翦反應迅速,手起劍落,手中的青銅劍攜著淩厲的風聲,順勢劈開了迎麵撲來的死士。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他果然看見那人懷中滾落的皮囊,正源源不斷地汩汩流出黑色的粘液。那刺鼻的腥氣瞬間彌漫開來,以排山倒海之勢充斥著整個空間——毫無疑問,這正是來自韓地的猛火油所獨有的氣味!這種猛火油,在以往的戰爭中,因其強大的燃燒威力而令人聞風喪膽。

手中的青銅劍突然傳來一陣異樣的震顫,王翦當機立斷,憑借著多年征戰練就的敏銳直覺和精湛武藝,借著一個鷂子翻身的利落動作,敏捷地躍上了橫梁。劍身閃爍著冷冽的光芒,宛如寒夜中的冷月,倒映出下方混戰中那扭曲而混亂的鏡像。每一個身影都在這光芒中變得模糊而猙獰,仿佛一幅地獄般的圖景。

就在某個死士揮舞著長刀砍向刑徒的刹那,劍脊折射出的光斑恰好照出其右膝處那細微的反光:那竟然是由青銅鉸鏈連接而成的機關關節!要知道,在古代的機關術研究中,這種精巧的設計極為罕見。“攻其膝上三寸!”王翦大喝一聲,聲音如洪鐘般響亮,毫不猶豫地縱身撲向那個正在點燃火折子的頭領。手中的劍鋒猶如一道劃破黑暗的閃電,帶著決然的氣勢,精準無比地刺入對方膝彎處的鉸鏈縫隙。伴隨著金屬斷裂的清脆聲響,那聲音在混亂中顯得格外清晰,偽裝成陶俑的死士轟然跪倒在地,蒙著麵巾的頭顱重重地磕在夯實的土地麵上,揚起一陣塵土。那塵土飛揚而起,仿佛曆史的塵埃,見證著這場激烈的戰鬥。

混戰突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之中。剩餘的死士仿佛提線木偶一般僵立在原地,關節處不斷傳出齒輪卡死的刺耳摩擦聲,在這寂靜中顯得尤為突兀。這種寂靜,並非是戰鬥的結束,反而更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讓人的心跳愈發急促,神經愈發緊繃。從戰爭的曆史長河來看,這樣的僵局往往預示著更加激烈的對抗即將到來。

王翦毫不留情地扯下頭領的麵巾,一道如同蜈蚣狀的舊疤赫然貫穿了左眼。那疤痕扭曲猙獰,仿佛訴說著曾經的血腥與殘酷,此人正是三個月前在新鄭僥幸逃脫的楚國劍客景昭。“好個金蟬脫殼。”王翦冷哼一聲,那聲音中滿是憤怒與不屑。他的目光如炬,劍尖輕輕挑開景昭的衣襟,露出了內襯上精美的燕雲紋。那燕雲紋線條流暢,繡工精細,彰顯著其不凡的身份。

”太子丹的燕國死士,項燕的楚國劍客,再配上……”他的話音未落,忽然用劍柄重重地重擊景昭的後頸。這一擊迅猛而有力,景昭的身體瞬間癱軟下去。在對方吐出的血沫裡,半片呂字銅符叮當落地。那銅符在地上翻滾了幾下,最終停在了蒙拓的腳邊。

蒙拓見狀,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這是呂相邦門客的……”要知道,呂相邦在朝堂之上權傾一時,其影響力如日中天。他的門客眾多,來自五湖四海,身份背景各異。這些門客相互勾結,形成了一張錯綜複雜的關係網,勢力滲透到了朝堂的各個角落。

如今這半片銅符的出現,無疑意味著背後隱藏著更加深不可測的陰謀與權謀爭鬥。從曆史的經驗來看,朝堂的權力鬥爭往往波譎雲詭,充滿了爾虞我詐。這究竟是呂相邦的有意為之,還是其門客的擅自行動?一切都顯得迷霧重重,令人不寒而栗。或許是呂相邦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暗中策劃了這一係列的陰謀;又或許是某些門客為了謀取私利,背著主子擅自行動。但無論是哪種情況,都預示著一場即將席卷朝堂的風暴。在這風雲變幻的局勢中,每一個決策,每一次行動,都可能改變無數人的命運。這半片銅符,就像是一顆投入平靜湖麵的石子,激起的漣漪將會不斷擴散,影響深遠。

