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略顯陳舊的房間內,燈光昏黃而黯淡,營造出一種曖昧而又壓抑的氛圍。
女仆服務生扭動著纖細的腰肢,邁著貓步緩緩靠近躺在床上的阿讚林,她微微俯身,臉龐幾乎貼到阿讚林的耳邊,用一種充滿誘惑的聲音,曖昧地說道。
“先生,需要特殊服務嗎?”那聲音仿佛帶著絲絲縷縷的電流,試圖撩撥阿讚林的心弦。
阿讚林雖然此時醉意上頭,腦袋昏昏沉沉的,猶如置身於一團迷霧之中,但內心深處僅存的一絲清明告訴他,自己現在隻想好好休息一下,連日來的奔波與此刻的疲憊讓他困倦不已,對於那方麵的事情,實在是提不起半點興趣。
他皺了皺眉頭,語氣略顯不耐煩地說道:“不需要。你出去吧。
我要休息一下。”說完,他掙紮著起身,徑直走到門口,把服務生推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了門,將女仆服務生隔絕在門外。
阿讚林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洗手間,打開水龍頭,冰冷的水濺到臉上,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他雙手捧起水,用力地往臉上潑去,試圖用這刺骨的涼意驅散腦海中的混沌。
洗了一把臉後,阿讚林感覺昏昏沉沉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思維也逐漸恢複了些許條理。
他想起自己出門前早就準備好的解酒藥,於是從口袋裡摸索出藥瓶,倒出幾顆藥丸,一口吞了下去。
他出來喝酒本就不是為了買醉,隻是想感受一下這裡獨特的特色文化,沒想到卻陷入了這般境地。
而此時,隔壁房間裡的烏鴉哥可就沒有阿讚林這樣的自控能力了。
那妖嬈的女人如同一朵嬌豔欲滴的罌粟花,散發著令人難以抗拒的魅力。
烏鴉哥早已被欲望衝昏了頭腦,一把摟住那女人的腰肢,便如餓狼撲食般撲了上去。
他將鼻子埋在女人的脖頸間,不停地嗅著女人身上那股濃鬱而迷人的香味,嘴裡含糊不清地嘟囔著:“你好香啊……”
就在烏鴉哥意亂情迷,想更進一步的時候,“砰”的一聲巨響,如同平地驚雷,打破了房間內原本曖昧的氛圍。
大門被人猛地踹開,十幾個身材魁梧、身著黑西裝的壯漢氣勢洶洶地闖了進來。
他們手中緊緊握著粗壯的棍子,臉上帶著凶狠的表情,嘴裡罵罵咧咧地叫嚷著:“八嘎呀路!你的,什麼的乾活!
我的女人你也敢調戲,活的不耐煩了嗎!”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猶如一盆冷水,瞬間澆醒了烏鴉哥。
他的腦袋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心中暗自叫苦不迭,自己這是遇到仙人跳了啊!
想他在香港道上摸爬滾打這麼多年,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這種下三濫的仙人跳手段,在香港混社會的人都不屑於去玩,沒想到來到島國,竟然被本地混混用這種手段給算計了,這叫什麼事兒啊!
烏鴉哥滿心的憤怒與無奈,卻又一時無計可施。
那女人一見拿著棍子的男人闖了進來,立刻戲精上身,開始哭哭啼啼起來,嘴裡不停地說著烏鴉哥如何欺負她。
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知情的人看了,恐怕真會以為她遭受了天大的委屈。
為首的男人聽著女人的哭訴,更是怒不可遏,上前一步,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地打在烏鴉哥臉上,伴隨著清脆的巴掌聲,男人嘴裡繼續罵罵咧咧道:“八嘎呀路!你的碰了我的女人,要是不想死,就賠錢!”
烏鴉哥被這一巴掌打得腦袋偏向一邊,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他心中又氣又惱,卻又不得不強忍著。他都快氣笑了,冷冷地看著眼前這群人,心想在香港自己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如今卻在這異國他鄉遭此算計,真是憋屈至極。
想他烏鴉哥,那可是在香港道上摸爬滾打多年,從小就闖蕩江湖的狠角色。
想當年,年僅十八歲的他,便跟著威名遠揚的虎哥,手持兩把寒光閃閃的西瓜刀,從銅鑼灣一路拚殺到尖沙咀。
那一場惡戰,鮮血染紅了街道,他卻眼睛都不眨一下,一路砍殺過去,氣勢如虹。
這些年來,經他手砍過的人、打過的架,沒有八十也有一百。
在他手底下,更是有一百多號忠心耿耿的小弟,可謂是見慣了大風大浪,什麼樣的血腥場麵沒見過。
就眼前這所謂的“仙人跳”小場麵,又怎會讓他心生畏懼?
