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雁門飛霜】白登祭天:這活人你敢不救?_大秦風骨:王翦傳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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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雁門飛霜】白登祭天:這活人你敢不救?(2 / 2)

一卷被鮮血浸透、緊緊卷著的羊皮卷軸,從李戍破碎的胸甲中滑出,隨著他一起墜落!

“圖!”一名守候在旁的匈奴千夫長眼疾手快,彎刀如電,直劈向那卷墜落的羊皮!他顯然知道此物的重要!

“滾開!”黑夫怒吼,手中鐵鏈如同毒龍出海,猛地甩出,狠狠砸在千夫長的彎刀上!

鐺——!

火星四濺!巨大的力量讓彎刀偏離了方向!但兩股巨力碰撞產生的衝擊氣浪,卻將那張墜落的羊皮卷猛地掀飛起來!羊皮卷翻滾著,如同斷翅的蝴蝶,飄向那口翻滾著沸騰血漿的青銅巨鼎!

千鈞一發!

王翦眼中寒光炸裂!他手中那柄還在滴落自身鮮血的斷水劍,被他用儘全身力氣,如同擲出雷霆,猛地脫手擲出!

咻——!

斷水劍化作一道撕裂夜空的寒電,後發先至!鋒銳的劍尖精準地穿透了那卷翻滾的羊皮卷軸,帶著它去勢不減,“奪”的一聲巨響,深深釘入了青銅巨鼎一隻猙獸耳部的巨口之中!猙獸的獠牙如同天然的鎖扣,死死咬合住劍身!羊皮卷被劍身貫穿,險之又險地懸停在沸騰血池上方不過寸許之處!粘稠滾燙的血泡炸裂,血點不斷濺射在羊皮卷上!

嗡——!

巨鼎仿佛受到了褻瀆,猛地劇烈震動!鼎內沸騰的血漿如同憤怒的海嘯,掀起一股巨浪,狠狠潑向祭壇石台表麵!

嗤啦啦——!!!

滾燙的、飽含怨念的人血,猛烈地潑濺在那些冰冷的、刻滿楔形符文的黑曜石上!如同冷水潑入滾油,瞬間騰起大股大股刺鼻的青煙!

更加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那些被滾燙人血浸染的楔形符文,仿佛活了過來!符文表麵的石質在青煙繚繞中,如同熔化的蠟,開始詭異的蠕動、扭曲、重組!無數道扭曲的、仿佛用鮮血寫成的筆劃,在石麵上迅速凸起、凝結,最終在青煙彌漫中,形成八個巨大、猙獰、散發著滔天凶戾之氣的血字:

“亡秦者胡”

那“胡”字的最後一筆,如同淬毒的彎刀,帶著刻骨的詛咒,狠狠刺向西南方向——正是鹹陽所在的方位!

“亡秦者胡?胡?!”張唐揮刀劈飛一個撲上祭壇的屍兵,看著石台上那八個刺眼的血字,驚怒交加,“匈奴自謂胡!此乃惡毒的詛咒!”

然而,王翦的目光卻死死釘在“胡”字之上!那血字在青煙中扭曲、變幻,其筆畫轉折間,淡金色的石紋在血光映照下,竟隱隱勾勒出一個小篆字體的輪廓——“亥”!

胡亥?!秦王幼子的名諱!?

“拔劍!毀了那圖!”祭壇頂端的冒頓單於厲聲咆哮,臉上的血汙更顯猙獰!幾名離鼎最近的匈奴力士,立刻如野獸般撲向那釘在鼎耳猙獸口中的斷水劍!

劍下的羊皮卷軸,已被鼎中升騰的血霧浸染得半透。透過薄薄的皮卷,下方原本模糊的墨跡線條,在血色的浸潤下,竟變得清晰可見——蜿蜒的山脈、城池的輪廓、地宮的剖麵...那分明是驪山皇陵的構造詳圖!而在地宮深處,象征天下的九鼎虛影旁,赫然用蠅頭小字標注著:“亥位”!

