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讚林緊緊地勒著繩子,全身的肌肉都因用力而緊繃,像一尊雕塑般紋絲不動。
他的眼神中透著決然,深知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容不得半點仁慈。
對方既然懷揣著殺意闖入,妄圖取他們性命,那就隻有以牙還牙,以暴製暴。
在這殘酷的現實麵前,任何的心軟都可能讓自己和娜塔莎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隨著時間的流逝,馬克的掙紮逐漸減弱,那原本瘋狂踢打的雙腿,也隻是偶爾抽搐一下。
嗬,嗬,嗬……他的喘息聲越來越微弱,直至最後徹底消失。
終於,馬克緩緩停止了掙紮,身體軟綿綿地癱倒在地,生機消逝殆儘。
阿讚林並沒有立刻鬆開繩子,他保持著警惕的姿勢,又等了片刻,確定馬克確實已死,這才小心翼翼地鬆開手。
他站起身,環顧四周,眼神中滿是凝重。
這裡已然成為了危險的漩渦中心,他們必須儘快離開,否則娜塔莎將會麵臨更大的危險。
阿讚林迅速蹲下身子,在猴子和馬克的屍體上仔細搜尋起來。
很快,他便找到了兩把手槍和四個彈夾,每個彈夾裡都滿滿當當裝著十發子彈。
阿讚林看著手中的手槍,眼神中沒有絲毫慌張。
在泰國,靶場並不少見,他曾經也去靶場玩過,對槍械的操作並不陌生。
他熟練地將槍套從兩人身上拆下,穿戴在自己身上,隨後把兩把手槍分彆塞進槍套中,又將子彈整理好妥善放好。
做完這一切,阿讚林深知此地不宜久留,必須立刻行動。
阿讚林快步來到房間內,輕輕搖醒睡眼惺忪的娜塔莎。
娜塔莎在睡夢中被喚醒,眼神中還帶著一絲迷茫。“娜塔莎,這裡不安全了,我們要趕緊走。”
阿讚林的聲音急促而低沉,透著不容置疑的嚴肅。娜塔莎看著阿讚林緊張的神情,瞬間清醒過來,她明白阿讚林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樣的話,肯定是發生了極其危險的事情。“好,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娜塔莎堅定地回答道,眼神中透露出對阿讚林的信任。
阿讚林沒有絲毫耽擱,他迅速拿出一個背包,以最快的速度將一些重要的物品塞進包裡,身份證、現金、以及一些可能會用到的小物件。
收拾好背包後,他背在身上,然後拿出一把手槍遞給娜塔莎。“娜塔莎,這玩意你會用嗎?
”阿讚林問道。娜塔莎接過手槍,眼神立刻變得專注而冷靜。她熟練地開始檢查手槍,拉了拉槍栓,查看彈膛,確認手槍處於可使用狀態。
隨後,她又接過阿讚林遞來的兩個彈夾,利落地塞進腰間的槍套中,動作一氣嗬成,展現出她對手槍操作的嫻熟。
兩人都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和褲子,在黑暗中幾乎融為一體。
他們小心翼翼地摸黑離開了公寓樓,腳步輕緩,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
臨走之前,阿讚林在公寓樓的大門位置精心布置了一個降頭術,這是他多年來在危險環境中求生的經驗積累,他在等待下一批妄圖闖入的“獵物”上鉤。
來到公寓樓外的一個角落,阿讚林推出那輛摩托車。
兩人迅速跨上摩托車,阿讚林一擰油門,摩托車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消失在茫茫黑夜之中。
隻留下寂靜的街道和那暗藏危險的公寓樓,仿佛在訴說著剛剛發生的驚心動魄的故事。
就在阿讚林和娜塔莎剛剛離開公寓樓沒多久,夜色愈發深沉,仿佛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將整個世界籠罩在神秘與危險之中。又一群不速之客正小心翼翼地朝著公寓樓悄然逼近。
為首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黑人壯漢,他如同一頭潛行的黑豹,謹慎地推開了公寓樓的房門。
房門緩緩打開,一股詭異的煙霧瞬間從房間內彌漫而出,如同幽靈般在空氣中盤旋升騰。
跟在黑人壯漢身後的兩個殺手,一下子被這突如其來的煙霧籠罩,頓時感覺渾身迷迷糊糊的,仿佛置身於一團迷霧之中,眼睛也無法看清任何東西。
在恐懼和本能的驅使下,他們三人不約而同地本能舉起手中的手槍,朝著前方一陣射擊。
由於手槍上都安裝了消音器,所以射擊聲非常小,隻能聽見一連串“噗噗噗”的悶響,仿佛是死神在黑暗中輕輕敲響的喪鐘。
在這三個殺手因視線受阻而混亂的感知裡,麵前模糊的身影仿佛就是他們要追殺的阿讚林,所以他們毫不猶豫地開槍射擊。
