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一聲慘叫都發不出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
另外三名綁匪,也被用同樣乾脆利落的手法,瞬間製服。
整個過程,不超過三秒鐘。
沒有槍聲。
沒有多餘的打鬥。
隻有關節脫臼的悶響,與被壓製住的痛苦嗚咽。
一場碾壓。
一場絕對實力下的狩獵終結。
一名安保人員迅速上前,用戰術匕首割斷了林溪雅身上的繩索與嘴上的膠帶。
“林小姐,您安全了。”
他的聲音沉穩而專業。
林溪雅癱軟在地,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冰冷的空氣,眼淚決堤而下。
楚風脫下自己的外套,走過去,輕輕披在了她顫抖的肩膀上。
他沒有說話。
隻是蹲下身,用手背,輕輕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隨後,他站起身。
緩緩走向被死死按在地上的王二麻子。
他的影子,在慘白的月光下拉得很長,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山。
他從其中一個安保人員手裡,接過一份牛皮紙文件袋。
“嘩啦。”
他將裡麵的資料,全部倒了出來,摔在王二麻子因為恐懼而扭曲的臉上。
照片。
戶籍信息。
銀行流水。
一張張紙,散落在他眼前。
“王二麻子。”
楚風的聲音,冷得像西伯利亞的寒流。
“本名王虎,三十六歲,江城本地人。”
“欠了濠江賭場三百萬。”
“高利貸的利息,每個月就要十五萬。”
“你老婆,上個星期已經向法院提交了離婚申請,是嗎?”
每說一句,王二麻子的臉色就更白一分。
他瞪大了眼睛,像看鬼一樣看著楚風。
這些事情……
這些連他身邊最親近的人都未必全知道的秘密。
這個男人,是怎麼知道的?
“你以為……”
楚風的腳,輕輕踩在他的臉上,用力碾了碾。
“綁架,能解決你的問題?”
絕對的實力差距。
碾壓式的信息鴻溝。
王二麻子心中最後一道防線,徹底崩潰了。
他眼中的凶狠與貪婪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深入骨髓的恐懼。
“我錯了……我錯了……大哥……不,爺!我錯了!”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開始痛哭流涕,語無倫次地求饒。
楚風的眼神,沒有一絲一毫的動容。
他冷冷一笑,指了指地上那個裝滿錢的箱子。
又指了指旁邊,安保人員不知何時拿過來的另一個一模一樣的空箱子。
“現在。”
“你不僅要把這五十萬,原封不動地還給我。”
“還要另外再拿出五十萬,裝進這個箱子裡。”
“作為溪雅的精神損失費。”
王二麻子愣住了。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
什麼?
讓他再拿出五十萬?
他要是有五十萬,還用得著來綁架嗎?
“不然……”
楚風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聲音愈發冰冷。
他撿起一張a4紙,上麵密密麻麻,打印著上百個姓名與聯係方式。
“這份你所有親戚朋友的詳細資料,包括你遠在鄉下養老的父母,你剛上小學的兒子……”
“我不知道,會寄到哪裡去。”
“或者,寄給濠江的那些朋友。”
魔鬼。
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個魔鬼!
王二麻子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
這比殺了他還讓他恐懼。
“我給!我給!”
他嘶吼著,聲音裡充滿了絕望。
“我馬上湊錢!求你!求你不要動我的家人!”
在絕對的恐懼麵前,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王二麻子被允許使用手機。
他撥通了一個又一個電話。
用儘了所有的謊言、哀求、甚至是威脅,向他那些狐朋狗友,遠房親戚借錢。
半個小時後。
楚風的手機上,收到了銀行的到賬短信。
五十萬。
一分不少。
楚風收起手機,再也沒有看地上的王二麻子一眼。
他走到林溪雅身邊,將她從地上扶起來,用一種近乎珍視的姿態,將她打橫抱起。
女孩的身體很輕,在他懷裡瑟瑟發抖,像一隻受驚的小貓。
她把臉埋在楚風的胸口,感受著那沉穩有力的心跳,與令人安心的溫暖氣息。
壓抑許久的哭聲,終於再也忍不住,低低地響了起來。
“沒事了。”
楚風抱著她,走向那輛黑色的奧迪。
“都過去了。”
他的聲音很輕,很柔。
安保團隊如同出現時一樣,悄無聲息地處理著現場。
他們將幾個綁匪捆結實,堵上嘴,扔在倉庫的角落。
然後,他們便如鬼魅般,迅速撤離,消失在夜色之中。
仿佛從未出現過。
當遠處的警笛聲由遠及近,姍姍來遲的時候。
黑色的奧迪a6,已經載著兩個人,平穩地彙入了城市的主乾道。
車窗外,霓虹閃爍,繁華依舊。
沒有人知道,在這座城市的陰暗角落,剛剛發生了一場怎樣的風暴。
楚風看著懷中已經哭累睡去的女孩,長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他的眼神,終於柔和了下來。
今夜的江城,無眠。
但有他在。
總有人,可以安然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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