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如同蟄伏在暗處的優秀獵手,耐心等待著獵物出現。
特警車裡,隻有阿讚林平穩的呼吸聲;寫字樓三樓,烏鴉哥盯著手表,秒針走動的“噠噠”聲在空蕩的房間裡格外清晰,每一聲都像敲在神經上,繃緊了全身的肌肉。
八點四十分,銀行門口的卷簾門“嘩啦”一聲被拉起,露出裡麵亮堂的營業廳。
工作人員穿著整齊的製服,陸續走出來打掃門前的衛生,玻璃門被推開,帶著空調冷氣的風拂麵而出。
就在這時,一輛墨綠色的運鈔車緩緩駛來,穩穩停在銀行正門口。
車身上印著“現金運輸”的字樣,輪胎碾過地麵,發出輕微的摩擦聲。
銀行的兩個安保人員立刻上前,一人站在運鈔車左側,一人繞到右側,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行人,手始終按在腰間的槍套上。
片刻後,運鈔車的後門被打開,三個穿著防彈衣的押運員跳了下來,每人手裡都握著一把霰彈槍,槍口朝下卻保持著隨時可以舉起的姿勢,形成一個三角警戒隊形。
銀行經理快步走了出來,手裡拿著交接單,臉上堆著職業性的微笑,對著押運員點了點頭。
一個押運員打開運鈔車的保險櫃,小心翼翼地拎出幾個沉重的錢箱,錢箱的金屬鎖扣在晨光下閃著光。
經理在交接單上簽字後,兩個安保上前幫忙,四人合力將錢箱抬進銀行,腳步沉穩,動作熟練,顯然是重複了無數次的流程。
街道上的行人匆匆走過,偶爾有人瞥向運鈔車,卻也隻是匆匆移開目光,沒人察覺到寫字樓三樓的窗後,正有一雙眼睛死死盯著這一切;更沒人知道,不遠處的特警車陰影裡,一雙帶著血絲的眼睛,已經鎖定了銀行的玻璃門。
一切看起來都那麼正常,正常得像這座城市每個普通的清晨。
可隻有阿讚林和烏鴉哥知道,平靜之下,一場足以將這裡炸翻天的風暴,已經進入了最後的倒計時。
牆上的電子鐘數字跳到九點整的瞬間,阿讚林對著麥克風低喝一聲:“行動!”
“收到,蘇大師!”耳機裡傳來烏鴉哥壓抑著興奮的回應。
寫字樓三樓的角落裡,烏鴉哥早已架好狙擊槍,槍管上的消音器泛著冷光。
他屏住呼吸,十字準星牢牢鎖定銀行大廳裡正在指揮員工整理錢箱的經理——那家夥正低頭笑著說些什麼,渾然不覺死神已在身後。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砰!”一聲微不可聞的悶響,子彈穿過消音器,像一道黑色閃電射向目標。
三秒後,銀行經理的腦袋猛地向後一仰,額頭上瞬間炸開一個血洞,紅的白的濺在身後的玻璃櫃台上。
他的身體晃了晃,直挺挺地倒下去,手裡的文件夾散落一地。
周圍的安保和押運員先是一怔,仿佛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就在這死寂的刹那,“轟隆——!”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阿讚林駕駛的特警車如同脫韁的野獸,猛地倒車,厚重的車尾狠狠撞在運鈔車上!巨大的衝擊力讓運鈔車像玩具一樣被掀翻,輪胎朝天打轉,錢箱從車廂裡滾出來,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找死!”一個押運員反應過來,舉著霰彈槍就要衝過來。
阿讚林卻比他更快,左手抓過兩枚手榴彈,扯掉拉環,在車門上磕了一下,猛地甩進銀行大廳!
