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鬥蠱_我在東南亞當降頭師那些年_笔趣阁阅读小说网 

第215章 鬥蠱(1 / 2)

苗疆,這片藏在西南群山褶皺裡的土地,總像蒙著一層神秘的麵紗。

外人提起它,總繞不開毒蟲、毒草與那傳說中神出鬼沒的蠱術這裡的山是青黑色的,峰巒疊嶂,常年被雲霧纏著,陽光很難穿透濃密的樹冠,灑到地麵時隻剩斑駁的碎金。

這裡的水是墨綠色的,溪流從懸崖上墜下來,撞在岩石上濺起的水花裡,都可能藏著指甲蓋大的毒蜈蚣,稍不留意就會順著褲腿往上爬。

說它是天然的養蠱聖地,一點不假。深穀裡腐葉堆積,一腳踏下去能陷到膝蓋,腐殖土中爬滿了通體猩紅的千足蟲,還有背甲發亮的毒蠍,它們在潮濕的環境裡互相吞噬,優勝劣汰。

懸崖峭壁上長著奇形怪狀的植物,有的葉片邊緣掛著晶瑩的毒液,有的根莖裡藏著會蠕動的白色蟲蛹,據說黑苗的巫醫用這些植物和蟲豸配伍,能煉出讓人聞風喪膽的“子母蠱”。

苗疆的苗人,自古有黑苗、白苗之分。白苗多居於山腳或河穀,與漢族雜居,漸漸褪去了古法的神秘,耕作織布,過著相對平和的日子。

而黑苗則深居大山腹地,寨門建在雲霧繚繞的山腰,用青石板鋪就的小路蜿蜒曲折,兩旁插著掛滿牛角和獸骨的木杆,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威嚴。

如今還在潛心修煉蠱術的,大多是黑苗的傳人他們的蠱術傳男不傳女,或是傳女不傳男,口訣與技法藏在世代相傳的古歌裡,隻有本族的核心子弟才能習得。

從地理上看,苗疆的範圍廣闊得很。以雲貴高原為中心,像一張鋪開的網,撒向周邊的西南山區。

往南到雲南的哀牢山、無量山,那裡的黑苗擅長用“金蠶蠱”,據說蠱蟲養在鎏金的陶罐裡,能隨主人的意念潛入仇家腹中。

往北到四川的大小涼山,峽穀深處的苗寨裡,流傳著“飛頭蠱”的傳說,說修煉到極致的巫師,頭顱能在夜裡飛離脖頸,吸食牲畜的鮮血。

向東則蔓延到貴州的黔東南、湖南的湘西,黔東南的苗疆多梯田,黑苗的巫女常在月夜下的田埂上“放蠱”,用銀簪蘸著露水,在稻穗上畫下詭異的符號。

湘西的苗疆挨著沅江,水邊的吊腳樓裡,常能看到老婆婆坐在火塘邊,用銅煙杆撥弄著炭火,火塘裡埋著的瓦罐裡,可能就養著能控製人心的“情蠱”。

狹義的苗疆,則有兩處最為人熟知。一處是貴州黔東南的苗族侗族自治州,那裡的苗寨依山而建,木樓層層疊疊,黑苗的“蠱王”就隱在其中某座最古老的木樓裡,據說他養的“百毒蠱”能解天下奇毒,也能瞬間取人性命。

另一處是黔東北與湘西交界的地方,也就是現在的貴州鬆桃和湖南湘西州一帶,這裡的苗疆更添幾分詭譎,沅江的支流裡常有“水蠱”作祟,行船的人若是得罪了苗寨,船底就會莫名其妙地出現破洞,人掉進水裡,轉眼就被蠱蟲啃得隻剩骨架。

這片土地上,毒蟲與藥草共生,危險與神奇並存。

外人進去,可能走不出三裡地就會被毒蚊叮得渾身紅腫,或是誤踩了“三步倒”的毒草,瞬間麻痹倒地。

但對黑苗的巫師來說,每一片葉子、每一隻蟲豸都是寶貝他們能從劇毒的“見血封喉”樹皮裡提煉出解藥,能讓最毒的蠍子乖乖趴在掌心,成為煉蠱的“藥引”。

這裡的山風裡,似乎都飄著蠱蟲振翅的微響,藏著無數不為人知的秘密,等待著敢於深入的人去探尋。

苗疆的群山像一頭頭沉睡的巨獸,36洞藏在山腹深處,72寨則像散落的珍珠,嵌在峽穀與坡地之間。

白苗的寨子多挨著河穀或平壩,木樓的屋頂蓋著青瓦,煙囪裡常飄出柴火的淡煙。寨民們過著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日子,清晨扛著鋤頭去梯田種稻,傍晚背著竹簍回來,竹簍裡裝著采來的野果和草藥,孩子們在寨口的曬穀場上追逐打鬨。

