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大家就是兄弟了。我姐夫楚風的事。就是我的事。在雲城這地界上。有什麼事。報我江天的名字。好使!”
他已經完全代入了“皇親國戚”的角色。
仿佛楚風的成就。
都是他自己的。
江舒悅穿著價值千萬的veraang高定婚紗。
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
像一個高傲的公主。
接受著所有人的祝福和羨慕。
她享受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
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江家的那些親戚。
更是雞犬升天。
一個個都引以為豪。
他們以前在親戚圈裡。
也就是個中等水平。
現在。
他們感覺自己已經是頂級豪門的一份子了。
他們吃飯的時候。
對服務員都頤指氣使。
走路都帶風。
整個宴會廳。
成了江家人集體表演的舞台。
而在這場狂歡中。
有一個角落。
顯得格格不入。
那是楚家親戚的席位。
楚風本沒有什麼親戚。
為了場麵好看。
他隻是讓助理。
隨便找了一些公司的普通員工和遠房親戚來湊數。
這些人穿著普通的衣服。
麵對如此奢華的場麵。
顯得有些拘謹和局促。
江家的親戚們。
便把這種拘謹。
當成了窮酸。
他們有意無意地。
就會走到那一桌去。
言語之間。
充滿了炫耀和碾壓。
江舒悅的一個表姑。
端著酒杯。
搖曳生姿地走了過去。
“哎呀。你們就是楚風家的親戚啊?真是幸會幸會。”
她嘴上說著幸會。
眼神卻在他們身上掃來掃去。
充滿了鄙夷。
“這地方不錯吧?我們家舒悅結婚。那排場必須是頂級的。你們平時。怕是沒來過這種地方吧?”
楚家的一個遠房表叔。
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
他局促地搓著手。
“是是是。沒來過。這地方真好。真氣派。”
表姑嗤笑一聲。
聲音不大不小。
剛好能讓周圍的人都聽到。
“那可不。你們也是沾了我們江家的光。才能進來開開眼界。以後啊。楚風就是我們江家的人了。你們這些窮親戚。沒事也彆老來打擾他。他忙得很。沒空搭理你們。”
__這話說的。
尖酸刻薄到了極點。
楚家那邊的親戚。
頓時臉色漲得通紅。
卻又不敢發作。
徐周麗看到了這一幕。
非但沒有阻止。
反而嘴角上揚。
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
楚風是入贅。
是他們江家。
碾壓了楚家。
哪怕楚風再有錢。
也得對他們江家俯首帖耳。
而這一切。
都被站在不遠處的楚風。
儘收眼底。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定製禮服。
身姿挺拔。
俊朗非凡。
他就像一個局外人。
冷眼旁觀著這場由他出錢。
卻由江家人主演的鬨劇。
他看到江雄的誌得意滿。
看到徐周麗的俗不可耐。
看到江天的狐假虎威。
看到江舒悅的得意忘形。
也看到了自己那些“親戚”的窘迫和難堪。
他的臉上。
沒有任何表情。
眼神深邃如海。
讓人看不出喜怒。
就讓他們再得意一會兒吧。
站得越高。
摔得越慘。
這場婚禮。
不過是一個開始。
一場好戲。
才剛剛拉開序幕。
那尖酸刻薄的話語。像一根根淬了毒的鋼針。狠狠紮進楚家親戚們的心裡。
他們的臉頰火辣辣的疼。比被人當眾扇了耳光還要難受。
那個老實巴交的遠房表叔。雙手死死攥著褲腿。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他一輩子麵朝黃土背朝天。活得坦坦蕩蕩。何曾受過這種指著鼻子的羞辱。
可他不敢反駁。
他知道自己是來“湊數”的。他怕給楚風惹麻煩。
他隻能低下頭。看著桌上精美的菜肴。卻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食欲。
坐在他旁邊的一個年輕人。是楚風公司的一個基層員工。名叫李浩。他血氣方剛。哪裡受得了這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