“快躲!”有人嘶吼,可已經晚了。
“轟!轟!”兩聲震耳欲聾的爆炸接連響起,火焰裹挾著衝擊波從銀行大門噴湧而出,玻璃碎片像暴雨般飛濺。
大廳裡的哀嚎聲、慘叫聲瞬間炸開,剛才還整齊的櫃台被炸得粉碎,牆體塌下一大塊,煙塵彌漫中,隱約能看到殘肢斷臂掛在鋼筋上。
那幾個押運員被氣浪掀飛,重重撞在牆上,軟塌塌地滑下來,早已沒了氣息;兩個安保人員更慘,離爆炸點最近,直接被炸得四分五裂,血汙濺滿了半邊牆壁。
阿讚林推開車門,雙手各持一把衝鋒槍,槍口噴吐著致命的火舌,“噠噠噠!噠噠噠!”子彈如同雨點般掃向銀行內部。
他踩著碎玻璃衝進去,眼神冰冷得像寒冬的冰棱,對著驚慌失措的工作人員瘋狂掃射——跑向後門的女職員被攔腰打斷,趴在櫃台上的會計被爆頭,連躲在桌子底下的實習生都沒能幸免,子彈穿透木板,帶出一串血花。
“殺!”阿讚林嘶吼著,槍身因後坐力而震動,手臂卻穩如磐石。
銀行大廳裡,慘叫聲、槍聲、警報器的尖嘯聲交織在一起,彙成一曲血腥的交響樂。
寫字樓三樓的烏鴉哥看得熱血沸騰,他調轉槍口,對著試圖從側門逃跑的兩個銀行職員扣下扳機,“噗!噗!”兩聲,兩人應聲倒地。
他舔了舔嘴唇,目光死死盯著遠處街口——警笛聲已經隱約傳來,好戲,才剛剛開始。
銀行的自動報警係統早已與警視廳聯網,那兩聲爆炸的衝擊波剛撕裂空氣,警視廳的警報中心就響起了刺耳的尖嘯——屏幕上,住友三井銀行的位置閃爍著刺眼的紅光,係統自動標注“暴力入侵,疑似爆炸”。
此時的銀行大廳裡,硝煙還在緩緩升騰,地上的血窪泛著粘稠的光,已經再無半分活人的氣息。
阿讚林踹開櫃台後的保險櫃,抱起一疊疊日元塞進防水袋,動作麻利地丟進特警車後備廂。
“嘩啦”一聲,最後一個錢箱被扔上車,他拍了拍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戲,該開場了。”
不到十分鐘,遠處的街道儘頭就傳來密集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如同潮水般湧來。
“嗚哇——嗚哇——”的聲響刺破晨霧,一輛輛藍白相間的警車從四麵八方呼嘯而至,輪胎摩擦地麵發出刺耳的尖叫,瞬間在銀行周圍形成一個密不透風的包圍圈。
警察們跳下車,舉著槍呈戰術隊形散開,槍口齊刷刷地指向銀行門口。
可當他們看清那輛停在門口的特警車時,不少人都愣住了——車身上“特殊急襲部隊”的標識清晰可見,怎麼看都是自己人的裝備。
“這……是咱們的車?”
一個年輕警察忍不住嘀咕,“難道是特警隊的人……內訌?”
人群後方,小田村正氣喘籲籲地擠過來,當他的目光落在那輛特警車上時,整個人都僵住了,眼睛瞪得像銅鈴。
“不可能……”他喃喃自語,抬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臉頰火辣辣地疼,這才確認不是在做夢。
“裡麵的人聽著!”小田村正搶過旁邊警員手裡的大喇叭,深吸一口氣,對著銀行方向嘶吼,聲音因憤怒和震驚而顫抖,“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趕緊放下武器出來投降!爭取寬大處理!否則我們立刻強攻,格殺勿論!”
大喇叭的聲音在街道上回蕩,震得人耳朵發麻。
銀行門口的特警車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應,隻有車身上未乾的血漬在晨光下泛著詭異的光。
包圍圈外,更多的警車還在源源不斷地趕來,連直升機的轟鳴聲都隱約可聞。
警察們緊握著槍,手指扣在扳機上,汗水順著額角往下淌——他們誰也沒想到,敢在東京市中心如此囂張搶劫銀行的,竟然可能是“自己人”,而這場對峙,從一開始就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與凶險。
銀行裡,阿讚林靠在特警車旁,慢條斯理地檢查著衝鋒槍的彈夾,耳機裡傳來烏鴉哥的聲音:“蘇大師,魚上鉤了,外麵至少來了五十個小鬼子。”
阿讚林嘴角一揚,對著麥克風低語:“彆急,讓他們再湊湊,人越多,才越熱鬨。”
喜歡我在東南亞當降頭師那些年請大家收藏:()我在東南亞當降頭師那些年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