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的任家老宅邸,也被改造成了一座民俗博物館,展示著任家鎮的曆史變遷與風土人情。
越野車緩緩駛入任家鎮,眾人望著車窗外熟悉又陌生的景象,心中感慨萬千。
這個承載著他們無數回憶的地方,在時代的浪潮中,不斷發展、蛻變,煥發出新的生機與活力。
四目道長透過車窗,望著眼前這變化翻天覆地的任家鎮,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感慨萬千地說道:“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這任家鎮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距離我上次來這兒,一下子就過去了好多年頭。
若不是我對這條路還依稀有些印象,恐怕都要走錯路了。
好在這任家鎮的牌子還在,多少還能喚起一些往昔的記憶。”
他的目光在街道兩旁的新建築上緩緩掃過,眼神中滿是對歲月變遷的感歎。
這時,阿飛從駕駛室探出頭來,朝著路邊一位扛著鋤頭的老人家禮貌地問道:“大爺,請問一下任家鎮的義莊怎麼走啊?
這鎮子變化太大了,我都找不到路了。”阿飛臉上帶著謙遜的笑容,眼中滿是期待。
老人家停下腳步,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順著阿飛的問話,朝著一片相對比較偏僻的位置指了指,用帶著濃重鄉音的口音說道:“往郊外走嘞。
義莊離鎮子不算遠,你們開車過去,不到半個小時就能到咯。”
“好的,謝謝大爺。”阿飛感激地說道。隨後,他按照大爺所指的方向,一邊開車,一邊時不時地向路人打聽確認。
隨著車子漸漸駛向郊外,周圍的環境愈發安靜,天色也在不知不覺中暗了下來。
一路上,大家都靜靜地看著車窗外不斷變換的景色,心中對即將見到的義莊充滿了期待。
終於,在天黑之際,一行人終於找到了義莊。
此時映入眾人眼簾的義莊,與他們記憶中以前的義莊截然不同。
曾經的義莊,在他們的印象裡,看起來破破爛爛,透著一股陰森陳舊的氣息,斑駁的牆壁、搖搖欲墜的門窗,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
而現在的義莊,顯然是經過重新修建,煥然一新。
它看起來頗為氣派,整體風格和莊重的祠堂差不多。
義莊的大門高大而厚重,朱紅色的漆料在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門上的銅環擦拭得鋥亮,仿佛在展示著它如今的嶄新風貌。
四目道長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急忙快步走到義莊門口,抬手輕輕敲門,“咚咚咚”,敲門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回蕩,仿佛在喚醒那些沉睡已久的回憶。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緊張與期待,不知道門後的義莊會是怎樣一番景象,又是否能見到那些久違的故人。
這時候,義莊內悠悠傳來一個年輕小孩子清脆的聲音:“誰啊?”緊接著,便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一個七八歲的小娃娃邁著小短腿,一蹦一跳地走了出來,伸手打開了義莊的門。
小娃娃烏溜溜的眼睛裡滿是好奇,打量著眼前敲門的四目道長一行人。
他歪著腦袋,脆生生地問道:“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
這時候,徐正義趕忙上前一步,眼中滿是期待與激動,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地說道:“我找文才師叔。
不知道文才師叔還在不在這兒?”
“哦。你們找我師傅。”小娃娃一聽,眼睛一亮,轉身就像隻歡快的小兔子般往義莊裡麵跑去,邊跑邊扯開嗓子大喊:“師傅!師傅!有人找你!”
片刻後,義莊後院傳來一聲略顯蒼老的咳嗽聲,緊接著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小五,誰找我啊?”
