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代地雪刃】桑乾冰裂:這渡河用屍體!_大秦風骨:王翦傳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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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代地雪刃】桑乾冰裂:這渡河用屍體!(2 / 2)

“彆管!衝過去!為死去的兄弟——殺!”蒙恬雙目赤紅,厲聲嘶吼,將那冰冷刺骨的油布包裹死死塞入懷中甲胄之內,如同揣著一塊燒紅的烙鐵。他猛夾馬腹,白馬感受到主人的決絕,長嘶一聲,爆發出驚人的力量,四蹄騰空而起,如同銀色閃電般躍過那吞噬生命的巨大冰窟,穩穩落在北岸堅實的凍土上!

身後騎兵緊隨其後,踏著同袍和敵人的屍骸,帶著無邊的悲憤與殺意,咆哮著衝上河岸,與倉促迎戰的匈奴前鋒狠狠撞在一起!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北岸瞬間化為修羅屠場!

蒙恬無心戀戰,他策馬在親兵拚死掩護下,於亂軍中殺出一條血路,直奔南岸王翦帥旗。他渾身浴血,銀甲上凝結著冰霜與血塊,胸前護心鏡的位置,那冰冷的油布包裹隔著甲胄傳來陣陣寒意。他滾鞍下馬,單膝跪在雪地中,雙手將那包裹高高呈上,聲音因激動、寒冷和憤怒而劇烈顫抖:“上將軍!屍橋塌陷處…冰層下藏有此物!以假屍為餌,木板為匣…絕非偶然!定是預謀!”

王翦接過包裹。油布外層已被冰水浸透,散發著濃烈的河水腥氣和一絲若有若無的、極其淡雅卻與戰場格格不入的異香。他屏退左右,隻留王賁與李驥。用匕首小心割開層層油布,裡麵赫然是一卷保存完好的素白帛書!帛麵細膩光潔,堅韌異常,絕非尋常麻布或絲絹,其紋理緊密,隱隱透著帆布般的經緯,倒像是…海船巨帆所用的頂級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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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翦緩緩展開帛書。一行行以暗褐色液體書寫的字跡,如同乾涸的血痂,又似扭曲的毒蛇,刺入眼簾:

“燕太子丹泣血頓首:秦宮劇變,非荊軻之過!呂不韋餘孽與楚巫合謀,借‘嫪毐之亂’殘局,於蘄年宮秘道施‘移魂奪舍’邪術!秦王政…恐非真嬴政!真身囚於驪山冰獄,替身乃昌平君熊啟所控傀儡!此賊借徐福東渡之名,暗鑿冰獄,以方士邪藥維續替身生機!翦若忠秦,速救真龍!若助偽帝,九族俱焚!此帛以人魚膏混火油書就,遇熱則顯,水浸不消。閱後即焚,切切!切切!”

字跡狂亂潦草,力透帛背,末尾的“焚”字幾乎撕裂了絹帛,透著一股刻骨的絕望、瘋狂與不甘。

王賁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瞬間慘白如雪,踉蹌後退半步。李驥更是渾身劇震,下意識地握緊了腰刀刀柄,指節捏得咯咯作響,眼中儘是駭然。帥帳內死寂一片,唯有帳外寒風嗚咽,夾雜著遠方未歇的喊殺,如同萬千冤魂在哭訴。

“移魂奪舍…昌平君…驪山冰獄…徐福…”王賁的聲音乾澀嘶啞,每一個字都重若千鈞,砸在死寂的空氣中,“父親…這…這絕無可能!定是代王嘉與匈奴設下的毒計,亂我軍心,誘我回師!”

王翦沒有回答。他的指尖緩緩拂過帛麵,感受著那異常堅韌、帶著海洋腥鹹氣息的獨特質地。他猛地將帛書湊近熊熊燃燒的炭盆,借著跳躍的火光,如同最精密的工匠,一寸寸審視帛書邊緣的紋理。火光躍動間,帛書邊緣處,用極細的墨線勾勒的圖案顯現出來——一艘揚帆破浪的巍峨樓船!