胡亥之位?!

一名力士蒲扇般的大手已經死死抓住了斷水劍的劍柄!他怒吼著,全身肌肉賁張,要將這柄礙事的神兵連同那要命的羊皮卷軸一起拔出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王翦的右手閃電般扯向腰間!那裡懸著一枚看似普通的青玉環佩,玉質溫潤,正是其子王賁周歲時所佩!玉環末端係著堅韌的絲絛,絲絛連接著他腰間的玉帶。王翦手指猛地發力,竟將玉環硬生生從絲絛上扯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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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一聲低喝,那枚溫潤的青玉環,如同被無形的弓弦射出,帶著細微的破空聲,化作一道青光,精準無比地射向青銅巨鼎中那沸騰的血池!目標並非劍,也非羊皮,而是那卷羊皮下方不斷炸裂翻滾的血泡中心!

噗!

玉環沒入滾燙粘稠的血漿,連一絲漣漪都未泛起。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瞬。

下一刻——

轟——!!!!!

一聲震耳欲聾、仿佛來自九幽地府的恐怖爆炸,在青銅巨鼎內部轟然爆發!

積蓄的、飽含怨毒能量的滾燙血漿,如同被點燃的火藥桶,化作一股毀滅性的赤紅火柱,狂暴地衝天而起!瞬間吞沒了整個祭壇頂端!那名正欲拔劍的匈奴力士,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便在熾烈的火焰中化作一道扭曲燃燒的黑影!狂笑的大薩滿瞬間被烈焰吞沒,變成一具焦黑的骨架!沉重的青銅巨鼎在爆炸中四分五裂,灼熱的金屬碎片如同炮彈般橫掃四方!

一塊被爆炸衝擊波崩飛的祭壇碎石,帶著熾熱的溫度,呼嘯著砸落在王翦腳邊。碎石邊緣還在冒著青煙,露出新鮮的斷裂麵。那青灰色的石質中,淡金色的絲狀紋路清晰可見。更讓王翦呼吸一窒的是,在那青膏泥的斷麵深處,竟牢牢嵌著半枚通體潔白、雕工極其精美的玉蟬!蟬翼薄如蟬翼,蟬身紋理清晰——這正是方士徐福為始皇帝煉製、專用於驪山皇陵核心棺槨陪葬的“含蟬玉”!

【四、九鼎歸塵】

當山巔的烈焰漸漸黯淡,將天空映照的血紅也緩緩退去時,雄偉詭異的匈奴祭壇已化為一片冒著濃煙與焦臭的廢墟。斷裂的黑曜石塊散落一地,如同巨獸破碎的骸骨。

王翦踏著滾燙的灰燼和粘稠的血泥,走到祭壇中央的殘骸處。斷水劍倒插在廢墟之中,劍身兀自嗡鳴,仿佛在哀悼也仿佛在憤怒。他彎腰,用劍尖小心翼翼地挑開一塊覆蓋著厚厚灰燼的巨大祭台殘石。

碎石下,壓著半幅未被完全焚毀的羊皮殘片。邊緣焦黑卷曲,但中間部分墨跡混著凝固的血泥,依稀可辨:

“...九鼎移亥位,地脈通北疆。驪山陵開日,單於冕加時...”

落款處被大片的、暗褐色的血汙徹底覆蓋,隻能勉強辨認出半個殘缺的字符——那筆畫末端帶著尖銳的分叉,如同燕尾!赫然是半個殘缺的“趙”字!