隨著聲音,一個七十多歲的老人緩緩從後院走了出來。老人剪著一個經典的蘑菇頭,隻是曾經烏黑的頭發如今已變得雪白,像冬日裡的初雪般耀眼。
他雙手背在後麵,身子微微有些佝僂,歲月在他的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一道道皺紋仿佛是生活寫下的故事。
若不是仔細辨認,實在難以看出,眼前這位老人就是當年在義莊學藝的文才,與記憶中那個年輕充滿活力的文才簡直判若兩人。
文才慢慢地朝著門口走來,當他的目光落在門口站著的人身上時,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他的雙眼瞬間通紅,那些被歲月塵封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眼淚不由自主地一下子滑落,順著布滿皺紋的臉頰緩緩流下。
這一刻,時間仿佛凝固,往昔的點點滴滴在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曾經在義莊的日子,那些歡笑、那些淚水、那些師徒間的情誼,都在這一瞬間湧上心頭,讓他再也無法抑製內心深處的情感。
文才抬起那布滿老繭且微微顫抖的手,輕輕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試圖平複內心那如波濤般洶湧的情緒。
小五站在一旁,滿臉好奇地看著自己的師傅,實在不明白一向堅強的師傅為何會突然落淚。
文才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聲音帶著幾分哽咽與激動,顫顫巍巍地開口說道:“四目師叔、家樂師兄,還有一休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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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的目光落在徐正義身上,眼中滿是慈愛與感慨,“正義師侄,你們終於回來了。
”他連著說了兩聲“好啊”,仿佛這簡單的兩個字,便能將心中積壓多年的思念與喜悅全部傾訴出來。
文才急忙上前,一邊熱情地招呼著,一邊說道:“快快快進來,不要站在門口。
咱們這麼多年沒見了,可不能生分。”說著,他將眾人往義莊內引。
眾人隨著文才走進義莊,踏入大廳的那一刻,仿佛時光倒流,回到了往昔歲月。
大廳依舊如當年一般,正中央擺放著祖師爺的法壇。
法壇上,祖師爺雕像莊嚴肅穆,雕像前供奉著新鮮的水果和點燃的香燭,嫋嫋青煙升騰而起,散發出淡淡的香氣,為整個空間增添了一份神秘而莊重的氛圍。
法壇周圍,擺放著各種各樣的喪葬用品,五彩斑斕的花圈層層疊疊,仿佛在訴說著對逝者的追思
;
一遝遝紙錢整齊地碼放著,仿佛隨時準備為逝者送去在另一個世界所需的財富。
形態各異的紙人、紙馬栩栩如生,它們仿佛承載著逝者的期望,等待著陪伴主人走向未知的旅程。
穿過大廳,眾人來到另一個房間。一進門,便能看到房間裡擺放著許多靈位。
這些靈位密密麻麻地排列在架子上,每一個靈位都代表著一位逝者,也承載著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
靈位前,擺放著一些供品,有鮮花、糕點,還有幾盞長明燈,微弱的燈光在空氣中搖曳,仿佛在與逝者進行著一場無聲的對話。
房間的地麵上,整齊地擺放著好多棺材。這些棺材大小不一,材質各異。
有一些棺材看起來十分有年代感,最久的差不多是民國時期留存下來的。
那幾口民國時期的棺材,木質紋理清晰可見,歲月的痕跡在它們身上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棺材的表麵,漆色已經斑駁脫落,露出裡麵略顯腐朽的木頭,但即便如此,仍能看出當年精湛的製作工藝。
棺材蓋上,還雕刻著一些精美的圖案,有寓意吉祥的祥雲,有象征長壽的仙鶴,雖然曆經歲月的侵蝕,但依舊能讓人感受到當年匠人的用心。
整個房間的布局並沒有太大改變,和當年九叔在的時候差不多,隻是義莊的外表經過重新修建,顯得更加氣派和堅固。
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眾人心中感慨萬千,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充滿神秘與故事的年代,那些與九叔一起在義莊度過的日子,如同電影般在腦海中一一閃過。
文才望著眾人,眼神中滿是虔誠與感慨,緩緩說道:“大家趕緊給祖師爺上香吧。
這麼多年風風雨雨,能再次相聚於此,多虧祖師爺保佑,讓大家都平平安安的。”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仿佛每一個字都承載著歲月的重量。
言罷,文才率先走向法壇。他的步伐略顯蹣跚,卻又帶著一種莊重的儀式感。
來到法壇前,他伸出那雙布滿老繭的手,小心翼翼地從香筒中抽出三根香。
接著,他拿起打火機,輕輕一點,微弱的火苗跳躍起來,點燃了香頭。
香頭閃爍著微弱的紅光,嫋嫋青煙隨之升騰而起。
文才雙手舉香,緩緩將香置於額頭前方,對著祖師爺的雕像,深深地拜了下去。他的動作緩慢而沉穩,每一次下拜都飽含著對祖師爺的敬意與感激。
一拜,再拜,三拜,每一次起身,他的眼中都閃爍著晶瑩的淚花,仿佛在向祖師爺傾訴著多年來的思念與經曆。
其他人見狀,也紛紛走向法壇。四目道長神情肅穆,他鄭重地拿起三根香,用打火機點燃後,雙手舉香,神色莊重地朝著祖師爺雕像鞠躬行禮。
他的目光堅定而專注,仿佛在向祖師爺表明自己對茅山道術的堅守與傳承。
家樂師兄緊跟其後,同樣拿起香點燃。他的動作流暢而熟練,拜祭時,心中默默想著祖師爺庇佑,希望未來的日子裡,自己能在道術修行上更進一步,不辜負祖師爺的恩澤。
一休大師雙手合十,默念了幾句佛語,隨後也拿起香點燃。
他雖並非茅山派弟子,但多年來與眾人並肩作戰,深知這祖師爺對於茅山派的意義,也以自己的方式表達著對這份情誼與信仰的尊重。
徐正義最後拿起香,眼中滿是敬畏。他輕輕點燃香,對著祖師爺雕像深深下拜。
在他心中,祖師爺不僅是茅山派的精神象征,更是他在道術之路上的指引者。
這些年,無論遇到多少艱難險阻,他都從未忘記祖師爺的教誨。
此刻,他懷著一顆感恩的心,祈求祖師爺繼續保佑眾人,在未來的日子裡平安順遂。
一時間,法壇前香煙繚繞,眾人的身影在煙霧中若隱若現,整個義莊沉浸在一片莊嚴肅穆的氛圍之中。
仿佛祖師爺的庇佑正悄然降臨在每一個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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