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弟弟江天,像一灘爛泥一樣趴在地上,被人用腳踩著後背,動彈不得。
他的手腕以一個不正常的角度耷拉著,臉上青一塊紫一塊,嘴角還掛著血跡,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
而在他旁邊,站著她的丈夫,楚風。
楚風的身邊,還依偎著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穿著性感的睡袍,不是彆人,正是她弟弟的未婚妻,周豔!
這一幕,信息量實在太大,衝擊力也太強。
江舒悅的腦子嗡的一下,一片空白。
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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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天!”
她回過神來,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叫,衝了過去。
“弟弟!你怎麼了?你怎麼樣了?”
她想去扶江天,卻被楚風冷冷地瞥了一眼。
“彆碰他。”
那眼神,冰冷得沒有一絲溫度,讓江舒悅的動作瞬間停滯。
她轉過頭,淚眼婆娑地看著楚風,聲音顫抖。
“楚風……你把他怎麼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對他?他可是你弟弟啊!”
“弟弟?”楚風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我可沒有一個提著刀要砍死我的弟弟。”
他抬起腳,將地上的西瓜刀踢到了江舒悅麵前。
“看清楚了。他,江天,剛才就是拿著這玩意兒,要往我腦袋上砍。要不是我反應快,現在躺在地上的,可能就是我了。”
江舒悅看著那把閃著寒光的西瓜刀,身體晃了晃。
她知道楚風說的是事實。
江天的性格她了解,衝動,易怒,在接連的打擊下,做出這種極端的事情,並非不可能。
可是……
她還是無法接受。
她看著楚風,眼中充滿了哀求。
“楚風,算我求你了,放過他吧。他還小,他不懂事,他隻是一時衝動……”
“一時衝動?”楚風打斷了她,“殺人未遂,也可以用一時衝動來解釋嗎?江舒悅,你讀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法律是擺設嗎?”
“那我該怎麼辦?你要我怎麼辦?”江舒悅徹底崩潰了,她跪倒在地上,抱著楚風的腿,放聲大哭,“你要我給你下跪嗎?我給你跪下!我求求你,不要報警,不要把他送去坐牢!他還年輕,他的人生不能就這麼毀了!”
她一邊說,一邊真的開始磕頭。
“咚!”
“咚!”
額頭撞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她此刻的樣子,卑微到了極點,哪裡還有半分平日裡溫柔女神的模樣。
趴在地上的江天,看到姐姐為了自己下跪求饒,心中又是羞愧又是憤怒。
“姐!你彆求他!你起來!”他嘶吼道,“大不了就是一死!我江天不怕!”
“你閉嘴!”江舒悅回頭衝他吼了一句,眼淚流得更凶了。
她不怕死,可是她怕她弟弟的人生留下汙點。
楚風冷漠地看著腳下痛哭流涕的女人,臉上沒有絲毫動容。
他甚至覺得有些好笑。
“江舒悅,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
“現在的問題,不是你求不求我。而是他,犯了法。”
“報警,是作為一個公民應儘的義務。”
楚風的話,讓江舒悅的心徹底沉入了穀底。
她知道,楚風這是鐵了心要把事情做絕。
就在江舒悅感到絕望的時候,一直沒說話的周豔,突然開了口。
“楚風,”她搖了搖楚風的胳膊,聲音嬌媚,“彆跟他們一般見識了。為了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她看向江舒悅,眼神裡帶著一絲勝利者的炫耀和憐憫。
“姐姐,你也彆哭了。你求他也沒用。你弟弟做錯了事,就該受到懲罰。”
“周豔!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江舒悅看到她那副嘴臉,氣得渾身發抖,“你背叛我弟弟,你還有臉在這裡說話?”
“背叛?”周豔笑了,“姐姐,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和江天已經分手了。男未婚,女未嫁,我跟誰在一起,是我的自由。”
“你……”江舒悅氣得說不出話來。
周豔卻不依不饒,她走到江舒悅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再說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自己不也出軌了嗎?咱們倆,半斤八兩,誰也彆說誰。”
“你老公現在對我這麼好,又是送包又是送房的。不像你,守著這麼個金龜婿,卻不知道珍惜,還跑出去偷吃。你說你是不是傻?”
“現在好了,連你弟弟都搭進去了。江舒悅,你才是江家最大的罪人!”
周豔的話,字字誅心。
江舒悅被她懟得啞口無言,隻能用怨毒的眼神死死地瞪著她。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周豔此刻恐怕已經千瘡百孔。
楚風看著眼前這出“女人撕逼”大戲,覺得差不多了。
他拍了拍手,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好了,都彆吵了。”
他看著跪在地上,一臉絕望的江舒悅,緩緩開口。
“看在你給我磕了幾個頭的份上,我可以給你一個選擇。”
江舒悅的眼睛裡,瞬間燃起了一點希望。
她抬起頭,緊張地看著楚風。
“你說,隻要你肯放過江天,讓我做什麼都行!”