子彈如雨點般射向那片虛無,然而他們卻渾然不知,自己射出的子彈全部擊中同伴的身體上,他們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在這樣毫無防備的情況下,不明不白地死去。
與此同時,在蜿蜒的公路上,阿讚林和娜塔莎騎著摩托車一路風馳電掣,發動機的轟鳴聲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然而,危險並未就此遠去,一輛黑色的越野車如同鬼魅般緊緊跟在他們身後,而且距離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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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後麵有車來了,怎麼辦?”娜塔莎緊張地喊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慮。
“娜塔莎,不要慌。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伏擊他們。”
阿讚林沉著冷靜地說道,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果敢。
話音剛落,阿讚林猛地一拐摩托車,摩托車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瞬間消失在路邊的一片樹林之中。
阿讚林迅速關閉摩托車引擎,刹那間,周圍的一切仿佛被按下了靜音鍵,變得一片安靜,隻有微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
阿讚林和娜塔莎貓著腰,小心翼翼地蹲在草叢中埋伏著。
他們的身影與黑暗融為一體,如同兩隻潛伏的獵豹,靜靜地等待著獵物的靠近。
很快,後麵緊追不舍的一輛越野車也在樹林邊停了下來。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四個全副武裝的殺手。
他們身著黑色戰術服,手中緊握著衝鋒槍,槍上配備的戰術手電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柱,在樹林中來回掃射,試圖尋找阿讚林和娜塔莎的藏身之所。
“巴尼,你去那邊找找。”其中一個看似領頭的殺手低聲命令道,“我去這裡。
安迪去西邊,羅斯去北邊。”
“好。”三人簡短地回應後,便迅速按照指令分頭行動,在樹林中展開了搜索。
“他們肯定跑不遠,就在這裡躲著。”領頭的殺手一邊低聲說著,一邊警惕地觀察著四周。
阿讚林靜靜地看著麵前這一幕,他的眼神如同鷹隼般銳利。
隻見他從背包裡小心翼翼地掏出一個瓶子,然後輕輕打開瓶蓋。
瓶子裡密密麻麻的馬蜂瞬間躁動起來,發出一陣嗡嗡的聲響,仿佛是即將出征的戰歌。
阿讚林和娜塔莎身上提前塗抹了驅蟲藥,所以這些馬蜂不敢靠近他們。
隻見這群馬蜂如同黑色的旋風般,嗡嗡嗡地飛出草叢,徑直向著羅斯而去。
黑暗中的羅斯正全神貫注地搜索著前方,突然感覺脖子上一陣劇痛,仿佛被一根熾熱的針刺中。“法克魷!
什麼東西咬我脖子!”羅斯忍不住破口大罵,聲音因為疼痛而變得尖銳。
“我的脖子好疼啊!”他一邊揮舞著手中的衝鋒槍,試圖驅趕那看不見的攻擊者,一邊在原地痛苦地扭動著身體。
然而,他的掙紮隻是徒勞,越來越多的馬蜂朝著他湧去,在他的身上瘋狂地叮咬著,羅斯的慘叫聲在樹林中回蕩,如同夜梟的哀鳴,打破了這片黑暗的寂靜。
“快救我!”羅斯驚恐地大喊著,聲音在樹林間回蕩,充滿了絕望與痛苦。
他像個失控的陀螺般,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衝鋒槍,試圖驅趕那群如影隨形的馬蜂。
然而,這群馬蜂仿佛餓了許久,對他發起了猛烈的攻擊,根本無視他的抵抗,執著地朝著他的身體撲去,一個勁兒地叮咬。
羅斯的脖子、臉頰、手臂,凡是暴露在外的皮膚,瞬間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腫包塊,每一處叮咬都帶來鑽心的疼痛,仿佛有成千上萬根針同時刺入。
他的眼睛因為疼痛而眯成了一條縫,淚水不受控製地流淌下來,模糊了他的視線。
這時候,安迪聽到羅斯的慘叫,心急如焚,連忙從口袋裡麵掏出一張手帕,朝著羅斯衝了過去,一邊跑一邊大聲喊著:“堅持住,羅斯!”
他衝到羅斯身邊,迅速用手帕對著羅斯身上的馬蜂不停拍打,試圖為他解圍。
可是,這群凶悍的馬蜂根本不把安迪的舉動放在眼裡。
很快,一部分馬蜂轉移了目標,朝著安迪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