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派人去東海郡朐縣,仔細查徐福的煉丹爐遺址,還有周圍的村落,看看有沒有項燕的人留下的痕跡。”王翦對親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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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兵領命而去,墨翟看著案上的頭顱,突然道:“上將軍,項燕的頭顱不能久放,不如先妥善安葬,也好安撫楚地的民心。”
王翦點頭:“就葬在蘄南的蘆葦蕩,立一塊無字碑,讓楚軍殘兵也能來祭拜。”
他站起身,走到帳外,望著楚地方向的夜空。星星很亮,像是項燕和那些戰死的楚軍士兵在看著他。王翦知道,項燕的死不是結束,而是楚地反抗的開始——昌平君還在壽春,項燕的舊部還在,東海那邊還有未知的陰謀,這場滅楚之戰,比他想象中還要艱難。
第二天一早,秦軍按照王翦的命令,在蘄南的蘆葦蕩裡為項燕立了一塊無字碑,將他的屍身和頭顱合葬在一起。楚軍殘兵看到秦軍的舉動,雖然依舊警惕,卻沒有之前那麼敵視了。最年輕的那名士兵在碑前磕了三個頭,帶著剩下的楚軍殘兵,朝著東海的方向退去——他們要去尋找昌平君的援兵,要去完成項燕的遺願。
王翦站在無字碑前,看著楚軍殘兵遠去的背影,突然對墨翟道:“你說,項燕會不會早就知道自己會敗?他故意把頭顱擲成‘楚’字,故意在顱骨上刻《國殤》,故意在牙齒裡鑲隕鐵,就是為了給我們設下一個局?”
墨翟想了想,點頭道:“很有可能。項燕是楚地的名將,心思縝密,他知道自己敗了,但不想讓楚國就此滅亡,所以用自己的死,布下這盤棋,既激勵了楚軍,又給我們留下了懸念,讓我們不得不分兵去查東海,分散我們的兵力。”
王翦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撫摸著無字碑。他知道,項燕的這盤棋,他必須接下——不僅要滅楚,還要查清楚海的陰謀,查清楚昌平君和徐福的關係,否則就算滅了楚,大秦的隱患也還在。
就在這時,派去追查驪山朱砂失竊的親兵回來了,手裡拿著一卷竹簡,神色慌張地跑進帳來:“上將軍!查到了!去年昌平君調走的驪山工匠,不僅在壽春鑄造兵器,還偷偷運了一批驪山朱砂去東海的朐縣,交給了徐福的人!”
王翦接過竹簡,展開一看,上麵的記載與他的猜測一致:昌平君以“修繕楚地宗廟”為名,調走驪山工匠,實則讓他們在壽春鑄造改良的連弩車,同時將驪山朱砂運往東海,與徐福合作,不知道在製造什麼東西。
“徐福……昌平君……項燕……”王翦的手指在竹簡上敲擊著,“他們三個,到底在謀劃什麼?”
墨翟湊過來,看著竹簡上的記載,突然道:“上將軍,你還記得陳城地道裡的陶俑嗎?那些陶俑的麵容像你,而項燕又指向東海,徐福東渡帶走了三千童男女,會不會……他們想在東海製造一支假的秦軍,用來對抗我們?”
王翦的臉色凝重起來:“有這個可能。徐福懂煉丹術,又有驪山工匠,昌平君有項燕的舊部,他們若是聯手,在東海製造出一支假秦軍,再加上楚地的義士,後果不堪設想。”
他立刻轉身對親兵道:“傳我命令,王賁率五萬大軍繼續追擊楚軍殘兵,務必找到昌平君的下落;我帶十萬大軍,親自去東海郡朐縣,查徐福的陰謀!”
親兵領命而去,王翦望著東海的方向,心裡清楚——這場滅楚之戰,已經不隻是單純的軍事征伐,而是一場牽扯到朝堂、墨家、甚至東海的大陰謀,他必須步步小心,才能破解這場由項燕用生命布下的局。
【四:殘楚未熄——東海風起藏陰謀】
秦軍分兵的消息很快傳到了楚地。在壽春的楚王舊宮裡,昌平君正看著一份密報,臉色陰沉。密報上寫著項燕自刎於蘄南,頭顱擲成“楚”字,秦軍分兵追擊楚軍殘兵和前往東海。
“項燕還是敗了……”昌平君將密報扔在案上,語氣裡帶著不甘,“我給他的援兵還在路上,他怎麼就這麼急著自刎?”
旁邊的謀士躬身道:“君上,項燕此舉也是無奈,秦軍六十萬大軍合圍,他不退無可退。不過他用頭顱擲成‘楚’字,又在顱骨上刻《國殤》,已經激勵了楚地的義士,現在很多地方都有人起兵抗秦,我們的機會來了。”
昌平君點頭,卻沒有放鬆:“王翦親自去了東海,他肯定是發現了什麼。徐福那邊怎麼樣了?驪山朱砂和工匠都送到了嗎?”
