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得目瞪口呆——隻見那血族先祖用尖利的吻部湊到禪杖前,竟像啃咬一塊軟糖般,“哢嚓哢嚓”地啃了起來。
純銅打造的禪杖在它齒下脆如薄冰,杖身的經文金光迅速黯淡,不過片刻功夫,竟被啃得支離破碎!
“哐當”一聲,斷裂的禪杖碎片從空中墜落,砸在地上碎成更多小塊,哪裡還有半分佛門法器的威嚴。
“這、這是什麼怪物?”家樂驚得說不出話來,“純銅的禪杖……就這麼被咬碎了?”
徐正義也是一臉駭然:“比石頭還硬的銅器,在它嘴裡跟巧克力似的……”
一休大師看著滿地碎片,氣得渾身發抖,哇哇大叫:“妖孽!你敢毀我法器!今日定要你償命!”
他解下手腕上的佛珠,猛地向前擲出。數十顆檀木佛珠帶著勁風,像打彈珠般射向空中的蝙蝠,卻被它振翅扇開,“劈裡啪啦”掉了一地,連一根毫毛都沒傷到。
那血族先祖在半空盤旋,發出低沉的嘲笑,猩紅的眼睛掃過眾人,滿是輕蔑——東方的法術與法器,在它這活了數百年的血族先祖麵前,竟如此不堪一擊。
四目道長握緊了桃木劍,額頭滲出冷汗。他終於明白,這些西洋凶煞的厲害,遠超他們的想象。
連佛門禪杖都能輕易咬碎,尋常的道法符咒,又能起到幾分作用?
眾人僵在原地,看著半空中那隻巨蝠扇動翅膀,臉上血色儘褪。
一休大師的禪杖碎了,佛珠成了無用的彈珠,連佛門至陽的佛光都隻能讓它退幾步——這哪是難纏,分明是根本無法用常理應對!
“這……這邪物竟能免疫東方法術?”
文才聲音發顫,手裡的桃木劍都有些握不住。四目道長臉色鐵青,他剛才趁著一休大師纏鬥時,悄悄摸出一疊黃符,口中念動咒語,猛地朝巨蝠擲去。
可那些平日裡能讓邪祟慘叫的驅邪符,觸碰到蝙蝠翼膜的瞬間,竟像普通的紙片般輕飄飄滑落,既沒炸開金光,也沒化作灰燼,就那麼“啪嗒”掉在地上,沾上了些許塵土。
茅山道法沒用,佛門法術無效。
這個認知像一盆冰水,澆得眾人從頭涼到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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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道長捏著劍訣的手微微發抖,他活了大半輩子,降過的屍、收過的鬼不計其數,從未見過如此詭異的存在。
尋常邪祟怕符咒、懼佛光,可這西洋來的血族先祖,仿佛對東方玄門的一切都免疫,就像一塊捂不熱的寒冰,油鹽不進。
“這怎麼打?”家樂急得直跺腳,眼睛死死盯著那隻在半空盤旋的巨蝠,“它不怕法術,力氣又大得嚇人,咱們手裡的家夥根本傷不了它……”
話音未落,巨蝠突然俯衝下來,利爪帶著風聲掃向院牆。“轟隆”一聲,半人高的石牆竟被它硬生生抓出一個大洞,碎石飛濺。眾人連忙躲閃,碎石擦著臉頰飛過,火辣辣地疼。
這哪裡是打鬥,分明是單方麵的碾壓。他們手裡的桃木劍、符咒,在對方刀槍不入的軀體麵前,如同孩童的玩具;引以為傲的道法神通,連讓對方破點皮都做不到。
四目道長望著地上散落的符紙,又看了看那隻在半空發出嘲諷尖嘯的巨蝠,心頭第一次升起深深的無力感。
他原以為準備周全,卻沒料到這西洋凶煞的路數如此古怪,完全跳出了東方玄門的克製體係。
“難道……隻能眼睜睜看著它為禍?”徐正義捂著還有些發麻的胳膊,聲音裡帶著絕望。
血月的紅光越發詭異,遠處村鎮的方向又傳來幾聲模糊的慘叫,像針一樣紮在眾人心上。
巨蝠盤旋一周,再次俯衝,這次的目標是四目道長!
鋒利的爪子直取麵門,帶著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四目道長猛地側身翻滾,躲開這一擊,爪子卻在他剛才站立的地方抓出三道深溝,泥土飛濺。
“退!先退到鎮上去!”四目道長低喝一聲,拉著身邊的文才就往鎮口跑,“這裡空曠,不利於周旋!”