銀飾碰撞的叮當聲混著雞鳴犬吠,透著一股煙火氣他們早已與山外的世界漸漸相融,蠱術對他們而言,更像一本蒙塵的舊書,藏在祠堂的角落,很少再被翻開。

但往深山裡走,景致就截然不同了。黑苗的寨子藏在雲霧繚繞的密林深處,寨門是用整根的陰沉木做的,上麵刻著猙獰的蟲獸紋樣,門口掛著風乾的蛇蛻和鷹爪,風吹過的時候,發出“嗚嗚”的聲響,像某種警告。

這裡的人不事農耕,卻擅長在懸崖上采藥、在溪澗裡捕蟲,他們的衣服上繡著蜈蚣、蠍子的圖案,腰間掛著裝蠱蟲的竹筒,眼神裡帶著與山林相融的警惕與銳利。

養蠱是他們世代相傳的技藝,從孩童記事起,就要跟著長輩辨認毒蟲、調配蠱藥,寨子裡的巫堂終年燃著艾草,煙霧中飄著奇異的香氣,那是在喂養壇中的蠱王。

阿讚林和烏鴉要去的,正是黑苗領地的核心連當地白苗都不敢輕易涉足的“蠱王寨那裡被視為苗疆的聖地,傳說穀心的溶洞裡住著曆代黑苗供奉的“蠱王”,通體金黃,長著百足,已有千年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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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阿讚林需要的幾種草藥,就生長在穀口的懸崖上:“血線草”的葉子裡淌著鮮紅的汁液,能解陰咒的餘毒;“月魂花”隻在滿月夜開花,花瓣上的露水能滋養受損的魂魄。

還有“斷蠱藤”,根莖堅硬如鐵,卻是煉製“解蠱丹”的關鍵這些草藥隻在黑苗的聖地生長,被他們視為禁臠,外人若擅自采摘,便是對蠱王的褻瀆,會招來最惡毒的報複。

從踏入黑苗領地的那一刻起,危機就如影隨形。

林間的霧氣裡藏著“迷魂瘴”,吸入一口就會產生幻覺,不自覺地走向毒蟲密布的沼澤;路邊看似無害的紫色小花,根莖下可能盤著“千足蠱”,隻要有人踩過,就會順著鞋縫鑽進皮肉,啃噬筋骨。

就連溪澗裡清澈的流水,都可能摻著“水蜈蠱”的卵,喝下去後,蟲卵會在體內孵化,讓人五臟六腑漸漸潰爛。

更讓人膽寒的是黑苗的“護山蠱”。他們會在領地的邊界埋下陶罐,罐子裡養著“引路蠱”,一旦有外人闖入,蠱蟲就會發出隻有黑苗人能聽懂的細微聲響,指引他們圍堵。

若是闖入者試圖反抗,巫士就會放出“追魂蠱”,那是一種指甲蓋大小的飛蟲,能順著人的氣息追出百裡,一旦落在身上,就會鑽進毛孔,讓人渾身潰爛而死。

一個月後

越野車在蜿蜒的山路上顛簸前行,兩旁的樹林越來越密,陽光透過枝葉的縫隙灑進來,在車身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偶爾能看到路邊有背著竹簍的苗人走過,他們穿著靛藍色的土布衣裳,頭上裹著頭巾,見了越野車隻是遠遠站著,眼神裡帶著幾分好奇,又有幾分疏離。

阿讚林望著窗外掠過的景象,忽然開口對開車的烏鴉說:“到了黑苗寨,凡事都要小心。”

烏鴉握著方向盤,笑著應道:“師傅放心,我懂規矩,少說話多觀察。”

“不止這些。”阿讚林搖搖頭,神色嚴肅了些,“那裡的飲食最是要留意。

不管是寨裡人遞來的酒、端來的飯,還是路邊攤上的野果,都得先讓我看看才能碰。

苗疆的蠱術千奇百怪,有的蠱蟲卵混在水裡像細沙,藏在食物裡肉眼難辨,一旦吃進肚裡,不知不覺就成了彆人的‘蠱引子’。”

烏鴉心裡一凜,想起之前被下蠱的滋味,下意識地攥緊了方向盤:“這麼邪乎?”

