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賀蘭雷鳴】賀蘭岩畫:這石頭會動!_大秦風骨:王翦傳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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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賀蘭雷鳴】賀蘭岩畫:這石頭會動!(1 / 2)

【一:暮風沙起,崖壁顯異】

賀蘭山西麓的風,總帶著一股子砭骨的寒意。時近黃昏,殘陽把赭紅色的山崖染得像潑了血,王翦勒住烏騅馬的韁繩時,馬蹄下的沙礫還沾著未乾的匈奴人血——半個時辰前,他們剛打退一股偷營的匈奴遊騎,那夥人帶著漠北特有的羊膻氣,箭囊裡卻裝著秦製的青銅箭鏃,顯然是衝著秦軍糧道來的。

“上將軍,左翼斥候來報,西北崖壁有異!”親衛陳武的聲音裹著風沙撞進耳膜,這漢子臉上還留著一道刀疤,是去年滅趙時被趙軍劍士劃的,“說那石頭上的畫……會動。”

王翦眉峰微挑。他自率三十萬大軍出九原以來,在賀蘭山一帶與匈奴周旋已有月餘,這山崖他前日巡查時還看過,不過是些尋常的狩獵岩畫,刻著鹿群、狼群和持弓的胡人,怎麼今日就“會動”了?他抬手撥開額前被風吹亂的發須,目光掃過陣前:疲憊的士兵正擦拭兵器,夥夫在帳外支起鐵鍋,遠處的烽燧台上,猩紅的狼煙還在緩緩升空——這時候出亂子,可不是吉兆。

“備馬,隨我去看看。”王翦翻身下馬,接過陳武遞來的玄鐵劍,劍鞘上的纏繩早已被風沙磨得發白,卻依舊襯得他身形挺拔如鬆。隨行的除了陳武,還有三名隨軍工匠——其中老石匠是鹹陽人,祖輩都在驪山陵乾活,最懂岩石器物。

一行人踏著碎石往西北崖壁走,越靠近越覺得風聲古怪,像是有人在崖後嗚咽。待走到近前,王翦才發現那崖壁比記憶中更高,約莫有十丈許,表麵坑坑窪窪的,布滿了歲月衝刷的痕跡。十幾個斥候正圍在崖下,個個麵色發白,見王翦來了,忙紛紛跪倒在地。

“慌什麼?”王翦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指給我看,哪處畫動了?”

一個年輕斥候顫巍巍地抬起手,指向崖壁中段:“上將軍您看……那處,方才太陽落下去的時候,那鹿群像是在跑,還有那持弓的胡人,竟轉過身來,箭尖對著咱們營地的方向!”

王翦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起初隻看見幾處深褐色的岩畫,線條粗糙卻有力:左邊是十幾隻鹿,犄角分明;右邊是個高鼻深目的胡人,弓拉得滿圓,箭鏃直指前方。可就在他凝神細看的瞬間,天邊最後一縷殘陽滑過山脊,光影驟然變了——原本靜止的鹿群,在斜斜的光線下竟像是邁開了蹄子,蹄尖的線條在岩石陰影裡連成了跑動的軌跡;而那胡人的箭鏃,竟像是往下壓了壓,正對著秦軍大營的糧囤方向!

“是光影的緣故?”陳武湊過來,伸手想摸崖壁,卻被王翦攔住了。

老石匠已經蹲下身,從懷裡掏出一塊鹿皮,小心翼翼地擦拭著崖壁底部的岩石:“上將軍,這岩畫的刻痕不像是舊的。您看這邊緣,還帶著石屑,頂多是半年內刻上去的。”他又用指甲刮了刮岩畫的顏色,指尖沾了點暗紅色的粉末,“這顏料也怪,不是尋常的礦物粉,倒像是……”

“像是驪山朱砂。”王翦接過那點粉末,放在鼻尖輕嗅——一股熟悉的鐵鏽味混著土腥氣,和他去年去驪山陵視察時,工匠們用的朱砂一模一樣。驪山朱砂產自鹹陽東南的驪山礦脈,顏色比普通朱砂更豔,且含著微量的隕鐵成分,是專門用來給陵寢壁畫上色的,尋常地方根本見不到。

就在這時,一陣狂風卷過,崖壁上的光影又變了。這次王翦看得真切:那胡人的身後,竟緩緩浮現出一幅新的圖案——不是狩獵的場景,而是密密麻麻的人影,穿著秦人的黑色甲胄,卻個個丟盔棄甲,往東南方向逃竄;在人影的儘頭,有一道模糊的豎線,像是個“亡”字,而豎線的左側,隱隱約約藏著一個斜彎鉤,湊在一起,竟像是個未寫完的“秦”字!

