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是晌午時分,熾熱的太陽高懸天際,將萬道金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
大地仿佛被置於一個巨大的蒸籠之中,處處洋溢著熱烈而又明亮的氣息。
在陽光的普照下,世間萬物都清晰可見,每一片樹葉都閃爍著翠綠的光澤,每一粒塵埃都在光線中舞動,整個世界都沉浸在一片暖融融的氛圍裡。
然而,就在不遠處的鬼望坡亂葬崗,卻呈現出一幅截然不同的景象。
這裡仿佛是被陽光遺忘的角落,上空沉甸甸地籠罩著一團烏雲。
那烏雲猶如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將亂葬崗與外界徹底隔絕開來,顯得格外突兀和詭異。
這團烏雲顏色暗沉,猶如墨汁打翻在天空,邊緣處翻滾湧動,仿佛隱藏著無數未知的恐懼。
亂葬崗四周,原本應該是生機勃勃的景象,此刻卻在烏雲的籠罩下,變得陰森而寂靜。
周圍的樹木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枝葉低垂,毫無生氣。
它們扭曲的枝乾在烏雲的映襯下,宛如張牙舞爪的怪物,在無聲地訴說著這裡曾經發生過的悲慘故事。
地上的野草也不再隨風搖曳,而是瑟縮在原地,仿佛在懼怕著什麼。
與周邊豔陽高照的地方相比,亂葬崗這片烏雲密布的區域,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黑洞,吞噬著所有的光明與溫暖。
微風輕輕拂過,卻帶不來絲毫的涼爽,反而裹挾著一股腐臭和潮濕的氣息,讓人聞之不禁心生寒意。
這種強烈的反差,使得亂葬崗顯得愈發神秘而恐怖,仿佛隱藏著無儘的秘密,等待著人們去揭開。
就在這陽光熾熱、明暗強烈對比的時刻,鬼望坡亂葬崗的入口處,緩緩走來四個人。
他們的身影在昏暗中逐漸清晰,打破了這片死寂之地的靜謐。
為首的是一位身材並不高大的老頭,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溝壑,但他的眼神卻如鷹隼般銳利,透過那副破舊的眼鏡,仿佛能看穿世間萬物。
他白發蒼蒼,白胡子隨風飄動,就連眉毛也是雪白的,宛如冬日裡的霜雪。
身上那件道袍,打滿了密密麻麻的補丁,每一塊補丁都像是在訴說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破舊的布料在風中輕輕搖曳,卻絲毫不影響他身上那股仙風道骨的氣質。
隻是這一身裝扮,難免讓人覺得他有些摳門,都如此破舊不堪了,卻還不舍得換一件新的道袍。
老頭的身後背著一把青銅劍,劍身古樸厚重,隱隱散發著一股神秘的氣息。
這把劍仿佛與他融為一體,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見證著他無數次降妖除魔的傳奇經曆。
在老頭身旁,是一個慈眉善目的光頭和尚。
他麵容和藹,眼神中透著慈悲與祥和。右手中緊緊握著一隻降魔杵,那降魔杵頂端的金剛造型,仿佛隨時準備驅散世間的邪惡。
左手托著一個缽盂,缽盂表麵光滑,在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脖子上掛著一串佛珠,顆顆圓潤飽滿,隨著他的步伐輕輕晃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仿佛在念誦著無聲的經文。
二人一臉憂愁地望著眼前的亂葬崗,目光凝重,仿佛預感到了一場巨大的危機即將降臨。
那老道微微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緩緩開口說道:“和尚,我觀此地邪氣衝天,怕是會有絕世大凶之物要出世。
祖師爺給我的預警就是這裡了,看來有人在這裡養邪物,妄圖引發禍端。”
說罷,老道緩緩伸出手,開始掐指推算,嘴裡念念有詞,仿佛在與天地間的神秘力量進行溝通。
片刻後,老道長歎一聲,感慨道:“唉。我老道都一百多歲了,本想安享晚年,卻還不讓我消停。
看來這是上天給我的使命,我這把老骨頭怕是又要為茅山繼續發光發熱了。
哪怕拚上這條性命,也要阻止這滅世之劫。”
那和尚微微點頭,舉起雙手合十,臉上露出悲憫之色,口中念道:“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看來貧僧也不能置身事外了。這世間萬物皆有因果,此劫若不化解,蒼生必將塗炭。
隻是不知這次,我們能否成功化解這劫難。
若是不能,怕是貧僧真的要去西天見佛祖了。”和尚輕輕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隨後,和尚看著老道,笑著說道:“老家夥,還嘚是你啊。
當年裝死,騙過鬼王,最後聯合茅山師兄弟一起合力消滅鬼王,那一戰,可真是驚心動魄啊。”
說罷,和尚嗬嗬一笑,仿佛回憶起當年的壯舉,心中湧起一股豪邁之情。
老道也不禁笑了笑,說道:“是啊,往事如煙,可這劫難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走吧。現在時間還沒到,我們先離開吧。等時機到了,我們再來阻止這滅世劫難。”
跟在他們身後的,是一男一女,分彆是道人和和尚的徒弟。
他們看起來都已是五六十歲的年紀,穿著十分樸素,與兩位前輩一樣,散發著低調而內斂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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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徒弟身著一件青色道袍,腰間係著一根布帶,手中握著一把拂塵,神色沉穩,眼神中透露出對師傅的敬重和追隨。
女徒弟則穿著一身素色布衣,乾淨整潔,手中拿著一串小巧的佛珠,靜靜地跟在和尚身後,表情嚴肅,似乎也感受到了這即將到來的危機的沉重。
四人的身影在亂葬崗的邊緣稍作停留後,便緩緩轉身,朝著遠處走去。
他們的背影在烏雲的籠罩下顯得愈發渺小,但他們肩負的使命,卻如同這亂葬崗上空的烏雲一般,沉重而又莊嚴。
在九龍坡那略顯空曠的加工廠內,阿讚林正沉浸在打坐的靜謐狀態中,試圖通過冥想恢複自身的法力。
周圍的一切都安靜得仿佛時間停滯了一般,隻有他均勻而沉穩的呼吸聲在空氣中輕輕回蕩。
就在這時,一陣突兀的電話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這片寧靜。
阿讚林緩緩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悅,但還是伸手拿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蘇妙玲焦急的聲音:“蘇大師,我們到了。”阿讚林一聽,趕忙從蒲團上起身,快步朝著加工廠門口走去。
當他打開門,隻見蘇妙玲正吃力地扶著蘇妙卿。
蘇妙卿雙眼緊閉,麵色蒼白如紙,由於吃了安神藥物,此刻正處於沉睡狀態。
阿讚林見狀,急忙上前,輕輕扶住蘇妙卿的另一邊,與蘇妙玲一同將她帶到加工廠內的沙發上緩緩躺下。
阿讚林直起身,看著蘇妙玲,神情嚴肅且專注地說道:“蘇小姐,能仔細說說你妹妹的情況嗎?
你在電話裡麵說的不夠具體,為了更好地解決問題,我需要了解更詳細的信息。”
蘇妙玲微微點頭,深吸一口氣,眼中滿是憂慮與無奈,緩緩說道:“好的,蘇大師。
我妹妹幾年前去泰國旅遊,在那個旅行社黃經理的介紹下,去了一個叫阿讚彭的巫師家裡麵請了一個古曼童回來供奉。
剛開始的時候,效果確實非常不錯。我妹妹一下子就開始走紅了,好多公司都紛紛找上門來,邀請她合作演電影,那段時間她真的是風光無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