【3】

“噓——”王翦突然豎起手指,示意眾人噤聲。那動作乾脆利落,仿佛能斬斷周圍一切的嘈雜。某種細微的哢嗒聲,從陶俑殘骸的深處悠悠傳來,那聲音輕細而詭譎,像是沙漏將儘時的最後幾粒流沙,正悄然滑向時間的儘頭。

他神色凝重,示意刑徒們將火把聚攏過來,形成一片明亮的光團。而他自己則俯身貼近那尊最早碎裂的陶俑,仿佛在傾聽著來自遠古的秘密低語。陶土內壁的刻痕,在跳動的火光中逐漸清晰起來,宛如神秘的符文等待著被解讀。王翦用劍尖小心翼翼地刮去浮土,七個燕篆小字猶如毒蛇般盤踞其上:始皇帝死而地分。他的指尖輕輕撫過那刀刻的凹槽,新翻的陶土碎屑簌簌掉落,仿佛是曆史塵埃的剝落。從這些刻痕的新鮮程度判斷,這些字刻下絕不超過十二個時辰。

“將軍!西側墓道!”刑徒那驚恐的驚叫,如同一把利刃,瞬間撕破了地宮原本死一般的沉寂。王翦猛然轉身,目光如炬,隻見二十步外的陪葬坑中,百餘具未燒製的泥俑正在集體顫動。它們的眼窩裡閃爍著幽綠的磷火,那光芒在黑暗中搖曳不定,仿佛來自地府的鬼火。關節處的青銅鉸鏈發出令人牙酸的尖銳摩擦聲,仿佛是地獄的惡鬼在痛苦地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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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泥俑的排列方式——赫然是兵法中的“鋒矢陣”!那嚴整的陣勢,透出一股無形的威壓。

“是墨家機關術!”蒙拓怒喝一聲,揮劍劈開撲來的泥俑。隨著泥俑的爆裂,陶片中竟迸出淬毒的青銅蒺藜,閃爍著致命的寒光。“這些泥人肚子裡藏著連環弩!”

王翦突然想起三日前少府神色匆匆的稟報,十二名精通陶模雕刻的工匠,正是在太子丹使團離開鹹陽後下落不明。他格開兩支呼嘯而來的弩箭,心中的疑惑愈發濃重。突然,他發現這些機關泥俑的攻擊頗有章法——它們始終將眾人逼向主墓室方向,仿佛要引導他們去見證某個早已精心備好的“場景”。

當最後一個機關泥俑在刑徒們奮力揮舞的銅錘下化為齏粉時,王翦的劍尖正微微發顫。但這並非出於恐懼,而是源自內心深處熊熊燃燒的憤怒。他彎腰拾起半片染血的衣角,上麵用茜草汁畫著古怪的星象圖——這是齊國陰陽家最鐘愛的占星紋樣,充滿了神秘而又令人不安的氣息。

“蒙拓,你帶人清理地宮。”王翦將呂字銅符緊緊攥進掌心,銅鏽的腥氣絲絲滲入甲縫,“我要親自押送景昭回鹹陽。記住,那七個字……”

“末將明白。”蒙拓用劍在地上劃出一道深深的痕跡,仿佛在立下莊重的誓言,“驪山陵今夜隻有流寇作亂。”

破曉時分,王翦策馬如風,掠過渭水河畔。景昭被鐵鏈牢牢縛在馬背上,傷口流出的鮮血,在黃土道上拖出一道蜿蜒曲折的痕跡,宛如一條血色的長蛇。風中飄來鹹陽城頭悠揚的晨鐘,鐘聲回蕩,卻無法驅散王翦心頭的陰霾。王翦仿佛聽見另一種聲音——那是陶俑關節轉動的哢嗒聲,混著六國暗語的低吟。這聲音如同幽靈一般,正在大秦廣袤的疆土深處悄然滋長,仿佛是一場即將席卷而來的風暴的前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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