“秦亡……”陳武失聲低呼,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上將軍,這是預言?是天要亡我大秦?”

王翦猛地攥緊了拳頭,指節泛白。他征戰半生,見慣了生死,卻從未見過這般詭異的岩畫——光影變化間,圖案竟能隨之日夜流轉,還藏著這般凶險的預言。他抬頭望向崖壁頂端,風把雲層吹得飛快,像是有無數雙眼睛在雲端盯著他們。

“誰先發現的?”王翦的聲音冷了下來。

“是小的,上將軍。”一個瘦高的斥候爬過來,聲音發顫,“小的方才巡哨時,看見這崖壁上有反光,過來一看,就見那畫在動……還、還看見畫裡有個‘劉’字,藏在那逃兵的影子裡!”

“劉字?”王翦心頭一震。他活了五十餘載,見過的姓劉之人屈指可數,大多是關東的普通百姓,怎麼會出現在預言秦亡的岩畫裡?他再次湊近崖壁,順著那斥候指的方向仔細找——在那逃竄的秦兵影子縫隙裡,果然有一道細微的刻痕,像是個“文”字,而“文”字的下方,刻著一道豎提,合在一起,正是個篆書的“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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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劉”字刻得極淺,若不是光影恰好落在縫隙裡,根本看不見。王翦伸手摸了摸那刻痕,指尖能感覺到細微的凹凸,顯然是刻完後又用沙礫磨過,刻意隱藏起來的。

“把所有斥候都撤回來,不許再靠近這崖壁半步。”王翦轉過身,目光掃過眾人,“老石匠,你帶著人,用麻布把這處岩畫蓋起來,記住,動作輕些,彆損壞了顏料。陳武,調兩百銳士守在崖下,任何人不得靠近,違者——斬!”

“喏!”眾人齊聲應和,聲音裡還帶著未散的驚悸。

風還在刮,殘陽徹底沉入地平線,崖壁漸漸被暮色籠罩。王翦望著那被麻布蓋住的岩畫,心裡卻翻江倒海——驪山朱砂、預言秦亡、隱藏的“劉”字,這三者湊在一起,絕不是巧合。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能在賀蘭山的崖壁上刻下這樣的岩畫?又為何要把“劉”字藏在裡麵?

他想起半月前,蒙恬派人送來的密信,說鹹陽城裡,趙高正借著修驪山陵的名義,大肆搜刮礦物,其中就包括驪山朱砂。難不成,這岩畫的顏料,是從驪山陵偷運出來的?

【二:朱砂溯源,岩層藏圖】

夜幕降臨,賀蘭山下的軍營裡亮起了火把,星星點點的火光在風沙中搖曳,像是隨時會被吹滅。王翦的中軍帳內,燭火通明,老石匠正捧著一塊從岩畫上刮下的顏料,跪在案前。

“上將軍,您看。”老石匠小心翼翼地把顏料放在白絹上,借著燭火的光,能看見那暗紅色的粉末裡,還摻著極細的銀色顆粒,“這確實是驪山朱砂,而且是最上等的‘丹砂’。小的在驪山陵乾活時,見過這種朱砂,隻有給始皇帝地宮壁畫上色才用,尋常工匠根本碰不到。”

王翦拿起一根銀簪,挑起一點顏料,放在燭火旁烤了烤——那銀色顆粒竟微微發亮,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硫磺味。他眉頭皺得更緊了:“這銀色顆粒是什麼?”

“是隕鐵屑,上將軍。”老石匠解釋道,“驪山礦脈裡藏著隕鐵,采朱砂時會順帶采出來,工匠們會把隕鐵屑磨碎了摻進朱砂裡,說是能讓顏色千年不褪,還能鎮住地宮的邪氣。這種摻了隕鐵屑的朱砂,全天下隻有驪山陵有。”

王翦放下銀簪,指尖在案上的地圖上劃過——從鹹陽到賀蘭山,千裡之遙,要把驪山陵的上等朱砂偷運出來,還不被人發現,絕非易事。除了趙高那樣手握大權,又掌管著驪山陵工程的人,誰還有這個能力?可趙高為何要這麼做?是為了動搖秦軍軍心,還是背後另有他人指使?

