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野地荒墳。枯樹老鴉_我在東南亞當降頭師那些年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 社會文學 > 我在東南亞當降頭師那些年 > 第166章 。野地荒墳。枯樹老鴉

第166章 。野地荒墳。枯樹老鴉(1 / 2)

老大爺提著盞馬燈在前頭引路,昏黃的光線下,山路越發崎嶇。

兩旁的樹木影影綽綽,像舉著手臂的鬼影,風一吹,枝葉“嘩嘩”作響,像是有無數人在暗處低語。

直到天色徹底黑透,遠處的山坳裡透出一股說不出的陰冷,幾人才終於到了那片廢棄的墳場。

雖說白天大爺剛清理過雜草,但墳場裡依舊荒得瘮人。半截的墓碑東倒西歪,上麵的字跡被風雨侵蝕得模糊不清,有的碑石裂成幾瓣,露出底下黑黢黢的泥土。

散落的骨灰壇被藤蔓纏著,有的滾落在地,壇口敞著,像一個個黑洞洞的眼睛。

“哇哇——哇——”幾隻烏鴉蹲在枯樹枝上,被幾人的腳步聲驚動,撲棱棱飛起,叫聲淒厲,在寂靜的夜裡傳出老遠,聽得人頭皮發麻。

四目道長打開手電筒,光柱掃過之處,密密麻麻的墳頭連綿一片,有的墳頭塌陷下去,露出底下的棺木殘骸,朽木中混雜著不知名的毛發,看得人心頭發緊。

“大家散開找找,注意看有沒有特彆新的墳,或者有異動的地方。”

他叮囑道,“這鬼王死了百年,屍骨怕是早跟泥土混在一起了,得仔細辨。”

“好。”徐正義應了一聲,握緊手裡的桃木劍,手電筒往東邊照去,光柱穿過層層樹影,落在一片更顯荒涼的墳堆裡。

家樂往西邊走,腳下的碎石發出“咯吱”聲,他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總覺得身後有東西跟著,手電筒的光都在微微發顫。

一休大師雙手合十,佛珠在指間轉動,口中低聲念著佛號,往北走去。

他的目光掃過那些骨灰壇,忽然停在一個半埋在土裡的壇子上——那壇子上竟纏著一縷烏黑的長發,在風中輕輕飄動。

四目道長則往南邊搜尋,他手裡的羅盤指針微微晃動,比在山下時更急促了些,顯然這附近的邪氣極重。

光柱落在一座稍微隆起的土堆上,土堆前沒有墓碑,卻插著一塊褪色的紅布,看著像塊殘破的嫁衣碎片。

夜越來越深,山風帶著刺骨的寒意,吹得馬燈的火苗劇烈搖晃。

幾人的身影在墳場裡穿梭,手電筒的光柱忽明忽暗,與那些枯墳、殘碑交織在一起,像一幅詭異的剪影畫。

誰也不知道,那鬼王的屍骨藏在哪個角落,更不知道,這片沉睡了百年的墳場,會不會因為他們的到來,再次掀起腥風血雨。

夜霧像活過來的鬼魅,不知從哪片墳頭後湧出來,瞬間漫過腳踝,纏上膝蓋,轉眼間就將整個墳場吞入一片白茫茫的混沌裡。

手電筒的光柱穿透霧氣,隻能照出丈許遠,光線裡浮動著無數細小的塵埃,像萬千遊蕩的魂靈。

枯樹的枝椏在霧中若隱若現,老鴉早已不見蹤影,取而代之的是四麵八方湧來的聲響——

先是女人的哭聲,嗚嗚咽咽,像含著無儘的委屈,從東邊的霧裡飄來,細聽卻又像在西邊的墳頭後。

接著是孩童的啼哭,尖銳刺耳,仿佛就在耳邊,扭頭去看,卻隻有空蕩蕩的霧氣;忽而又響起老人的咳嗽聲,混著含糊的絮語,像是在念叨著什麼陳年舊事。

間或夾雜著潑婦的罵街聲,尖利刻薄,一句句紮進耳朵裡;最讓人頭皮發麻的是那忽遠忽近的笑聲,有時是少女的嬌笑,有時是老婦的乾笑,分不清是善意還是惡意,纏在霧裡,繞著幾人的腳踝打轉。

“師叔公!你們在哪裡?”徐正義握緊桃木劍,聲音在霧中散開來,變得虛浮無力,連他自己都能聽出聲音裡的顫意。

他朝著記憶中一休大師離開的方向走了幾步,腳下踢到一塊鬆動的墓碑,“哐當”一聲,驚得他猛地回頭,卻隻看到霧氣在身後翻湧,仿佛有什麼東西剛從那裡隱去。

“師傅!師傅你在哪?”家樂的聲音帶著哭腔,他死死攥著手裡的鋤頭,每走一步都覺得腳下的泥土在蠕動。

方才還清晰可辨的方向,此刻早已亂成一團,霧氣裡仿佛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他,讓他渾身發毛。