那樓船形製獨特,船帆高聳如雲,帆麵分割的樣式、桅杆的布局,與月前王翦在琅琊港檢閱徐福東渡船隊時,所見的主艦“蜃樓”號,分毫不差!而在船帆左下角不起眼的陰影處,一個微如芥子、以銀線繡成的“徐”字印記,在炭火的烘烤下,竟隱隱泛出幽藍的微光!

“徐福的船帆…”王翦的聲音低沉得如同地底悶雷,帶著洞穿迷霧的森然,“這帛書…用的是徐福東渡寶船‘蜃樓’號的主帆布料!”

【三:帆影迷蹤】

帥帳內,炭盆的火光將王翦的身影投在牛皮帳壁上,拉長、扭曲,如同蟄伏於暗影中的洪荒巨獸。那卷染血的帛書攤開在冰冷的青銅案幾上,太子丹泣血的字跡與徐福船帆的印記,在跳躍的火光下交織成一張撲朔迷離、殺機四伏的巨網,將整個大秦的命運都籠罩其中。

“徐福…”王賁盯著那微小的船帆印記和幽藍的“徐”字,聲音帶著難以置信的寒意與憤怒,“他獻長生藥於陛下,深得寵信,督造蜃樓,權傾一時…怎會與燕國餘孽、昌平君勾結?又怎會…怎會卷入這等…這等駭人聽聞、動搖國本的宮廷秘辛?”他猛地抬頭,“父親!此必是反間!徐福東渡尋仙乃國朝盛事,豈容玷汙?定是有人盜取船帆布料,偽造血書!”

“長生藥?”王翦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極致的弧度,指尖敲擊著案上那方來自徐福船隊、標注著東海仙山方位的海圖銅匣,“徐福所求,是舉國之力,萬船齊發,助他東渡尋訪蓬萊、方丈、瀛洲三仙山!是陛下許他‘得仙藥而歸,封萬戶侯,裂土封疆’!

若陛下…若那鹹陽宮闕中高坐之人,真如帛書所言,已是昌平君操控的傀儡,那麼徐福所求的‘仙藥’,究竟是獻給誰?他封侯裂土的承諾,又由誰來兌現?一個傀儡,能給他如此權柄嗎?”他的目光如刀,掃過帛書上“驪山冰獄”四字,“太子丹在鹹陽為質多年,對秦宮秘道了如指掌。若他所言為真,真陛下被囚驪山…

那地方,距徐福以‘溝通天地、接引仙氣’為名,征發十萬刑徒開山鑿石督造的‘蓬萊’祭壇,不過十裡之遙!徐福以祭壇為名,長年累月於驪山腹地開鑿…誰能保證,他沒有在重重山岩之下,為昌平君開辟一條囚禁真龍的‘冰獄’?那祭壇…究竟是通天之階,還是鎮龍之鎖?!”

帳外,桑乾河方向的喊殺聲漸漸微弱下去,蒙恬已率死士在北岸血戰中站穩腳跟,點燃了報捷的熊熊火光。但帥帳內的空氣,卻比河上最堅硬的玄冰更冷、更沉重,幾乎令人窒息。

王賁眼中血絲密布,胸膛劇烈起伏,顯然內心正經曆著驚濤駭浪。“父親!即便如此,此帛書來曆詭異,單憑此物,如何取信於天下?如何取信於朝堂?!‘移魂奪舍’乃巫蠱邪說!昌平君熊啟早已叛秦歸楚,鹹陽宮禁森嚴,他豈能遠在千裡之外操控宮闈?此必是代王嘉與匈奴,甚至…甚至是楚人設下的連環毒計!亂我軍心,誘我回師,解代地之圍!當立刻焚毀此妖書,揮師渡河,全殲殘敵,再圖後計!”

