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影視城那種地方,拍過不少古裝劇,難免有些邪門的傳聞……”
議論聲此起彼伏,卻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隻有滿室的凝重和無奈。
無影燈的冷光直直打在林夕臉上,那景象讓見慣了刀傷、燒傷、車禍創傷的市一院醫護們都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指尖泛起寒意。
原本該是細膩光潔的肌膚上,布滿了坑坑窪窪的深洞,邊緣還掛著未清理乾淨的腐肉碎屑,有些較深的創口處,仍能看到殘留的蛆蟲爬痕,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腥腐味,混雜著消毒水的氣息,在密閉的手術室裡彌漫開來。
幾個年輕護士下意識地彆過臉,強忍著反胃的衝動,連握著止血鉗的手都微微發顫他們一年到頭見過無數慘烈傷口,卻從未見過如此猙獰的蛆蟲啃食痕跡,那是一種源自生物本能的惡寒,順著脊椎直竄頭頂。
鄒醫生推了推下滑的口罩,眉頭擰成一個深深的川字,眼底翻湧著惋惜與無奈,重重歎了口氣。他從業五十餘年,什麼樣的重症外傷都處理過,卻還是第一次見年輕姑娘的臉被糟蹋成這樣。
“小王,按兩倍劑量推麻醉劑,注意監測生命體征;小李,準備可吸收縫合線和皮釘,先清理創口邊緣壞死組織。”他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卻依舊沉穩有力。
護士們迅速回過神,各司其職地忙碌起來。麻醉劑緩緩推入靜脈,林夕的眉頭舒展開,呼吸逐漸平穩。
但當縫合針穿過破損的皮膚時,所有人都清楚,這場手術隻能保住她的性命,卻挽不回她的容貌。
那些被蛆蟲啃噬後凹凸不平的創麵,縫合後會形成一道道凸起的疤痕,像一條條黑褐色的蜈蚣,盤踞在她的額頭、臉頰和下頜,縱橫交錯。“可惜了,這麼年輕的姑娘,還是個演員。”
器械護士低聲呢喃,語氣裡滿是同情。是啊,這樣嚴重的毀容,彆說繼續拍電視劇,日後怕是連坦然見人都難。
就算窮儘頂級的整容技術,也隻能淡化疤痕,再也回不到她原本那張光彩照人的臉龐了。
就在鄒醫生正小心翼翼地為眼角的創口打結時,城市另一端的廢棄醫院天台上,阿讚林正低頭看著手腕上電子表。
指針指向淩晨四點,夜霧尚未散去,帶著潮濕的寒意裹著他的黑袍。
“還剩最後時辰,顛降正好起效。”他嘴角勾起一抹陰鷙的笑,他擰開一個黑陶小瓶,裡麵的藥水呈暗綠色,散發著腥臭,順著瓶口緩緩澆在草人身上,草人瞬間吸飽了藥水,冒出細微的白煙。
“顛降既下,神魂顛倒,時瘋時醒,永無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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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讚林低聲念著,從法壇上抽出一根鏽跡斑斑的棺材釘,尖端還沾著暗紅的汙漬。
他猛地將棺材釘釘在草人腹部,動作又快又狠,仿佛釘在活人的皮肉上。
接著,他雙手按住棺材釘,閉上眼睛,口中開始念誦晦澀難懂的黑法經咒。
那咒語低沉沙啞,像無數隻蟲子在爬行,嗡嗡作響,穿透夜霧,朝著市一院的方向飄去,帶著一股令人心悸的邪惡力量。
幾乎是同時,手術室內的麻醉監測儀還在平穩地發出“滴滴”聲,林夕突然猛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原本緊閉的眸子此刻瞪得滾圓,瞳孔渙散,沒有任何焦點,卻透著一股說不出的瘋狂。
“啊!”離她最近的護士嚇得驚呼一聲,手裡的鑷子“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兩倍劑量的麻醉劑,足夠讓一頭成年大象昏迷二十四個小時,怎麼可能突然失效?
