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台無人機的攝像頭立刻對準了角落裡麵的那隻羊,視角拉近,這隻羊的樣貌展示在了眾人麵前。
它的眼睛雖然同樣渾濁,但其中的血色卻比較黯淡,同樣,它嘴角的牙齒並不算特彆鋒利,身體畸變程度和那隻最先感染的羊完全無法相比。
顯然這頭羊存在些許不同,但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的呢?
“能否回放一下記錄視頻?”
教授問向那位操作員。
“可以,但我們來到這裡的時間也不久,不確定是否記錄下了這頭羊的感染過程。”
那操作員一邊這樣說著一邊開始了回放,視頻很快回到了一小時前。
眾人仔細甄彆了一番,發現早在無人機開始部署的時候這頭羊就已經感染了。
黑衣中年人吸了口煙問道:
“羊群的主人現在在什麼地方?”
“被我們安置在了附近的帳篷裡麵。”
“我能不能問他幾句話?”
“可以。”
“教授,你查看羊圈自帶的監控,我帶他們兩個去問問。”
黑衣人帶上了黎虞和呂洋,在附近的帳篷裡找到了驚魂未定的牧民。
這牧民的身材雖然不算高大,但也一眼就能看出他體表的肌肉十分緊實,屬於那種放在遊泳池裡麵不管就會沉底的精壯漢子。
但是就是這樣一位精壯牧民,此刻卻顫抖著握緊了麵前的熱水杯。
見到有三人進入帳篷,他立刻緊張了起來:
“你們查出來是怎麼回事了嗎?阿財……阿財……”
“阿財是誰?”
呂洋小聲問身邊一個負責安撫群眾情緒的工作人員,
“是那隻牧羊犬,它們的感情十分深厚。”
看著涕泗橫流的牧民,呂洋點了點頭:
“我也看出來了……”
黑衣人上前將平板電腦放在了牧民麵前,指著角落的那隻羊問道:
“這隻羊和其他的羊有什麼不同嗎?”
牧民擦了擦眼淚,伸手將圖片放大,盯著羊耳朵上的標簽看了一會:
“是48號,它這幾天有些消化不良,我擔心它搶不到吃的,就把它單獨關在了角落的小羊圈裡麵。”
順著牧民手指的方向看去,三人找到了角落那已經被撕開一道口子的小羊圈。
這時教授那邊的回放也有了結果,眾人立刻聚到一處分析起來:
“感染這隻症狀不明顯羊的是編號22的那隻。”
“22號是第幾批感染的?”
“第三批,76號是第一個感染的,76號咬了35號,35號又咬了22號。”
“22號又咬了48號,所以它是第四批感染的生物?”
“可以這麼算。”
“所以它的症狀出現了消退?”
“目前來看是這樣。”
帳篷中的幾人沉默了一會,教授認真問道:
“附近還有羊嗎?沒感染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