“更要注意的是苗家阿妹。”阿讚林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黑苗的姑娘大多長得水靈,大眼睛,皮膚白淨,頭上戴著銀飾,走路時叮當作響,看著就讓人動心。

但你記住,不管她們對你多熱情,遞過來的東西哪怕是一塊繡花手絹、一個繡球,甚至是一顆野果,都千萬彆接。”

“這又是為啥?”烏鴉有些納悶,“接個東西還能有啥講究?”

“講究大了。”阿讚林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解釋,“苗女多情,尤其是黑苗的姑娘,認定一個人就不會放手。

她們遞東西給你,可不是隨便客氣,那是在表達心意。

你要是接了,就等於默認接受了她的情意,按寨裡的規矩,就得留下來做上門女婿,一輩子都彆想走了。”

他拍了拍烏鴉的肩膀,眼神裡帶著調侃:“我知道你在香港見過不少美女,但苗寨的姑娘不一樣。

她們的漂亮裡帶著股山野的靈氣,加上銀飾襯著,看著格外動人。

你可得守住本心,彆到時候被人勾了魂,忘了咱們是來尋藥的。”

烏鴉咧嘴一笑:“師傅您放心,我這點定力還是有的。

香港的鶯鶯燕燕見多了,早就免疫了。”

“彆大意。”阿讚林的神色又沉了沉,“她們手裡的‘同心蠱又叫情蠱’,可比什麼甜言蜜語厲害多了。

這蠱是一公一母,苗女一輩子隻會煉一對,下蠱的時候神不知鬼不覺,可能是在給你遞酒的指尖,也可能是在跟你說話時吹的一口氣。”

“中了這蠱,要是對她一心一意,倒也相安無事。

可你要是敢在外頭沾花惹草,哪怕隻是多看彆的女人一眼,蠱蟲就會在你體內發作。”

阿讚林頓了頓,語氣裡帶著幾分凝重,“那滋味,可比你之前中的陰毒難受百倍五臟六腑像被無數根針在紮,渾身骨頭縫裡都透著疼,偏偏又查不出病因,真能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烏鴉聽得眉頭直皺:“這麼狠?那要是想解蠱呢?”

“解不了。”阿讚林搖了搖頭,“同心蠱一旦種下,就和兩人的性命纏在了一起。

你要是強行解蠱,不光你活不成,下蠱的苗女也會跟著一起死。

她們煉這蠱,本就是抱著‘要麼同生,要麼共死’的心思,對感情看得比性命還重。”

他看著烏鴉,認真地說:“黑苗的姑娘對感情極其忠誠,一旦認定你,就會掏心掏肺對你好。

但你要是辜負了她,那後果……可不是鬨著玩的。

咱們是來辦事的,不是來惹情債的,到了寨裡,見了苗女儘量避開,彆多搭話,更彆亂看,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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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鴉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收起了玩笑的心思,鄭重地點點頭:“師傅,我明白了。

到時候一定規規矩矩,絕不惹事。”

越野車轉過一道山彎,前方隱約出現了一片吊腳樓,木樓依山而建,層層疊疊,屋頂上飄著淡淡的炊煙,正是黑苗的寨子。

路邊開始出現三三兩兩的苗女,有的在溪邊洗衣,有的在屋簷下繡花,銀飾在陽光下閃著光,笑聲像山澗的泉水一樣清脆。

烏鴉下意識地多看了兩眼,隨即想起阿讚林的話,趕緊收回目光,專心開車。

阿讚林看著他緊繃的側臉,嘴角露出一絲淺笑。這趟苗疆之行,光是應對這些看不見的“陷阱”,就夠這小子受的了。

但他也知道,烏鴉不是毛躁的人,該有的分寸還是有的。

車子漸漸靠近寨子,寨門口的老榕樹下,幾個穿著黑色對襟衫的苗民正朝這邊張望,眼神裡帶著審視。

阿讚林深吸一口氣,對烏鴉說:“到了,記住我剛才說的話,步步小心。”

烏鴉點點頭,緩緩停下車,拉上手刹。車門打開的瞬間,一股混合著艾草和泥土的氣息撲麵而來,遠處的吊腳樓裡,傳來了隱約的蘆笙聲。

他們的苗疆之行,終於踏入了最關鍵的一步,而那些藏在風光背後的危險,才剛剛開始顯現。

阿讚林推開車門,腳剛踩在地上,就被一陣帶著草木清香的晚風拂過臉頰。

他抬頭望向不遠處的苗寨,不由得在心裡暗讚這地方確實有股彆處沒有的野趣。

吊腳樓依山而建,像一群依偎在山懷裡的孩子,木樓的飛簷翹角在夕陽下勾出金色的輪廓,有的樓頂上還曬著五顏六色的蠟染布,風一吹,布幡獵獵作響,和遠處山坡上的竹林相映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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