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前討要援軍時...
盧植連三百手都沒鬆口。
此刻卻見帥案後的老者撫掌而笑:雲逸既有膽色,本帥再撥兩千玄甲助你。親昵表字驚得劉備倒退半步,他忽然想起涿縣街頭相士的預言——紫微星旁總有客星掠空。
王仲按著劍穗的手微微發抖,青銅獸紋吞口硌得掌心生疼。這突如其來的器重比戰場更教人繃緊神經。
若不將劉備徹底壓製,王仲又怎能有機會崛起?
周圍將士紛紛響應:“兩千兵力還是能勉強湊齊的。”
再看王仲?
他直接上前抱拳行禮:“盧帥!末將此來是為您分憂的,區區三萬黃巾軍,我王仲何曾放在眼裡!”
劉備咬緊牙關:“好個狂妄之徒!”
王仲冷笑回應:“是否狂妄,戰場上見分曉!”
麵對盧植,王仲慷慨激昂道:“盧帥,末將願立軍令狀,若不能救出兩位王爺,甘願受軍法處置!”
盧植欣慰道:“好!年輕人就該有這股拚勁!軍令狀就不必了,若你在甘陵遇阻,立刻求援,本帥會派玄德率兩千精銳支援你!”
王仲領命轉身離去。
剛出軍帳,關羽、張飛立即迎上前來。
“大哥,情況如何?”關羽急切詢問。
“一切順利!”王仲低聲回應。
“太好了!”關羽鬆了口氣。
“你們猜,我剛才遇見誰了?”王仲突然問道。
“這......我們怎會知曉。”張飛撓了撓頭。
“哈哈!正是劉備!”王仲朗聲道。
“劉備?”關張二人同時驚呼。
“這家夥還真是陰魂不散!”
張飛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先彆管他,我們得立刻前往甘陵,張角正在那邊有所動作。”王仲正色道。
片刻後。
三人已回到軍營之中。
王仲將營中事務詳細告知趙普等人。
張飛拍案道:黃巾精銳又如何?咱們專打精銳!
田豫點頭讚同:說得對!劉玄德應付不了,未必咱們不行!
牽招更是乾脆:打!往死裡打!鄉勇怎麼了?咱們除了裝備略遜,哪點輸給北軍五營了?
王仲聞言大喜。
軍心如此振奮,何愁滅不了區區黃巾?
這時,趙普上前進言:主公,剿滅這股黃巾易如反掌,但屬下認為,此戰須借此打出威名!
王仲又何嘗沒想過!
廣宗那些人個個眼高於頂——畢竟他們隸屬北軍五營,甲胄精良,戰功赫赫,乃朝廷正規軍。而己方雖實力不俗,終究隻是鄉勇,連正式番號都沒有。那些軍司馬、軍侯的頭銜,不過是王仲自行封賞罷了。
欲更上層樓,唯有以軍功立身!
王仲深諳此理,當即追問:則平莫非已有良策?
趙普拱手道:良策不敢當。但此計若成,廣宗張角必敗無疑,主公當為平黃巾首功!
關羽猛然瞪眼:什麼?能讓大哥立此奇功?
張飛急得直搓手:究竟是何妙計?老趙你快說啊!
王仲心頭一震——這是要把劉玄德徹底踩在腳下啊!
他當即催促道:則平莫要繞彎子,速速道來!
趙普從容道:主公,三萬黃巾於我軍不過螻蟻,翻手可滅!
埋伏
在下建議,或可借此戰局...
話說王仲率部星夜兼程趕赴甘陵。
臨近縣城時,道旁密林突然殺出一支頭纏黃巾的悍勇之師。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甲子之年,天下大吉!
官兵果然中計!隨我殺敵,為渠帥爭取時間!
王仲見狀心下了然,當即揮手下令:全軍撤退!
這支官軍撤退之迅速令人咋舌,連兵器甲胄、糧草旌旗都棄之不顧。
黃巾軍見狀大喜過望:竟如此不堪一擊,追!
追兵未察覺己方隊伍逐漸稀落——許多士卒正忙於爭搶沿途戰利品。
驟然間,王仲調轉馬頭高舉墨淵刀:反擊!
但見戰馬嘶鳴,王仲如閃電般衝入敵陣,刀鋒過處血花四濺。
左側殺出關羽,青龍刀寒光閃過,七八名叛軍應聲倒地。
右側傳來震吼...
【以下為
猛張飛挺槍躍馬,丈八蛇矛倏然斜刺,刁鑽角度直貫敵寇心窩!
田豫、牽招斷後壓陣,頃刻合圍,賊眾退路儘絕。
黃巾賊將倉惶退避,猛覺不妙:“中伏矣!”急拽韁繩欲逃——王仲卻已縱馬逼至,墨淵刀幽光驟閃,裂空斬落!
刀光乍現,血瀑衝天!
王仲愕然:這一刀竟將敵酋連人帶馬劈作兩截!顱骨爆裂,紅白漿血噴濺如雨。
“好刀!”他撫刃大笑,“國讓、子經速清殘敵!雲長、翼德即刻馳援甘陵!”
關羽、張飛撥馬狂飆,直撲城門;田豫、牽招率部橫掃,凡纏黃巾者,刀過顱飛。
甘陵城頭
烽煙蔽日,屍積成丘。
守軍癱倒垛口,連喘息都嫌費力。甘陵王劉忠擲劍於地,跌坐石階怒罵:“盧植老匹夫!廣宗近在咫尺,援兵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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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王劉續陰聲道:“莫非信使悉數遭截?”
“放屁!”劉忠捶階暴喝,“十二道羽信豈能全軍覆沒?這廝分明坐視不救!待戰後,定聯名參他個瀆職之罪!”
戰鼓驟鳴,聲震殘垣。
劉忠握緊手中利劍,猛然站起,望向硝煙彌漫的戰場,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盧植老賊!才消停片刻又來犯境,本王定要你血債血償!
劉續狠狠磨著後槽牙喝道:省些力氣殺敵!活著才能雪恨!
震天動地的喊殺聲陡然炸響!
漫山遍野的黃巾軍如同決堤洪水撲向城牆。
甘陵守軍根本無需號令,瞬間箭如飛蝗,密集的箭矢朝著敵軍傾瀉而去。
然而這些亡命之徒全然不顧傷亡,發瘋似的架起雲梯,城牆轉眼間已爬滿蟻附之敵。
烽火台再次騰起狼煙!
整座城池頃刻間陷入慘烈廝殺。
報!北城牆失守!
鐵牛!速帶親衛隊去北城!
遵命!
殿下!末將麾下全軍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