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爾的短刀在指尖轉了個陰冷的圈,目光從阿讚林淌血的大腿上移開,落到苗靈兒身上時,瞬間沾滿了黏膩的淫邪。
他咧開嘴,露出一口黃牙,喉嚨裡滾出古怪的笑聲:“嘿嘿嘿……小美人,彆急。
等大爺把這廢物宰了,就好好疼你苗寨的姑娘,滋味肯定不一樣。”
那笑聲混著他身上的氣味,像暴曬過的餿水混著劣質香料,直衝苗靈兒鼻腔。
她胃裡一陣翻湧,臉色又紅又白,攥著布囊的手指關節泛白:“登徒子!你敢放肆!”話音未落,她將布囊狠狠一甩,數十隻蠱蟲密密麻麻朝著艾米爾撲去。
可怪事發生了。那些平日裡能追著獵物跑的蠱蟲,飛到艾米爾身前兩米處,竟像撞了無形的牆,紛紛盤旋打轉,再也不敢往前半步。
艾米爾嗤笑一聲,短刀舞出殘影,“唰唰唰”幾聲,蠱蟲便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墜落,蟲屍落地時還在微微抽搐。
“早就知道你們苗寨人會玩這些蟲子。”艾米爾拍了拍衣角,語氣滿是不屑,“真以為這點伎倆能對付我?”
他早摸清了苗寨的底細,不僅備了驅蟲藥,更有後手隻是此刻,他還沒亮出最關鍵的底牌。
說話間,他腳步猛地一踏,身形如鬼魅般欺近阿讚林,短刀依舊朝著下三路刺去。
阿讚林赤手空拳,泰拳的剛猛招式在此刻完全施展不開他的直拳、膝撞都需要近身發力,可艾米爾像隻滑溜的猴子,從不正麵硬接,隻繞著他打轉,專挑空隙下陰刀。
不過片刻,阿讚林的粗布褲已被劃得像破布條,大腿、臀部的傷口一道疊著一道,鮮血順著小腿往下淌,在地上積成小小的血窪,每動一下,傷口就像被撕裂般疼。
“躲啊!你再躲!”艾米爾笑得越發猖狂,短刀又一次刺向阿讚林的要害。
阿讚林瞳孔驟縮,猛地向後空翻,避開刀鋒的瞬間,右手飛快摸向口袋那裡藏著他最後的殺招:降頭粉。
他指尖一揚,暗褐色的粉末如細霧般灑向艾米爾,同時口中飛快念起降頭咒,聲音急促而低沉。
降頭粉遇風即散,瞬間裹住艾米爾的身體,粉末順著他的口鼻、衣領縫隙往裡鑽以往這招對付敵人,隻需片刻,對方就會渾身抽搐、七竅流血,可此刻,艾米爾卻站在原地,臉上的笑容絲毫未減。
“就這點本事?”艾米爾嗤笑一聲,突然抬手脫掉自己的衣服。
阿讚林定睛一看,瞳孔驟然收縮——艾米爾的後背上,竟紋著一幅栩栩如生的濕婆神法相!
那神相用特殊的顏料繪製,此刻正泛著淡淡的金光,濕婆神的三眼半睜半閉,仿佛帶著神聖的威壓。
下一秒,更詭異的場景出現了:鑽進艾米爾體內的降頭粉,竟從他的皮膚裡滲了出來,化作黑色的粘液,順著神相的紋路往下流,落到地上便化作青煙消散。
阿讚林渾身一震,終於明白過來不是驅蟲藥起了作用,是這濕婆神紋!
這印度神紋能驅散陰邪,正好克製他的降頭術,連苗靈兒的蠱蟲也怕這神聖威壓,不敢靠近!
“怎麼可能……”阿讚林喃喃自語,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他的泰拳、降頭術,苗靈兒的蠱蟲,所有底牌都被對方克製,而艾米爾還握著短刀,眼神裡滿是殺意。
苗靈兒站在一旁,布囊裡的蠱蟲已所剩無幾,臉色蒼白如紙她看著阿讚林淌血的傷口,看著艾米爾背後發光的神紋,心臟像被一隻手攥緊,連呼吸都變得困難。
艾米爾緩緩係上衣襟,短刀在陽光下泛著冷光:“現在,該送你們上路了。”
他一步步走向阿讚林,每一步都像踩在兩人的心尖上,絕境的陰影,瞬間籠罩了整個後山果林。
艾米爾的短刀懸在半空,刀尖泛著淬毒的冷光,直指阿讚林的心臟。
他臉上掛著貓戲老鼠的獰笑,聲音裡滿是戲謔:“玩夠了,該送你上路了看著獵物掙紮的樣子,真是痛快。”
話音未落,他手腕一沉,短刀如毒蛇吐信般刺出,速度比之前更快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