“老石匠,你再去一趟崖壁,”王翦突然開口,“帶些工具,小心點鑿開岩畫表麵的岩層,看看裡麵有沒有彆的東西。記住,隻鑿一小塊,彆驚動旁人。”

老石匠愣了一下,隨即點頭:“小的明白。”

半個時辰後,老石匠抱著一塊鑿下來的岩石回來了,臉色比之前更難看,雙手還在微微發抖。他把岩石放在案上,借著燭火,王翦清楚地看見——岩石的斷麵裡,竟藏著另一幅圖案!

那圖案刻在岩層深處,不是用顏料畫的,而是直接在岩石上鑿出來的,線條比表麵的岩畫更精細:畫麵中央是一條蜿蜒的大河,河水波濤洶湧,河麵上有一艘小船,船上站著一個人,身穿長袍,手持一把耜,正對著河水指指點點;河岸兩邊,刻著無數人,有的在挖河,有的在築堤,還有的在跪拜——這分明是大禹治水的場景!

“大禹治水圖騰……”王翦的呼吸微微一滯。他曾在臨淄的稷下學宮見過大禹治水的畫像,和這岩層裡的圖案幾乎一模一樣。可這賀蘭山下的岩石裡,怎麼會藏著大禹治水的圖騰?

老石匠用手指了指圖騰的細節:“上將軍您看,這河水的紋路,還有大禹手裡的耜,都是用‘陰刻’手法鑿的,和咱們大秦刻石鼓文的手法一樣。而且這岩層的年代,小的看至少有上千年了,這圖騰絕不是半年內刻的——也就是說,表麵的預言岩畫,是有人特意在藏著大禹圖騰的岩層上刻的!”

王翦湊近岩石,仔細看著那大禹治水的圖騰。大禹的臉刻畫得很模糊,但眼神卻像是能穿透岩石,望向遠方。而那河水的紋路裡,竟藏著細小的刻字,用的是最古老的甲骨文,王翦辨認了許久,才認出幾個字:“水、患、定、九州”。

“表麵是預言秦亡的岩畫,用的是驪山朱砂;岩層深處是大禹治水的圖騰,藏著千年的刻字……”王翦喃喃自語,手指輕輕撫摸著岩石的斷麵,“這不是簡單的預言,是有人在借古喻今。大禹能定九州水患,而他們卻在預言秦會亡於‘劉’氏之手——這是在暗示,那‘劉’氏之人,會像大禹一樣,取代大秦,平定天下?”

就在這時,帳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陳武掀簾進來,手裡拿著一封密信:“上將軍,鹹陽來的急信,是蒙毅大人派人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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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翦接過密信,拆開一看,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蒙毅在信裡說,趙高最近借著巡查驪山陵的名義,頻繁接觸六國遺民,尤其是楚地的巫人,還從陵裡運走了一批“特殊物資”,去向不明。蒙毅懷疑趙高在密謀不軌,卻苦無證據,隻能提醒王翦多加防備。

楚地巫人?王翦心裡猛地閃過一個念頭——那岩畫會隨光影變化而“動”,會不會是楚地巫人的幻術?楚地巫人最擅長用光影、顏料製造幻象,當年滅楚時,他就見過楚巫用磷火偽造陰兵,嚇退過李信的軍隊。

“陳武,”王翦把密信收好,目光變得銳利,“你立刻派人去查,最近有沒有楚地巫人出現在賀蘭山一帶,尤其是攜帶驪山朱砂的。另外,再去查一下,關東各地有沒有姓劉的名士,或者有異常舉動的百姓,重點查沛縣一帶。”

“沛縣?”陳武愣了一下,“上將軍,沛縣不過是泗水郡的一個小縣,為何要重點查?”

“那岩畫裡的‘劉’字,藏在逃兵的影子裡,而逃兵往東南方向逃竄,東南正是泗水郡的方向。”王翦指了指地圖上的沛縣,“而且大禹治水,治的是黃河、淮河,沛縣就在泗水邊上,與淮河相通。那大禹圖騰裡的河水,說不定就是在暗示泗水——這‘劉’氏之人,很可能就在沛縣。”

陳武恍然大悟,連忙點頭:“小的這就去安排!”

陳武走後,帳內又恢複了安靜。王翦拿起那塊藏著大禹圖騰的岩石,放在燭火下仔細看——那圖騰裡的大禹,似乎正微笑著看著他,眼神裡帶著一絲悲憫。他突然想起小時候,父親給他講的故事: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最終平定水患,讓百姓安居樂業。而如今的大秦,卻因為始皇帝的苛政、趙高的弄權,漸漸失了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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