“已經送到了,徐福正在朐縣的煉丹爐遺址裡,用驪山朱砂和隕鐵製造‘天火’,說是能燒毀秦軍的戰船。”謀士回答,“不過徐福要的童男女還沒湊齊,他說需要三千童男女的血,才能讓‘天火’的威力最大化。”
“三千童男女……”昌平君皺起眉頭,“楚地現在戰亂不斷,哪裡去湊這麼多童男女?你去告訴徐福,就說我會想辦法,讓他先加快製造‘天火’,等我打敗了王翦,再給他湊童男女。”
謀士領命而去,昌平君走到窗邊,望著楚地方向的天空。他想起自己年輕時在鹹陽做質子,與嬴政一起讀書,那時他還以為自己會一輩子留在鹹陽,直到嬴政滅了楚國,殺了他的族人,他才不得不逃回楚地,舉起抗秦的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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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王翦……”昌平君的拳頭握緊,“我不會讓你們滅了楚國的,就算拚儘所有,也要讓你們付出代價!”
與此同時,東海郡朐縣的煉丹爐遺址裡,徐福正看著工匠們用驪山朱砂混合隕鐵,製造一個個拳頭大小的球狀物體。那些物體外麵裹著麻布,裡麵是朱砂和隕鐵的混合物,隻要遇到明火,就會劇烈燃燒,溫度極高,能燒毀鋼鐵。
“君上的消息來了,讓我們加快製造‘天火’,童男女的事他會解決。”徐福的弟子走進來,遞給徐福一份密報。
徐福接過密報,看都沒看就扔在一邊:“昌平君懂什麼?沒有童男女的血,‘天火’的威力隻能發揮三成,根本燒不毀秦軍的戰船。”
弟子猶豫道:“那我們怎麼辦?難道要停下來等童男女?”
“不能停。”徐福搖頭,目光落在煉丹爐裡的火焰上,“王翦很快就會到朐縣,我們必須在他來之前,製造出足夠的‘天火’。至於童男女,我已經讓人去周圍的村落抓了,雖然不夠三千,湊個一千還是可以的,先用著,等昌平君的童男女到了,再改良。”
弟子點頭而去,徐福走到煉丹爐前,看著裡麵的火焰,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根本不在乎昌平君的抗秦大業,也不在乎楚國的存亡,他想要的,是用驪山朱砂和隕鐵製造出“天火”,然後帶著這些“天火”東渡,去蓬萊仙島,做那裡的王。
而此時的王翦,正率領十萬大軍向東海郡進發。隊伍行至彭城時,他接到了王賁的密報:楚軍殘兵果然去了東海郡,與徐福的人彙合,正在朐縣附近的村落裡抓童男女。
“徐福果然在抓童男女……”王翦將密報遞給墨翟,“他想用童男女的血做什麼?難道是為了增強‘天火’的威力?”
墨翟接過密報,沉思道:“很有可能。楚地的巫祝有用人血祭祀的習俗,徐福可能是結合了巫祝之術和墨家的機關術,用童男女的血激活朱砂和隕鐵的威力,製造出威力更大的‘天火’。”
王翦的臉色更加凝重:“必須儘快趕到朐縣,阻止徐福!若是讓他製造出足夠的‘天火’,我們的戰船就危險了。”
他立刻下令加快行軍速度,十萬大軍日夜兼程,朝著東海郡的方向前進。隊伍路過泗水時,王翦看到河麵上有幾艘可疑的船,船上裝滿了童男女,被繩子綁著,哭聲震天。
“攔住那些船!”王翦下令。
秦軍立刻駕著小船追上去,將可疑的船攔下。船上的人看到秦軍,想要反抗,很快就被製服。王翦走上其中一艘船,看著被綁在船艙裡的童男女,個個麵黃肌瘦,眼裡滿是恐懼。
“你們是哪裡來的?要把這些孩子送到哪裡去?”王翦問道。
船老大嚇得瑟瑟發抖,哆哆嗦嗦地回答:“是……是徐福大人的命令,讓我們把這些孩子送到朐縣的煉丹爐遺址,說是要用來……用來祭祀。”
王翦沒有再問,下令將所有童男女解救下來,送到安全的地方,然後將船老大和船員押起來,繼續向朐縣前進。他知道,徐福的陰謀已經開始,他必須儘快趕到朐縣,阻止這場用童男女鮮血鋪就的陰謀,也阻止項燕用生命布下的這盤棋,繼續發酵下去。
夕陽西下,秦軍的隊伍在泗水岸邊繼續前進,旗幟在風中獵獵作響。王翦騎在馬上,望著東海的方向,心裡清楚——這場滅楚之戰,即將迎來最關鍵的時刻,而東海的風,已經吹起了陰謀的序幕,他必須迎難而上,才能保住大秦的江山,也保住自己和家人的性命。
本章通過項燕自刎的悲壯場景,串聯起楚地反抗、東海陰謀、徐福異動三條線索,既以“頭顱成‘楚’”“顱骨刻詩”強化曆史悲壯感,又以“隕鐵指東海”“童男女獻祭”埋下深層懸念,為後續東海對決與滅楚終局鋪墊張力。接下來可圍繞“徐福‘天火’的真實用途”“昌平君的最終部署”展開劇情,你是否想側重描寫秦軍東海破局的戰術,或補充項燕舊部的反抗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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