此刻,烏鴉哥看著眼前這群狐假虎威的家夥,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屑的冷笑。
緊接著,他突然緩緩舉起手,豎起一根中指,直直地對著為首的大漢,眼神中充滿了挑釁,大聲罵道:“我陪你媽。艸!”這一聲怒吼,猶如平地驚雷,在房間內炸響。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猛地向前撲去,右拳裹挾著千鈞之力,朝著為首大漢的眼睛狠狠打了過去。
這一拳,凝聚了烏鴉哥多年江湖曆練的力量與憤怒,速度之快,力量之大,讓人猝不及防。
為首的大漢根本沒想到,在這種看似絕境的情況下,烏鴉哥竟然還敢主動出手,躲避已然來不及,隻能下意識地用手去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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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悶響,烏鴉哥的拳頭結結實實地砸在大漢的手臂上,疼得他忍不住慘叫一聲。
幾個壯漢見同伴吃虧,瞬間被激怒,嘴裡罵罵咧咧地叫得更凶了:“八嘎呀路,你竟敢還手,找死!”
說罷,他們也顧不上什麼章法,舉起手中的棍子,惡狠狠地朝著烏鴉哥砸了下去。
一時間,房間內喊叫聲、咒罵聲交織在一起,伴隨著棍子揮舞時帶起的呼呼風聲,以及烏鴉哥靈活躲避時與家具碰撞發出的“叮叮當當”聲音,整個房間瞬間陷入一片混亂之中。
烏鴉哥憑借著多年在街頭練就的敏捷身手,在十幾個壯漢的圍攻下,左躲右閃,雖暫時沒有受傷,但局勢也愈發緊張起來。
阿讚林用冷水衝洗著頭,水流順著他的臉頰滑落,帶走了最後一絲醉意,讓他瞬間清醒了許多。
他拿起毛巾隨意地擦拭著腦袋,正準備整理一下思緒,隔壁房間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叫罵聲和叮叮當當的打架聲響,打破了這短暫的寧靜。
阿讚林心中一驚,趕忙打開門查看情況。
剛一開門,就聽見烏鴉哥那熟悉的咒罵聲如連珠炮般傳來:“我艸n媽!老子出來混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裡玩泥巴。
敢來仙人跳老子,老子讓你看看誰才是大哥!”
阿讚林定睛一看,隻見房間內一片狼藉。
狹窄的空間裡,十幾個穿著黑西裝的壯漢將烏鴉哥團團圍住,正揮舞著手中的棍子,不斷朝著烏鴉哥身上招呼。
儘管烏鴉哥已經酒醒了一半,但終究還是有些迷糊,在對方人多勢眾的圍攻下,躲避起來有些吃力,身上已經挨了好幾棍,疼得他齜牙咧嘴,表情扭曲。
阿讚林瞬間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他二話不說,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
隻見他身形一閃,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般衝進人群。
阿讚林施展出泰拳中威力巨大的頂膝砸肘,這一招乃是泰拳中的殺招,以剛猛迅猛著稱。
他看準一個背對自己的壯漢,腳步猛地一蹬地麵,身體如炮彈般彈射出去。
膝蓋高高抬起,帶著千鈞之力,狠狠地頂在那壯漢的後背上。
與此同時,他的手肘如同一把重錘,高高揚起後,以雷霆萬鈞之勢朝著壯漢的後腦勺砸去。
那壯漢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擊中。
後背遭受強力的頂膝,讓他頓時悶哼一聲,一口濁氣湧上喉嚨。
緊接著,後腦勺又被阿讚林的砸肘擊中,整個人如遭雷擊,眼前一黑,身體瞬間失去平衡。
“噗通”一聲,壯漢像一灘爛泥般癱倒在地,口中吐出白沫,昏死過去。
阿讚林這一招其實隻使出了三層功力,他心裡清楚,這裡畢竟是異國他鄉,剛到此處,還不想弄出太大的動靜。
若是使出全力,這一招下去,那壯漢恐怕直接腦袋開花。
要是因此被警察抓了,就不好繼續追查九菊一派的事情了。
這時候,其他壯漢聽到同伴的慘叫,紛紛轉過頭來,目光落在阿讚林身上,頓時嘴裡罵罵咧咧:“八嘎呀路。
你的死啦死啦滴乾活!”其中一個壯漢,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小,滿臉的橫肉因憤怒而扭曲,他雙手高高舉起棍子,帶著呼呼的風聲,朝著阿讚林的腦袋狠狠砸了過去,那架勢,仿佛要一棍子將阿讚林砸成肉泥。
阿讚林眼神犀利,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就在棍子即將砸到頭頂的千鈞一發之際,他猛地一側身,同時手肘如閃電般抬起,重重地撞在棍子上。
隻聽“哢嚓”一聲脆響,那根堅硬的棍子竟被阿讚林這淩厲的肘擊硬生生打斷,斷成兩截的棍子“哐當”一聲掉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