一休大師停下腳步,雙手合十,佛號聲沉穩有力:“阿彌陀佛,世間虛妄,皆為心魔。”可那聲音剛落,耳邊就傳來一陣女子的低語,柔媚入骨:“大師,來陪我聊聊天啊……”他眉頭微蹙,不為所動,繼續往北走,卻發現腳下的路越來越泥濘,像是踩進了沒膝的沼澤。

四目道長拿出羅盤,指針卻在霧中瘋狂亂轉,根本定不住方向。他冷哼一聲,掏出一張黃符點燃,符火在霧中明明滅滅,隻能照亮他眼前的一小片地方。

“雕蟲小技,也敢在我麵前裝神弄鬼!”他大喝一聲,聲音卻被濃霧吞噬,連半分回音都沒有。

周圍的聲響更盛了,哭的、笑的、罵的、鬨的,像無數人擠在耳邊喧嘩,卻始終看不到半個人影。

四個人,四束手電光,在茫茫白霧裡各自遊蕩。

明明相距或許不過數丈,卻像是隔了萬水千山。腳下的墳頭、殘碑、骨灰壇,在霧中化作模糊的輪廓,分不清是真實還是幻象。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

他們知道彼此都在這片墳場裡,卻喊不應,找不著,隻能在這被聲音填滿的寂靜裡,徒勞地搜尋著那具沉睡了百年的屍骨,而那霧氣深處,仿佛有什麼東西正借著這混沌,緩緩睜開了眼睛。

鑼鼓聲從迷霧深處傳來,“咚咚咚”“鏘鏘鏘”,敲得人心頭發緊,又帶著股說不出的熟悉——是戲班開場的動靜。

徐正義握緊桃木劍,壯著膽子循著聲音往裡走,腳下的雜草被踩得“沙沙”響,與遠處的鑼鼓聲交織在一起,竟有種詭異的和諧。

越往前走,聲響越清晰,連戲班的胡琴聲、梆子聲都隱約可聞。

透過稀薄些的霧氣,他隱約看見前方立著一座老舊的戲台,台柱斑駁,蒙著層厚厚的灰,像是荒廢了幾十年。

可台上卻亮著昏黃的燭光,照得紅綢戲服泛著詭異的光。

戲台上,有人影在晃動,咿咿呀呀地唱著,調子婉轉卻聽不懂,像是被濃霧泡過的舊唱片,含糊不清,又透著股說不出的悲戚。

徐正義心裡咯噔一下,暗道不好,趕緊閉上眼睛,雙手掐訣,念誦起《清靜經》:

老君曰: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強名曰道。

夫道者:有清有濁,有動有靜;天清地濁,天動地靜;男清女濁,男動女靜;降本流末,而生萬物。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欲不生,三毒消滅。所以不能者,為心未澄,欲未遣也;能遣之者:內觀其心,心無其心;外觀其形,形無其形;遠觀其物,物無其物;三者既悟,唯見於空。

觀空亦空,空無所空;所空既無,無無亦無;無無既無,湛然常寂。寂無所寂,欲豈能生;欲既不生,即是真靜。

真常應物,真常得性;常應常靜,常清靜矣。如此清靜,漸入真道;既入真道,名為得道,雖名得道,實無所得;為化眾生,名為得道;能悟之者,可傳聖道。

老君曰:上士無爭,下士好爭;上德不德,下德執德。執著之者,不明道德。眾生所以不得真道者,為有妄心。

既有妄心,即驚其神;既驚其神,即著萬物;既著萬物,即生貪求;既生貪求,即是煩惱;煩惱妄想,憂苦身心;便遭濁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永失真道。真常之道,悟者自得;得悟道者,常清靜矣。

仙人葛翁曰:吾得真道,曾誦此經萬遍。此經是天人所習,不傳下士。

吾昔受之於東華帝君,東華帝君受之於金闕帝君,金闕帝君受之於西王母,西王母皆口口相傳,不記文字。吾今於世,書而錄之。

上士悟之,升為天官;中士修之,南宮列仙;下士得之,在世長年。遊行三界,升入金門。

左玄真人曰:學道之士,持誦此經者,即得十天善神,擁護其身。然後玉符保神,金液煉形。形神俱妙,與道合真。


最新小说: 武聖從平替法開始 九霄雙凰 從文盲開始的頂流時代 六零好時光:嘴炮社畜的幸福生活 星海破壁人 鎮世神魔 破星神戰 漢水磚聲 正妻進門我讓位,改嫁將軍你悔啥 逆仙路踏破淩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