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在清幽的清風觀內,小道童一路小跑,徑直來到後院一處靜謐的房間內。
他輕輕推開門,屋內一位須發皆白的老道士正閉目靜坐,周身仿佛散發著一種超凡脫俗的氣息。
這便是清風觀的青雲道長,雖已年逾八十,卻依舊精神矍鑠,鶴發童顏,平日裡就以精通奇門異術、擅長降妖除魔而聞名。
小道童快步走到老道士身旁,輕聲說道:“師傅,外麵有位李先生,看起來十分焦急,說是想請師傅您出手救人。”
青雲道長緩緩睜開雙眼,目光如炬,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
他微微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道袍,步伐穩健地跟著小道童走了出來。
李富正焦急地在道觀門口來回踱步,時不時望向道觀內,期盼著青雲道長能快點出現。
終於,他看到小道童拉著一位仙風道骨的老道士走了出來。
青雲道長來到李富麵前,目光平和地看著他,問道:“這位先生,如此急匆匆地找老道,所為何事啊?”
李富看到青雲道長現身,眼中頓時燃起希望之光,他趕忙上前,言辭懇切地說道:“老道長,求求您出手救救我女兒吧!
她不知遭遇了什麼,像是中了邪,情況危急,還請您跟我去醫院看看,晚了恐怕就來不及了!”
李富心急如焚,聲音中帶著明顯的顫抖,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打濕了他的衣領。
青雲道長聽聞此言,心中頓時來了興趣。在他漫長的修行生涯中,見過各種奇異之事,對於此類邪祟作祟的情況,更是充滿了探究之心。
他轉頭對著小道童說道:“去帶上法器,我們一同去看看究竟是何種邪祟在興風作浪。”
“好嘞!”小道童脆生生地應了一聲,轉身如同一道疾風般往道觀內跑去。
來到三清殿麵前桌子上擺放著八卦鏡,桃木劍。符咒,三清鈴等一係列道家法器。
小道童一股腦兒地裝進一個特製的布袋裡,準備妥當後,便匆匆跑回來與青雲道長和李富會合,一同前往醫院救人。
李富心急如焚,一腳油門踩到底,汽車如離弦之箭般朝著醫院疾馳而去。
一路上,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可他卻絲毫不在意,雙眼緊緊盯著前方的道路,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儘快帶著青雲道長趕到醫院救女兒。
此時的醫院,仿佛被一層陰霾所籠罩,平日裡明亮的走廊此刻顯得格外陰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說不出的壓抑。
孫菲菲三人的母親守在病床邊,早已泣不成聲,淚水在她們臉上肆意流淌,紅腫的雙眼透露出無儘的擔憂與絕望,隻是呆呆地望著昏迷中的女兒,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我的兒啊,你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終於,李富帶著青雲道長火急火燎地趕到了病房。幾乎與此同時,蔣父也帶著慧空老和尚匆匆趕來。
眾人一看到兩位德高望重的師傅,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瞬間圍了上去,紛紛哀求道:“求求二位大師,一定要救救孩子啊,她們可不能有事啊!”聲音中滿是悲戚與無助。
青雲道長和慧空老和尚沒有絲毫耽擱,立刻投入對三個女生的檢查。
青雲道長輕輕翻開孫菲菲的眼皮,隻看了一眼,便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眼神中透露出的詭異讓他心中一凜。
接著,他又小心翼翼地打開孫菲菲的嘴巴,觀察舌頭的狀態,隨後緊緊握住她的手腕,仔細感受脈搏的跳動。
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讓他的眉頭皺得更緊。
而在李晨曦那邊,慧空老和尚神色凝重地將手輕輕放在她的額頭上,緩緩閉上雙眼,開始用心感應。
病房內安靜得隻能聽到眾人急促的呼吸聲和心跳聲,每一個人都緊張地盯著慧空老和尚,仿佛他的一舉一動都關乎著生死。
過了好一會兒,慧空老和尚緩緩睜開雙眼,微微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地說道:“這孩子體內有幾種非常強悍的邪法力量在相互交織,極為棘手啊。
看來這次是遇到真正的高手了。”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仿佛每一個字都帶著千鈞的重量。
與此同時,青雲道長那邊也是同樣的情況。他無奈地歎了口氣,緩緩說道:“這孩子是中了東南亞那邊的降頭術,而且絕非一種。
這幾個孩子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啊,竟然被下了如此厲害的降頭術,並且身體裡麵還不止一種,而是好幾種混合在一起。”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憂慮,深知這情況的複雜性。
這時候,李富幾人一臉茫然又焦急地問道:“道長,什麼是降頭術啊?”他們對這種神秘的邪術一無所知,滿心的疑惑與恐懼交織在一起。
青雲道長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胡,耐心解釋道:“降頭術原本也是茅山術的一個分支,後來傳入東南亞地區。
在那裡,它與當地的巫術相互融合、改良,逐漸演變成了如今的降頭術。
