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去往何處,初戰敗北的汙點將如影隨形。
更可恨的是,王仲必會借此打壓他一生,終生與他爭功奪業。
長此以往,絕非良策!
思慮再三。
劉備終於咬牙決斷——
樹移則枯,人動則活!
無論如何,先避開王仲,離開幽州再謀出路!
但該去何方?
他猛然憶起昔日的恩師盧植。
雖這老師或許對他不甚賞識,可終究有一份師徒名分,收留他總該不難。
何況盧植貴為北中郎將,乃討伐黃巾的三大主將之一。
追隨他,定然比跟著劉焉更有前程。
哪怕隻立微末功勞,也足以擺脫布衣之身了吧?
哼!
王仲不過區區縣尉。
隻要掙得半點軍功,再借師生之情,混個縣令豈非易事?最不濟也能與他平起平坐!
劉備主意已定,當即收拾行裝,向劉焉辭行。
另一邊,王仲離殿後,
徑直回營,令關羽、張飛整軍,直赴中山國。
田豫原本滿懷期待,
可隨王仲入營才驚覺——他僅有兩千兵馬!
兩千人能成何事?
連黃巾賊的一支偏師都不如!
田豫霎時泄了氣:
王將軍,中山黃巾聲勢浩大,您這點兵力......
王仲嗤笑一聲:怎麼?國讓莫非對我王仲有所懷疑,認為這些人無力黃巾亂黨,無法援助中山王劉稚?
田豫僵著臉乾笑兩聲,雖未答話,但眉宇間分明透著十二分的不信任。
旁邊張飛當場就炸了:你小子!要是昨日就趕到,就不會說這等蠢話!俺們大哥率領千名新兵蛋子,就剿滅了上萬黃巾賊,繳獲的兵器糧草堆成山!
千人?還都是新兵?殲滅萬餘黃巾?田豫瞪圓了眼睛,黑炭頭,撒謊也得有個譜,這牛皮吹得也太離譜了!
王仲和關羽聞言齊聲大笑。確實,在黃巾軍氣焰最盛之時,這般戰績任誰聽來都像天方夜譚。
關羽捋著長須傲然道:國讓若是不信,不妨隨便找個士卒問問。我三弟所言句句屬實!中山郡的黃巾殘黨,待我等一到定叫他們片甲不留!
田豫抓了抓頭皮:切!我還是覺得在扯淡!
王仲朗聲笑道:也罷!耳聞不如目見。待我等在中山郡大破黃巾,自然能讓你心服口服。
其實離幽州前,王仲已將田豫的好感度刷至九十九,可始終差那最後一分。想來唯有真刀立下戰功,才能真正收服這員良將。
星夜兼程之下,從涿郡到中山國僅用了三天。
此刻盧奴縣城外,田豫眺望著烽煙四起的城牆,頓時變了臉色:糟了!黃巾賊正在猛攻,已有匪徒攀上城頭!
!還是來遲一步!張飛咬牙切齒道。
王仲勒住戰馬凝神遠望,沉聲道:黃巾賊勢果然凶猛,隻怕不出半個時辰就要破城了。
田豫深深歎息:局勢已敗,無法挽回!王將軍,我們不如......
話未說完,關羽輕捋長須:半個時辰,足矣!
張飛舉起蛇矛,激動道:大哥,快下令吧!這幾天可把俺憋壞了!
田豫一時呆住:你們要做什麼?黃巾賊眾近三萬,已有敵軍攻上城頭,這般貿然出擊無異自尋死路!
哼!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王仲沉聲命令:翼德聽令,率本部兵馬從側翼進攻,務必守住城門,絕不能讓黃巾軍攻破!
張飛高聲應道:遵命!
雲長!王仲喚道。
兄長。關羽策馬上前。
你看那邊。王仲指向遠方,必是黃巾首領所在,你帶兵直取敵酋首級,不得有誤!
兄長放心!關羽提刀縱馬而去。
田豫驚駭不已:瘋了!全都瘋了!
王仲看向田豫:國讓,可願隨我一同闖這刀山火海?
田豫歎道:唉~~~既然是我請你們來的,你們都不惜性命,我也隻能奉陪到底了!
鐺!鐺!鐺!
盧奴城頭,金鐵交鳴之聲不絕於耳。
該死的,國讓的援軍怎麼還沒到?再這樣下去城就要破了!
一位眉目清朗的少年手持長劍,連斬兩名敵寇。
他名叫牽招,與田豫同受劉焉派遣,協助劉稚守衛中山國城池。
突然。
一名士兵驚呼:將軍快看,那是什麼?
噗!
牽招斬殺一名黃巾賊,順著士兵所指方向望去。
隻見煙塵中殺出一員大將:頭戴鐵盔,身著黑袍,坐騎烏騅馬,手持丈八蛇矛,生得豹頭環眼,鋼髯倒豎,威風凜凜!
他黝黑的麵龐下隱隱透著一抹紅暈。
這位正是萬人敵張翼德!
仰脖灌下兩口烈酒,酒意激發了他的戰意。
嗷——
雷鳴般的怒吼震懾全場。
丈八蛇矛化作銀光,接連洞穿七八名敵寇的咽喉。
矛鋒橫掃,硬生生撕開一條血路。
戰馬嘶鳴,烏騅揚起前蹄衝入敵陣,鐵蹄踏碎數人!
刀光如雪,圍上來的黃巾賊紛紛倒地,血霧彌漫。
敵將牽招大驚失色。
這血霧中猙獰的黑臉悍將,分明是修羅再世!
轉眼間。
張飛已殺至城下。
獨自橫矛立馬,竟震懾得敵軍不敢上前。
牽招興奮高呼:援兵到了!
親兵突然指向遠方:將軍快看!
隻見紅臉長須的大將率百騎直撲敵營。
好個直取中軍!牽招喝彩道。
不料轉眼間。
數千敵軍如潮水般湧來。
牽招心頭一緊:敵眾我寡,如何突圍?
令人震驚的是——
那紅臉大將竟在萬軍之中如入無人之境,刀光過處屍橫遍野。
正是關雲長發動了精騎突襲!
數百丈的距離,轉瞬即至。
牽招瞳孔驟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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