不等眾人反應過來,林夕猛地從手術台上坐了起來,臉上的縫合線被掙得崩開,剛愈合的創口再次滲出血跡。
她甩著手臂,發出一陣尖銳刺耳的大笑,笑聲裡沒有半分笑意,隻有純粹的癲狂。“哈哈哈哈……鏡頭呢?我的鏡頭在哪裡?”她嘴裡喃喃自語,含糊不清的話語夾雜著怪異的嘶吼,一會兒拍手,一會兒跺腳,整個人瘋瘋癲癲,完全不受控製。
“快!按住她!”鄒醫生反應最快,急忙喊道。
幾個醫生護士立刻撲上前,想要將她按回手術台。
可林夕的力氣大得驚人,像是體內蘊藏著一股洪荒之力,她瘋狂地掙紮扭動,手腳胡亂揮舞,指甲刮過護士的手臂,留下幾道血痕。
她甚至張嘴就咬,差點咬到醫生的手腕,活像一頭失控的野獸,幾個大老爺們合力都按不住她,反而被她帶著在手術室內跌跌撞撞地跑來跑去,手術器械被撞得東倒西歪,消毒水灑了一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麻醉劑失效了?還是病人本身有精神病史?”有人氣喘籲籲地問道,臉上滿是困惑與驚慌。
麻醉師急得滿頭大汗,立刻喊道:“你們再堅持一下,我給她補針,這次用三倍劑量!”他迅速抽好麻醉劑,趁著眾人死死按住林夕胳膊的間隙,一針紮在她的臀部,將藥水全部推了進去。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著林夕陷入昏迷。可一秒、兩秒、三秒……預想中的昏迷並沒有到來。
林夕依舊瘋狂掙紮,嘴裡還在嘶吼:“放開我!我是大明星!我要拍戲!你們這些凡人,都給我滾開!
哈哈哈哈……”她的眼神越發渙散,行為也越發怪異,一會兒原地轉圈,一會兒對著空氣鞠躬,仿佛眼前真的有一群觀眾。
“不可能!這是三倍劑量!就算是頭牛也該倒下了!”麻醉師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中的針筒,懷疑自己拿錯了藥。
可藥瓶明明就在旁邊,標簽清晰無誤。鄒醫生的臉色越來越凝重,他看著林夕癲狂的模樣,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這根本不是麻醉失效,也不像是普通的精神失常,更像是被某種未知力量操控了。
就在這時,被林夕推倒在地的小護士掙紮著爬起來,猛地推開手術室的門,衝著外麵大喊:“快來人!救命啊!病人瘋了,控製不住了!”
手術室外,馬導、副導演和劇組的工作人員正焦急地等待著,聽到喊聲,所有人都臉色大變,立刻一窩蜂地衝了進來。
“怎麼回事?林夕怎麼了?”馬導剛進門,就看到林夕被一群醫護按在地上,還在瘋狂扭動,頓時急了。“彆愣著!
快來幫忙按住她!”鄒醫生喊道。劇組的工作人員也顧不上多想,紛紛上前加入按壓的行列,十幾個人像按過年的肥豬一樣,死死地將林夕按在地上,可她依舊在拚命掙紮,喉嚨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
混亂中,一個保安提著電棍衝了進來,額頭上滿是冷汗:“我來試試!你們鬆開點!”眾人聞言,趕緊小心翼翼地鬆開手,生怕被電棍誤傷。
保安看準時機,將電棍的觸頭對準林夕的手臂,按下了開關。
“滋啦”一聲刺耳的電流聲響起,藍色的電弧瞬間包裹住林夕的手臂。
她渾身猛地一顫,身體劇烈抽搐起來,眼睛往上一翻,口中的嘶吼戛然而止。
幾秒鐘後,她的身體軟了下來,徹底暈了過去,不再掙紮。
“終於好了……”所有人都長長地鬆了口氣,癱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疲憊與驚魂未定。
鄒醫生擦了擦額頭的冷汗,立刻吩咐道:“快!把她抬上推車,上束腹帶固定,送去觀察室嚴密監測,順便聯係精神科會診!”
醫護們連忙行動起來,小心翼翼地將林夕抬上推車,迅速推出了手術室。
手術室內一片狼藉,地上的血跡、散落的器械、打翻的消毒水,都在無聲地訴說著剛才那場驚心動魄的混亂鄒醫生望著緊閉的手術室門,眉頭緊鎖,心中的疑慮越來越深這個病人,太不對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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