“做什麼都行?”楚風挑了挑眉,眼神在她身上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包括讓你現在脫光了,在這裡跳一段舞嗎?”
江舒悅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屈辱,憤怒,難堪,種種情緒湧上心頭。
但為了弟弟,她咬了咬牙,顫抖著手,竟然真的要去解自己衣服的扣子。
“行了。”
楚風及時出聲製止了她。
他還不至於惡趣味到這種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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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隻是想看看,江舒悅的底線在哪裡。
“我沒那麼無聊。”楚風的語氣恢複了冰冷,“我可以不報警。”
“真的嗎?”江舒悅喜出望外。
“但是,”楚風話鋒一轉,“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他蹲下身,與江舒悅平視,一字一句地說道。
“報警,把他送進監獄,那是便宜他了。在裡麵待幾年,出來又是一條‘好漢’。說不定還認識幾個道上的朋友,更無法無天了。”
“我要給他的,是一個比坐牢更殘酷的懲罰。”
楚風的眼神,讓江舒悅沒來由地打了個冷戰。
她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你想乾什麼?”
楚風沒有回答她,而是看向趴在地上一言不發的江天。
“江天,我給你兩條路。”
“第一條,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你持刀入室,意圖傷人,證據確鑿。進去蹲個三五年,問題不大。等你出來,這輩子也就毀了。你姐姐,你爸媽,都會因為你這個殺人犯的兒子,一輩子抬不起頭。”
江天身體一僵。
楚風繼續說道:“第二條路,我不報警。但是,你得給我打工。”
“打工?”江天和江舒悅都愣住了。
“對,打工。”楚風的嘴角,咧開一個殘酷的笑容,“我新開的‘楚大廚’米線店,正好缺個打雜的。你就去那裡,掃地,洗碗,清理泔水,疏通廁所。所有最臟最累的活,都歸你。”
“工資嘛,就按本市最低工資標準來。包吃包住,住店裡就行。”
“你什麼時候讓我滿意了,什麼時候就可以走。”
聽完楚風的話,江天整個人都傻了。
去給楚風打工?
去他開的店裡洗碗掃廁所?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這是要把他的尊嚴,放在地上,用腳狠狠地碾碎,再吐上一口唾沫!
“我不乾!”江天想也不想就吼了出來,“你休想!我寧願去坐牢!”
“是嗎?”楚風不以為意,“坐牢當然輕鬆。有人管吃管住,每天按時作息。可你想過你爸媽嗎?想過你姐嗎?”
“你以為你進去了,就一了百了了?不,你隻會成為他們一輩子的噩夢和恥辱。”
“而如果你選擇給我打工,”楚風循循善誘,“對外,你可以說是在幫我管理生意。你看,多有麵子。你媽那個勢利眼,知道了還不得高興得上天?”
“你每天都能看到我,看到周豔。看到我們怎麼花錢,怎麼享受生活。而你,隻能在後廚聞著油煙味,洗著堆積如山的臟碗。”
“你每天都要對我,對周豔,點頭哈腰,喊我一聲‘楚總’,喊她一聲‘周小姐’。”
“我會讓你親眼看著,你曾經唾手可得的一切,是怎麼被我一點點擁有的。而你,隻能作為一個卑微的旁觀者,一個可憐的失敗者,在旁邊看著。”
“江天,告訴我,是去監獄裡逃避現實,還是留下來,親身體驗這場為你量身定做的地獄遊戲?”
楚風的聲音,如同魔鬼的低語,每一個字,都化作最惡毒的詛咒,鑽進江天的耳朵裡,侵蝕著他最後的理智。
江舒悅聽得遍體生寒。
她終於明白,楚風所謂的“更殘酷的懲罰”是什麼了。
這不止是身體上的折磨,更是精神上的無儘淩遲!
他要的不是江天的命,他要誅心!
他要江天在日複一日的屈辱和絕望中,徹底崩潰,徹底認輸,變成一個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
“楚風!你太惡毒了!你不是人!”江舒悅尖叫著,她無法想象弟弟要承受這樣的折磨。
“惡毒?”楚風站起身,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比起他拿著刀要砍死我,我覺得我已經很仁慈了。”
他不再理會歇斯底裡的江舒悅,隻是低頭看著江天,下了最後的通牒。
“我的耐心有限。給你十秒鐘考慮。”
“十。”
“九。”
“八。”
楚風冰冷的倒數聲,在空曠的客廳裡回蕩。
每一個數字,都像是一記重錘,砸在江天和江舒悅的心上。
江天的臉上,青白交加,冷汗如雨。
他的腦海裡,天人交戰。
一邊是冰冷的鐵窗和家人的眼淚。
另一邊,是無儘的屈辱和精神的煉獄。
他該怎麼選?他還能怎麼選?
“三。”
“二。”
楚風的倒數,已經接近尾聲。
他掏出手機,作勢就要撥號。
“我選!我選第二個!”
就在楚風即將按下最後一個數字時,江天用儘全身力氣,從喉嚨裡擠出了這句話。
他選擇了那條通往地獄的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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