“亡秦者胡...胡亥?!”張唐的聲音抑製不住地顫抖,帶著極度的恐懼與難以置信,“秦王幼子...怎會...怎會與匈奴單於並書?!這...這讖語...”他不敢再說下去。

王翦依舊沉默。他蹲下身,指尖用力刮下祭台殘石斷裂麵上一塊黏著的青膏泥碎屑。那青灰色的泥土中,淡金色的絲狀紋路依舊清晰,更夾雜著點點幽藍色的“鮫淚砂”晶粒。他五指猛地收攏,將那碎石與泥土狠狠攥在手心!堅硬的碎石在他恐怖的握力下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化作齏粉,混合著泥土,從他緊握的指縫間簌簌瀉落。山風吹過,竟帶來一絲若有似無、極其熟悉的、屬於驪山皇陵深處那種混合著特殊香料和千年古木的沉香氣!

“將軍!搜到個活口!”黑夫拖著一名渾身焦黑、奄奄一息的匈奴千夫長屍體扔到王翦麵前。此人顯然是在爆炸邊緣被震暈,又被大火燎燒,此刻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黑夫粗暴地撕開對方胸前燒焦的皮甲,從裡麵掏出一枚青銅鑄造的狼形兵符。

王翦接過狼符。入手沉重冰冷。他手指摸索著狼腹部位,用力一按!

哢噠。

狼腹竟是一個精巧的中空暗格!一張用硝製羊胃囊製成的、觸感堅韌而怪異的薄皮卷軸被從中抽出。

王翦將羊胃卷軸展開。一幅繪製得極其詳儘的頻陽城防圖躍然其上!城牆高度、箭樓位置、甕城結構、守軍輪替...無不標注清晰!而最令人心驚的是,圖上描繪的頻陽城牆磚石紋路,竟與白登祭壇上那些崩裂的黑曜石塊表麵的天然紋路,如出一轍!

“報!石料勘驗完畢!”一名軍吏捧著幾塊不同部位的祭壇殘石碎塊,快步上前呈報,“主祭壇核心部分確為驪山特供青膏泥!但祭壇基座所用石料,經隨軍匠師辨認,乃產自頻陽東南黑雲母礦坑!石質堅硬,色深黑,內蘊銀星礦脈,特征確鑿無疑!”

頻陽石基!驪山泥台!匈奴祭壇!三地相隔千裡的獨特石料,竟在這詛咒大秦的祭壇上融為一體!

王翦的目光掃過殘破的祭壇,最終落在巨鼎崩裂的殘骸處。一截扭曲的青銅猙獸獸足倒插在灰燼裡,獸口處,死死銜著半枚焦黑碎裂的青玉環。玉環上,原本刻著的“賁”字已經碎裂缺失,隻餘下一個孤零零的、被火焰熏得發黑的“王”字,在殘餘火光的映照下,如血,如淚。

雪原的儘頭,冒頓單於的殘部如同潰散的狼群,消失在濃重的夜色之中。王翦緩緩抬起手中的斷水劍,劍尖指向那片巨大的祭壇遺骸。碎石堆中,那由青膏泥金絲紋路構成的“亡秦者胡”的“胡”字,在幾簇頑強跳躍的暗紅色餘燼映照下,其線條的明暗變幻間,那“胡”字的最後一筆,正悄然化為一個清晰的、篆書的“亥”字!

寒月徹底沒入厚重的鉛雲。天地間最後一絲光亮消失。斷水劍鏘然歸鞘的刹那——

轟!轟!轟!

遠在千裡之外的頻陽、驪山、鹹陽三地,其最高的烽燧台上,三道粗壯無比、赤紅如血的狼煙,毫無征兆地同時衝天而起!如同三根染血的巨矛,狠狠刺向沉沉的夜幕!那血色煙柱,比以往任何一次警訊都要濃烈、都要猙獰!

青膏泥混著頻陽黑石的金絲銀屑,在薩滿的血咒與活祭的怨念中煆燒成絕命的讖碑;

九鼎虛影墜入胡亥的命宮,驪山的地脈與單於的王庭在詛咒中悄然相連。

北疆的飛雪裹挾著皇陵深處的千年沉香,沿著祭壇碎石的軌跡,碾過頻陽城牆磚石的同源紋理,最終,將滴血的讖語烙印在鹹陽宮闕深處那至高無上的玄色王座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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