王翦沉默著。他拿起帛書,緩緩湊近炭盆。跳動的火舌貪婪地舔舐著帛書邊緣,那素白的海帆布料卻並未立刻燃燒,反而在高溫下卷曲、變色,散發出一種類似深海藻類焚燒的淡淡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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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詭異的是,帛書上那些暗褐色的“血字”,遇熱後竟如同活物般微微蠕動,顏色由深褐迅速轉為暗紅,仿佛剛剛從心臟流淌出的、帶著體溫的新鮮血液!一股極淡、卻令人心神不寧、頭暈目眩的甜膩香氣,混雜在刺鼻的海腥味中彌漫開來,充斥著整個帥帳。

“不是血。”王翦的聲音冰冷,帶著洞悉秘密的穿透力,“是東海人魚膏混合西域火油、再輔以楚地秘藥調製的‘千年書’!遇熱顯色,水浸不消…徐福進獻的《東海異物誌》丹方裡,有記載此物!此乃方士傳遞秘訊、防偽防消之技!”

他猛地將帛書從火上移開,目光如電射向如同鐵塔般肅立的李驥:“李驥!你親自挑選二十名精通潛伏刺探的‘黑冰台’死士,持我玄鳥密符,喬裝商旅,星夜兼程潛入驪山!給我盯死徐福的‘蓬萊’祭壇!凡進出之人、所運之物,事無巨細,密報於我!特彆是…運入山腹的冰!還有那些被徐福以‘煉丹’為名索要的珍奇藥材清單,給我弄到手!”

“諾!”李驥抱拳領命,眼中寒光一閃,身影如鬼魅般掀帳而出,瞬間消失在呼嘯的風雪中。

“賁兒,”王翦轉向猶自激憤的王賁,眼神複雜難明,蘊含著深沉的思慮與決斷,“你率主力,即刻渡河!不必全殲代王嘉,驅其北遁即可。記住,我要一個‘活’的代王嘉逃入匈奴腹地!讓他把我們對桑乾河屍橋的‘暴行’,和他對秦軍‘異常動向’的恐懼,原原本本,添油加醋地,帶給冒頓單於!要讓匈奴,讓楚人,讓所有躲在暗處的魑魅魍魎都以為——這封來自冰河屍骸的血書,已讓我王翦方寸大亂,軍心浮動,急於回師鹹陽‘清君側’!”

王賁瞬間領悟,眼中的怒火化為冰冷的殺意:“父親是要…打草驚蛇?將計就計?讓匈奴和代王嘉背後的勢力,以為他們的毒計已然奏效,從而放鬆警惕,甚至…主動出擊?”

“是疑兵,也是釣餌。”王翦將那卷詭異的帛書仔細卷好,塞入一個貼身的、刻有辟邪紋路的青銅扁匣,貼身收藏。“這帛書是真是假,驪山有無冰獄,徐福是否牽涉其中…單憑此物,不足為證,更不足以上達天聽。貿然行動,隻會打草驚蛇,甚至引火燒身。但有人費儘心機,借刀殺人,將這足以顛覆乾坤的‘驚雷’送到我手中…其所圖,絕非僅僅亂我軍心。這冰河之下,埋著比代王嘉的人頭更重要的線索!”

他望向帳外漆黑如墨的天幕,那裡,桑乾河的寒風卷著濃烈的血腥與焦糊味,嗚咽著掠過屍骸枕藉、如同地獄繪卷的戰場。河麵上,那條由屍骸鋪就的通道,在火光的映照下,反射著淒冷而詭異的光。

“傳令蒙恬:北岸紮營,固守待援。明日拂曉,我要在這桑乾河畔,用代王嘉的敗兵之血,祭奠我大秦戰死的英魂。至於這‘帆書’之謎…”王翦的聲音低下去,如同深淵的回響,帶著穿透曆史的沉重,“待驪山的雪化了,待徐福的船…返航了,自有分曉。”

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懷中青銅扁匣冰冷的紋路,那裡麵,不僅鎖著燕太子的血淚控訴與對秦宮的驚天指控,更藏著一片來自徐福寶船“蜃樓”號的帆影。這帆影之下,是驪山深藏的寒冰地獄,還是另一個足以將整個大秦拖入深淵的滔天巨浪?桑乾河的冰,因屍骸與鮮血而裂。但王翦知道,真正的寒冰,那凍結在權力核心、纏繞著真假龍椅的致命堅冰,才剛剛開始凝結。而破冰之刃,已悄然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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