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嶠回來了國公府後,立馬就去了書房,以前凝霜乾的事情,現在因為拖油瓶安心語,隻有全然交給了香香。
香香沒有去隨便翻動莊嶠的東西,隻是將雜亂的書桌上那些冊子資料都收拾整齊了,這一幕可是讓莊嶠有些安心,彆看凝霜乖巧溫柔,可是論到細致入微啊,還是沒有香香這種在複雜環境下小心翼翼的姑娘更高。
“公爺,你回來了,可是要些茶水?”香香褪去了華麗的絲綢服飾,穿上了普通的布衣襦裙,反而有些鄰家小花的可愛。
“這裡以後也是你的家,想乾什麼都可以,沒必要那麼刻意去討好任何人!”莊嶠微笑審視一下她,隻讓這個姑娘羞赧不已。
莊嶠心知香香是不想讓自己看起來特殊例外了,畢竟現在張五舞和凝霜雖同意收留了她,她覺得自己卻也不能拿出莊嶠女人的身份去讓人嫌惡,所以選擇低調得多。
她的個子比凝霜和張五舞還高些,雙腿也是纖細瘦長的類型,穿著簡單的襦裙反而更顯高挑,可惜了,現在沒有黑絲這種玩意出現,生生浪費了如此美妙的身段啊!
要是石油產品發展到一定程度的話,說不得真的可以試試,莊嶠想到這裡,就打開自己的筆記本,將這個想法記錄起來。
香香給莊嶠泡好茶,這才看到他的目光似乎盯著自己看,不禁轉了一下身體低頭環顧一遍,“公爺,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嗎?要不我去換回來?”
“不用,挺好的,還是剛才那句話,你自己舒服就行,不用在意彆人!”
兩人說話間,金鴻卻是抱著那個錦盒興衝衝過來。
“公爺,這個聖器上有蹊蹺啊!”金鴻取出了圓筒狀的聖器後,莊嶠卻驚奇發現,圓筒罩頂上的兩端,竟然各自出現了一個凹陷,似乎是要填充什麼東西一般?
莊嶠覺得有些奇怪,先前這個玩意並不是這般情況啊?
“怎麼會這樣?”
“在下剛才研究聖器時,突發奇想,想要看看裡麵的隕星究竟是何物,結果大力了些,向下一壓之下,這圓筒自己就將兩個凹陷顯露出來了!”
金鴻也覺得怪異,莊嶠自從將這個東西丟給自己保管,他便花費了很多時間在這個玩意上,無意中弄開了聖器的機巧這才大感驚異下跑過來。
莊嶠眼看這兩個凹槽,似乎是該放置什麼神奇之物的吧?
“金兄,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啊,這玩意是聖堂做出來中和功法之物,這兩個凹槽會不會就是放置兩種炙熱寒冰精華之物的啊?”
莊嶠這是大膽猜測小心求證,金鴻皺著眉頭思忖良久,也覺得這個猜想實屬正常。
流隱派修習的寒玉功為何跑到黑龍島去泡火山溫泉,不就是為了寒玉功對肉體長期侵蝕受到的傷害;大雪山的紅焰心法也是如此,既然她們因為聖器選擇了分開,隻要解決了這個聖器使用之下,估計分崩離析百年的聖堂,就會再度融合了吧?
那樣一來,天下江湖還有何懼?莊嶠想到這一層,心中便是有了很多主意,看來,先前讓戴韻音詔會兩邊倒宏梁商議之事是勢在必行的。
再過兩個月,天下文武大會時,就是鼎定天下所有江湖規矩的最佳時刻!
不過最近幾天,還是得把婚禮之事辦好才是,照顧莊傲這個大兄,直到他成家立業,可是莊嶠在父母墳前立誓完成之事,容不得出現簍子讓地下的亡魂不安。
八月的第一天到來時,興國公府的那條大街可是整個宏梁最為熱鬨的存在。
從昨晚開始,五城衛就出動人手開始幫忙了,配合檢查排除一些安全隱患外,也將整條大街的清潔工作都包辦了,而後就是無數的桌椅板凳,彩棚,裝飾沿街鋪開,從明天開始,興國公府將敞開大門,隻為首輔義子莊傲大婚一事,莊嶠這個小弟都沒有搶了自己大兄的風頭。
除了邀請街坊四鄰,宏梁百姓但凡肯來的,吃流水席白吃白喝三日,更有宏梁城中的雜耍,瓊花樓和夢華樓的歌舞,以及各種紅包撒錢活動,莊嶠可是難得奢侈一回,給兄長湊足臉麵。
這日一大早,莊嶠就陪著大兄去迎親,這番也是讓靖海候一家倍有麵子的舉止,畢竟莊嶠這個家夥的身份目前在權貴裡也是排第一了。
接到了新娘,撒下無數的喜錢糖果,薛家也沒人敢出來學著彆家那般為難新郎官,人人都知道莊嶠詩詞無雙之事,隻是起哄讓莊嶠念誦了一首迎親詩而已。
“紅綢漫卷喜盈門,爆竹聲催並蒂根。花轎輕搖秋色裡,古韻綿長證此婚!”
莊嶠中規中矩的念出一首迎親的新婚詩詞,在一片叫好聲中,迎娶了薛婭這個大嫂進了莊傲的家門。
兩座府邸都在一條大街上,主婚場設立在莊傲府邸裡,楊光和夫人早早端坐當了見證,兩對夫妻雙雙拜倒的場景,可是羨煞了旁人。
以往楊光對於收了莊嶠這個愛惹事的家夥還有些暗自腹誹,現在卻變得心甘情願,莊嶠這家夥的未來還長著哩,他和老妻卻已經快年近六旬,楊清嶽此後跟莊嶠綁定,楊家起碼還有幾十年風光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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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宏梁除了太後沒來,該來的都來了,莊傲府邸上的客人,大多都是自己的禁軍兄弟和熟悉的親朋,莊嶠這邊可就恐怖得多,估計一個磚頭砸下去,都不會少於一個六品或者某地的大豪吧?
興國公府往日沒個正形,但今天可是依照禮數規規矩矩地待客,蕭十一忙前忙後地迎來客往,像是個陀螺一般,李敬之這邊卻是單獨招呼了那些江湖豪客。
那些家夥以往都是名震一方之人,今日可也乖巧得很,隻因興國公這裡可是有著宗師之一的金鴻存在啊!
宗師境這種核彈級彆的威懾,一般的權勢大戶人家都彆想了,沒見到這天下每個國家,但凡出了一位宗師,整個國家的地位似乎都要高人一等那般。
金鴻抓著一個酒壇子獨自蹲坐在房頂上眺望四下,見著這些往昔的江湖家夥推杯換盞的熱烈場景,隻是在心裡感歎,如果沒見過上回衛景展示的火炮之事的話,金鴻也不信普通人也會擁有毀滅之力出現。
也是從那以後,金鴻變得更加虛懷入穀般謹慎修行,既然衛景選擇了另一條道路,那麼自己也不能認輸啊,必然也要闖出一條更加不同的道路出來。
金鴻覺得他此生最大的幸運就是跟了莊嶠,有了興國公指導,他已經少繞了不知多少彎路,光是一個九陰真經,就讓他達到了無數人一生都沒有企及的高度,更彆提莊嶠腦子裡浮現的更多天馬行空的想法。
說不定,宗師境過後另有高山顯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