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豐咬牙切齒果然傳言不假,你盧植就是張角的同黨!
胡言亂語!
那便立刻攻城,否則雜家定要在聖上麵前參你一本!
正當盧植要反駁時,王仲突然閃出隊列,朗聲道
盧帥!末將有計,一日之內可破黃巾!
時近亥時。
盧植聞言色變,厲聲質問一日殲滅十餘萬據城黃巾?王仲,此非兒戲!
霎時間!
盧植淩厲的目光如刀般刺向王仲。
他真動怒了!
此等軍國大事豈能戲言?
朝政儘落宦官之手,若被抓住把柄,百口莫辯。
果然!
左豐露出毒蛇般的冷笑這不是新任屯騎校尉王將軍嗎?既有妙計不妨說來,陛下對北線戰況可是關切得很。
帳中諸將紛紛投來憤恨目光,低聲議論
這人想立功想瘋了吧?要拖大家一起死?
若真有良策,我等會想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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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夥莫非連宦官都巴結上了?
早不提晚不提,偏挑這時候開口,時機掐得真準!
四周目光彙聚。
王仲迎著壓力沉穩道:稟盧帥,末將此前奉命救援兩位王爺時,已命心腹將領率精銳假扮黃巾潰兵潛入廣宗。如今城內雖有十餘萬賊寇,但若有內應配合夜襲,憑北軍戰力,誅殺張角易如反掌!
盧植雙目微睜:此話當真?你的人在廣宗城內?
帳中諸將皆驚,誰都沒料到王仲竟暗藏這手棋。
王仲繼續道:昨夜已與內應取得聯絡,因軍情緊急未及稟報。隻要約定時辰,我屯騎營願為先鋒直取廣宗!
越騎校尉突然出列抱拳:盧帥!屯騎營傷亡慘重,先鋒當由我越騎營擔任,末將定率部直搗黃龍!
王仲聞言冷笑:內應皆為我營將士,自然與我部配合默契。這先鋒之位非我莫屬,旁人休想插手!
盧植在上首微微頷首:“所言極是!先鋒之職便交由你屯騎營!越騎營隨後策應,務必在城門開啟之際突破廣宗防線,為北軍主力贏得先機!”
眾將齊聲應答:“遵命!”
盧植目光轉向王仲:“王校尉。”
王仲立即上前抱拳:“末將領命!”
“城中內應處境凶險,此事刻不容緩,遲則生變!”
“你即刻聯絡內應,命其今夜子時以火為號,打開城門,務求一戰殲滅叛軍!”
盧植語氣鏗鏘。
王仲肅然應諾:“必不辱命!”
盧植斜睨左豐冷笑道:“天使可還滿意?”
左豐充耳不聞,卻盯著王仲道:“不愧是雙王舉薦的屯騎校尉,果然名不虛傳!”
言罷拂袖而去。
盧植冷哼一聲:“諸位速去備戰,待明日廣宗城內,再為諸位慶功!”
夜色如墨。
廣宗城外死寂得可怕。
比死亡更令人窒息的寂靜。
巡邏士兵竊竊私語:
“今晚總覺得要出事……”
“是啊,這氣氛太瘮人了。”
“趕緊巡完回去歇著吧。”
腳步聲漸遠。
兩支巡邏隊交錯而過時——
寒光乍現!
黃巾士卒瞬間被捂嘴放倒,竟未發出半點聲響。
牽招使了個眼色,示意部屬向城內進發。
不遠處的田豫已帶人悄然接近城門,神色如常。
城門外,黃巾軍的長矛直指田豫。
“取你性命之人!”
田豫嘴角泛起一絲冷意。
嗤——
寒光掠過,那黃巾兵還未及反應,身旁同伴的長刀已刺透他的胸膛,當場斃命。
“兄弟們,殺!”田豫振臂高呼。
唰!刀光驟閃,田豫率軍直衝城門。
城頭火光猛然大盛!
牽招沿繩索飛身而下,長刀橫掃,血光迸濺!
“國讓,守住城門,我來開城!”
“列陣!迎敵!”
咯吱——
沉重的城門緩緩洞開。
一束熾烈的火光刺破黑暗,直射城外!
火光大亮!
城門大開!
那一束光,撕裂夜色!
盧植緊鎖的眉頭終於舒展。
鏘——
長劍出鞘!
他劍指廣宗,怒喝道:“奉旨討賊!殺——”
“殺——”三軍怒吼,聲震雲霄!
城外大軍如怒潮翻湧,撲向廣宗。
“屯騎銳卒,所向披靡;衝鋒陷陣,有我無敵!”
屯騎營的呐喊如雷霆炸響,震動夜空。
王仲接到軍令,猛然一夾馬腹。戰馬嘶鳴,如白色閃電破空而出!
關羽、張飛縱馬緊隨,刀鋒所向,直取城門!
新練的精騎瘋狂衝鋒,吼聲震天——
在他們身後,老對手越騎營正虎視眈眈!
屯騎營,重騎之鋒!
為了搶下頭功,王仲下令卸掉騎兵厚重的鎧甲,輕裝疾行,就是要趕在越騎營之前拿下戰果!
沒了重甲束縛的騎兵如同脫韁野馬!
鐵蹄飛揚間,轉眼就將越騎營遠遠甩在身後。