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讚林用靴尖踢了踢殺手老大的膝蓋彎,對方“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下巴磕在碎石上,疼得齜牙咧嘴,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說說吧,你們是什麼組織?
現在有多少人惦記著我們的腦袋?”阿讚林的聲音不高,卻像冰錐似的紮進對方耳朵裡。
殺手老大趴在地上,肩膀抖得像篩糠,聲音帶著哭腔:“我、我不知道有多少人……我們就是在暗網上接的單,對方給的價格太高了,五千萬日元……
我們才敢來試試……真沒想到……你們這麼厲害……”他說到最後,聲音裡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又混雜著對眼前這兩人的恐懼。
“還有嗎?”烏鴉哥用霰彈槍的槍管戳了戳他的後背,“彆跟擠牙膏似的,痛快點。”
“沒了!真的沒了!”殺手老大連忙擺手,掌心的冷汗蹭在地上,“我知道的都說了,句句屬實啊!”
阿讚林突然蹲下身,拔出匕首,冰冷的刀尖輕輕劃過殺手老大的臉頰,刀刃帶起的寒意讓對方猛地一顫。
“我不喜歡彆人騙我,”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著不容置疑的狠厲,“騙我的後果,通常很嚴重。再問一遍,你們是什麼組織?手上有多少人?”
“我們沒有組織!真的沒有!”殺手老大嚇得差點癱在地上,褲襠裡傳來一陣濕熱的腥氣,顯然是嚇尿了,“都是臨時搭夥的!
平時各乾各的,遇到搞不定的目標,才在暗網的聊天室裡約著組隊,事成之後按出力多少分錢……這次也是看到懸賞太高,才湊了二十多個人來的……”
他抬起頭,滿臉鼻涕眼淚,眼神裡滿是哀求:“我知道的全都說了,真的!求求你們,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阿讚林和烏鴉哥對視一眼,突然發出一陣“嘿嘿嘿”的冷笑。“你覺得呢?
”阿讚林把玩著手裡的匕首,“你帶著人來殺我們,現在被抓了,還想讓我們放你走?
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殺手老大徹底慌了,渾身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腦子裡隻剩下一個念頭——這倆人根本不是人,是刀槍不入的妖怪!
手榴彈都炸不死,子彈打不著,自己落到他們手裡,怕是活不成了。
就在他嚇得魂飛魄散時,阿讚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小瓶子,瓶身是磨砂玻璃的,看不清裡麵裝著什麼。
他擰開瓶蓋,一股淡淡的異香飄了出來,殺手老大剛想屏住呼吸,就覺得腦袋一陣昏沉,眼前的景象開始旋轉,下一秒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省點事。”阿讚林收起小瓶子,從特警車裡翻出兩副手銬,“哢噠”兩聲將殺手老大的雙手反銬在身後,又在腳踝上纏了幾圈鐵鏈。
他和烏鴉哥像拎豬似的,一人架著一條胳膊,把人扔進了特警車的後備廂,“砰”地關上了門。
此時的街道上空無一人,剛才的槍戰早已把附近的人嚇得四散奔逃,隻剩下幾輛被打爛的汽車還在閃著警報燈,像鬼火似的在黑暗中閃爍。
烏鴉哥拎著備用油桶,給特警車加滿油,他拍了拍油箱:“夠跑到工廠了。”
阿讚林坐進副駕,摸出根煙點上,煙火在黑暗中明滅。
“把這小子帶回去審審,說不定能問出點暗網的門道。”
“審?我看直接崩了省事。”烏鴉哥發動汽車,特警車緩緩駛離這片狼藉的戰場,朝著城郊的廢棄工廠開去。
後備廂裡,被銬住的殺手老大還在昏迷,沒人知道等待他的會是什麼。
而這深夜的公路上,隻剩下漸行漸遠的車尾燈,和空氣中尚未散儘的硝煙味。
晚上八點,夜色像濃稠的墨汁般潑滿天空,隻有幾顆疏星在雲層後勉強透出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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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特警車緩緩駛入偏僻郊區,車頭和車身布滿密密麻麻的子彈孔,深淺不一的凹痕裡還嵌著些許彈片,若不是那層厚實的防彈裝甲,這車早該成了一堆廢鐵。
車剛停在廢棄工廠鏽跡斑斑的鐵門前,刺耳的刹車聲便劃破寂靜,輪胎碾過碎石地,揚起一陣嗆人的灰塵。
烏鴉和阿讚林一左一右,像拖死狗似的拎著殺手老大的胳膊。
那男人穿著沾滿血汙的黑色夾克,頭發淩亂地黏在汗濕的額頭上,耷拉著腦袋,顯然已被折騰得沒了力氣。
兩人將他拖拽著穿過工廠破損的鐵門,鐵鏽在腳下發出“嘎吱”的呻吟,空氣中彌漫著黴味和機油的刺鼻氣息。
廢棄廠房裡,斷壁殘垣間積滿了厚厚的灰塵,幾盞裸露的電線吊著燈泡,接觸不良似的忽明忽暗,將三人的影子拉得忽長忽短。
烏鴉和阿讚林找來兩條鏽跡斑斑的鐵鏈,“哐當”幾聲,將殺手老大的手腳分彆捆在廠房中央的鐵架上,形成一個大字形。
鐵鏈勒進他的皮肉裡,他疼得悶哼一聲,卻依舊昏迷不醒,隻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證明他還活著。
阿讚林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片墨綠色的藥膏,散發著草藥與某種腥氣混合的怪味。
他用指尖蘸了一點,輕輕塗在殺手老大的鼻尖上。
不過半分鐘,那男人的眼皮便開始急促地顫動,喉嚨裡發出模糊的呻吟,終於晃晃悠悠地睜開了眼。
“唔……”他腦袋昏沉得像灌了鉛,視線聚焦了好一會兒,才看清周圍的環境——斑駁的水泥牆、散落的廢棄機械零件、頭頂忽明忽暗的燈泡,還有麵前兩張毫無表情的臉。
恐懼瞬間攥緊了他的心臟,他猛地掙紮了一下,鐵鏈與鐵架碰撞發出“哐啷”巨響,卻隻是徒勞。“這……這是哪兒?”他的聲音嘶啞得像被砂紙磨過,帶著無法掩飾的顫抖。
阿讚林和烏鴉各自拖來一張掉了漆的木凳,“咚”地放在殺手老大麵前坐下。
阿讚林翹起二郎腿,手指敲著膝蓋,眼神像淬了冰:“說說吧,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吐出來。我這人最討厭彆人騙我,藏著掖著的話,有你好受的。”
殺手老大喉結劇烈滾動了一下,冷汗順著臉頰滑落,浸濕了下巴上的胡茬:“真的……我能說的都說了……”他聲音發顫,帶著哭腔,“你們問的那些,我全說了,其他的我真不知道……求求你,要麼給我個痛快,要麼放了我……”
“想死?”烏鴉突然冷笑一聲,聲音像生鏽的鐵片摩擦,“沒那麼容易。”
他站起身,走到殺手老大麵前,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臉頰,“我會讓你好好體驗一下,什麼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讚林也跟著笑起來,那笑容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邪惡,他慢悠悠地從背包裡掏出一個鐵盒,打開後裡麵是各種閃著寒光的小工具,“比如,先卸你一根手指,看看你會不會更‘想起’點什麼?”
殺手老大的瞳孔驟然收縮,身體劇烈地扭動起來,鐵鏈勒得他手腕腳踝處滲出鮮血,他卻渾然不覺,隻是絕望地嘶吼:“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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