眾人如夢初醒,連忙跟了上去。巨蝠在身後緊追不舍,翅膀扇起的狂風幾乎要將人掀翻。
他們一邊跑一邊回頭,看著那道巨大的黑影如影隨形,每個人的心頭都壓著一塊巨石——連法術都奈何不了的凶煞,他們到底該用什麼辦法,才能阻止這場浩劫?
血月之下,眾人的身影在曠野上奔逃,身後是那隻免疫一切法術的巨蝠,絕望的氣息如同濃重的霧氣,將所有人都籠罩其中。
四目道長帶著眾人且戰且退,身後的巨蝠緊追不舍,利爪時不時掃過身旁的樹乾,留下深深的抓痕。
就在眾人快要被逼到牆角時,黑夜中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引擎聲,一輛麵包車如同脫韁的野馬,“呼”地從岔路衝了出來,直朝著眾人的方向猛衝!
“小心!”四目道長一把將身邊的青青拽到身後,眾人紛紛躲閃。
隻聽“砰”的一聲巨響,麵包車刹車不及,狠狠撞在義莊的圍牆上,磚石飛濺,圍牆瞬間被撞出一個大洞,車頭也凹進去一塊,玻璃碎片撒了一地。
車還沒停穩,車門就被猛地拉開,裡麵傳來一聲沉喝:“動手!”四目道長等人皆是一驚,握緊了手中的法器,以為是來趁火打劫的仇家。
可車門打開的瞬間,眾人都愣住了——下來的竟是一群穿著黑色長袍的神父,個個金發碧眼,頭發卷曲如波浪,脖子上都掛著純銀十字架吊墜,手裡捧著厚重的聖經,分明是西方教會的模樣。
為首的神父約莫四十歲,對著驚魂未定的眾人微微欠身,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中文說道:“哦,朋友們,不要害怕,我們是梵蒂岡教會的神父,我會說一點點中文,是來對付這些吸血鬼的。”
話音未落,他身後的神父們已紛紛掏出一把把手槍,槍身閃著銀亮的光澤,槍管比普通手槍更粗。
“砰砰砰——”幾聲槍響劃破夜空,子彈帶著破空聲射向半空中的巨蝠。
奇異的一幕發生了——那些子彈竟輕易穿透了蝙蝠堅硬的翼膜,在它身上留下一個個血洞!
巨蝠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嘯,猛地向上飛了數米,猩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那些神父,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恐懼——那是銀器與聖水的氣息,是刻在血族基因裡的克星!
這時,一個穿著紅色牧師服的老者從麵包車裡走了出來,他頭發花白,手中高舉著一個五十厘米的純銀十字架,十字架在血月下泛著聖潔的白光。
其餘神父也紛紛舉起胸前的十字架,翻開聖經,用拉丁語齊聲吟唱起來:“以聖父、聖子、聖靈之名,驅逐一切黑暗!
代表上帝消滅你!”
隨著吟唱聲響起,神父們身上漸漸騰起柔和的白光,這光芒不像佛光那般熾烈,卻帶著一股純淨而威嚴的力量,如同朝陽驅散迷霧。
半空中的巨蝠被白光籠罩,發出痛苦的嘶吼,身體竟開始微微顫抖——它剛破封不久,實力尚未完全恢複,根本抵不住這教團的神聖力量。
“逃!”巨蝠腦中隻剩下這一個念頭,它不再戀戰,猛地扇動翅膀,調轉方向,拚儘全力朝著深山的方向逃竄,眨眼間便消失在夜色中。
場地上一時間靜得隻剩下神父們的吟唱聲和眾人的喘息聲。
四目道長看著那巨蝠逃竄的方向,又看了看身邊這群手持銀槍、滿身白光的神父,嘴巴張了張,半天說不出話來。
文才揉了揉眼睛,喃喃道:“這……這上帝的力量,也太厲害了吧?
連剛才那刀槍不入的怪物都能嚇跑?”
一休大師望著神父們胸前的十字架,若有所思:“看來,這西洋的邪祟,終究還是怕他們本土的神聖之力啊……”
紅色牧師服的老者收起十字架,走到四目道長麵前,友好地伸出手:“我是教團的卡倫主教。
幾百年前,是我們的先輩將這些吸血鬼封印在此,如今他們衝破封印,我們自然要來收尾。”
四目道長這才回過神,連忙握住他的手,心中百感交集——沒想到這場眼看就要失控的浩劫,竟被一群遠道而來的西洋神父解了圍。
這中西方的正邪較量,當真是各有各的章法,各有各的克星。
血月依舊高懸,可空氣中的血腥氣似乎淡了些。
四目道長看著眼前的神父們,突然覺得,或許要阻止這場浩劫,光靠東方的道法還不夠,還得靠這些帶著銀器與聖經的“外援”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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