這降頭術詭異多變,極難對付啊。如果隻是單一的一種降頭術,以我和慧空大師的本事,或許還容易破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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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關鍵是,她們體內是好幾種降頭術相互疊加。對方顯然是個行家,為了防止彆人破解降頭術,還特意設置了預警機製。
一旦我們這邊試圖破解降頭,對方立刻就會有所感應。
到時候,如果強行破解的話,不僅可能救不了孩子們,還會引發更麻煩的事情。”
聽到青雲道長的解釋,幾人的父母頓時悲從中來,再次哭哭啼啼地哀求道:“二位大師,求求你們一定要想想辦法啊。
要是不破解的話,那我們女兒不就要死了嗎?我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們受苦啊。隻要能救她們,花多少錢都可以,求求你們了……”他們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雙膝跪地,涕淚橫流。
青雲道長和慧空老和尚對視了一眼,眼中都露出一臉無奈的表情。
他們何嘗不想救這幾個孩子,隻是這降頭術太過複雜凶險,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一時之間,兩人也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這時候,青雲道長看著病床上痛苦不堪的孫菲菲,心中滿是不忍,重重地歎了口氣,說道:“唉,我試試吧。”
他深知此事棘手萬分,但醫者仁心,實在難以對這幾個年輕的生命坐視不管。
說罷,青雲道長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張符咒。這符咒乃是他親手繪製,以朱砂為墨,黃紙為基,其上符文閃爍著神秘的光澤,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他小心翼翼地將符咒貼在孫菲菲的額頭上,符咒一接觸到皮膚,便仿佛被某種力量牽引,微微顫動。
緊接著,青雲道長雙手迅速結印,手掐法訣,動作如行雲流水般嫻熟。
他神情莊重肅穆,口中念念有詞,那驅邪的咒語在寂靜的病房內回蕩,聲音低沉而有力,仿佛能穿透陰陽兩界:“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祥,口吐山脈之火,符飛門攝之光,提怪遍天逢曆世,破瘟用歲吃金剛,降伏妖魔死者,化為吉祥,太上老君吾急急如律令。”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一種無形的力量,在空氣中盤旋回蕩。
隨著“急急如律令”最後一個字念完,奇異的事情發生了。
孫菲菲額頭上的符咒竟然無風自燃,火苗瞬間躥起,發出“滋滋”的聲響,散發出一股淡淡的焦糊味。
與此同時,孫菲菲的身體開始劇烈顫抖起來,仿佛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她體內橫衝直撞。
她的四肢不受控製地抽搐,整個身體在病床上扭曲變形。
緊接著,更為恐怖的一幕出現了。孫菲菲的七竅開始緩緩流出鮮血,殷紅的血液順著臉頰、嘴角、耳朵、鼻孔流淌而下,將潔白的床單染得一片血紅。
那場景,仿佛是被某種邪惡的力量徹底激怒,正在瘋狂地反噬。
青雲道長見狀,臉色驟變,趕忙一下子收回手訣。
他眉頭緊鎖,無奈地搖搖頭,臉上滿是惋惜與自責:“不行啊。我的茅山術太過霸道,這降頭術又被設下了極為複雜的防禦機製。
若是強行破解,對方必定會察覺到並發起猛烈的反撲。
即便最後能解開這降頭術,這孩子也會受到非常嚴重的後遺症影響,最終極有可能變成白癡,失去意識,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啊!怎麼會這樣?”三人父母一聽,頓時嚇得臉色慘白,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他們怎麼也沒想到,一向神通廣大的青雲道長,麵對女兒的情況竟然也如此棘手,不敢輕易動手。
短暫的驚愕過後,孫菲菲的母親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急切地說道:“連青雲道長都不敢輕易動手,那就讓慧空老和尚試試看吧,說不定大師有辦法。”
她的眼神中再次燃起一絲希望,仿佛隻要慧空老和尚出手,一切難題都能迎刃而解。
眾人的目光也隨之齊刷刷地投向慧空老和尚,眼神中充滿了期盼與哀求。
這時候,慧空老和尚看著眼前混亂且棘手的場麵,心中暗暗歎息。
他深知此次麵對的並非尋常邪祟,而是極為厲害的降頭術,可又實在不忍見這幾個年輕生命就此消逝。
沉吟片刻後,慧空老和尚緩緩從挎包裡麵掏出一個小巧精致的木魚。
這木魚色澤溫潤,紋理細膩,仿佛曆經了無數歲月的摩挲。
慧空老和尚手持木魚槌,輕輕敲擊木魚,伴隨著“咚咚咚”清脆而有節奏的聲響,他開始念起咒來。
那咒語低沉而悠遠,仿佛來自古老的佛國:“嗡,啊拿咧,啊拿咧,維夏爹,維夏爹,維拉瓦就,拉他咧,般他般他尼,瓦就辣,帕兒尼汗,吽,布隆,帕,梭哈。”隨著咒語的念出,一股祥和的佛法氣息在病房內緩緩彌漫開來,仿佛能驅散這令人壓抑的陰霾。
眾人都緊緊盯著病床上的孫菲菲,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奇跡似乎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